“那你过来把这纱布解了。”见枝子夫人迷惑不解,陆渊解释了一句,“每个大夫习惯不一样,我解怕弄疼了你夫君。”
柳郎中其实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话,不过人家是神医,他也只能照做。左右侍卫一想,在这个房间里这个人就是插翅也难逃,于是松了手放柳郎中去给松浦将军解绷带。
白色的绷带褪下后,陆渊没让柳郎中回去,而是点名让他给自己打下手。
看清伤口后,陆渊目光中暗暗闪过赞赏,暗卫来报这一箭是太子殿下所射,看来詷儿的果敢已经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麻沸散有吗?”陆渊突然说道。
柳郎中赶紧点头,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了一包麻沸散,陆渊则是从一个白色长颈的瓶子中取出了一颗药丸,随后将麻沸散放入碗中用热水冲开又将药丸递给了松浦将军:“一并服用,药有些苦但是务必吃完,一点也不能浪费,我手上也有且只有这么一颗。”
松浦将军眯起眼睛,先是将这碗药和药丸递给了随从,随从用银针对二者进行验毒后又喝了一口汤药,随后跟松浦将军禀报没有异常。
松浦这才接过汤碗和药丸一并吞服。
麻沸散入肚很快便起了效,松浦逐渐感受不到胳膊的疼痛,一直紧锁的眉头这才轻轻展开。
陆渊点了一根香立在一旁,说是为了病人安神只用。
再之后,陆渊用一根金丝缚住了松浦的手腕,食指中指轻轻搭在金丝之上,沉吟半晌指挥着柳郎中切割腐肉的小刀。
见陆渊是想让柳郎中动手,枝子夫人很是不解,陆渊却道:“手术谁都能做,但是能决定他命的也只有老夫而已。”于是枝子不再多说什么。
柳郎中彻底认命了,他虽然怀疑这个所谓的神医是骗子,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听从。于是他剖开松浦的伤口,开始为其刮骨疗伤,因为一晚的溃烂,箭矢周边已经没有几块好肉了,柳郎中边干边想,难道那个鬼就是为了多让这个陆神医多挣点诊金才说了那些话吗?
当安神香逐渐燃尽的时候,陆渊突然松开了金丝:“您握一下拳头。”
枝子夫人转达后松浦照做,却发现自己无力蜷起自己的手,大惊之下松浦想站起来却只能歪在枝子夫人身上。
这个时候,安神香上的火星子灭了,最后只剩下一点烟灰。陆渊笑了:“我说过了,我能决定你们将军的生死,可我从没有说过想他活着啊。”
不等枝子夫人反应过来,也不等侍卫抻出他们的武士刀,陆渊、沈言以及被陆渊刻意从侍卫手中诓过来的柳郎中的面前便已落下几个暗卫,手中兵刃散发着阵阵寒光。而松浦身后的门也在此时被猛然拉开,等在门口的是穿戴盔甲手持兵器的大昱士兵。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渊:论演技,陆兼得叫我爸爸,陆詷得叫我爷爷。
陆詷:……不论演技,我也得叫您爷爷。
沈言:……这人还能不能再不靠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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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误上马车
51·误上马车-太子拢扇训黑皮,?一语道破朝堂事。
枝子夫人没有怎么挣扎便束手就擒了,而松浦是想挣扎反抗但是因为药效发作根本没有动弹的能力,而松浦的两个侍卫也因为反抗死在了士兵的刀下。
柳郎中当场吓得差点晕厥过去,?等他缓过来时士兵已经在收拾残余了。这时候柳郎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指着陆渊说道:“所以你不是神医?”
“所以是谁跟你说我是神医?”陆渊饶有兴致地问道。
柳郎中这才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枝子夫人恍然:“所以故意不给松浦疗伤并不是你计划好的?我说呢……”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不给松浦疗伤是故意的了。”陆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枝子夫人的杏眼转了转:“猜到的。”然后她笑了笑,“该不会你们真以为松浦这样的人身边会有人真心实意地卖命吧?”
“所以说夫人也早就知道我不是神医,故意使计让松浦被大昱俘获?”
枝子夫人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随后便笑了起来:“您真是料事如神。”
陆渊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很快水军的人就将这些人带走了,?陆渊唤来了一个暗卫:“盯着点枝子夫人,她估计不简单。”
“行止,?你真的觉得她之前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沈言却似乎对此有些疑虑,“神医这件事被大家传得神乎其神,?而且传出来也没几天,?我不觉得她能够猜到或者有时间查证你并不是真正的神医。”
“没错。”陆渊笑了,?将手中的折扇一展,?扇了扇,?“所以我觉得我不是神医这件事应该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应该也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被大昱士兵俘获。”
沈言也笑了:“但是她确实刻意让柳郎中拖延松浦的伤势,?而且确实希望松浦离岛。”
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枝子夫人确实不是松浦的人,?但肯定也没有打算在帮大昱水军,?她很有可能听命于第三个人,而这个人是谁或许现在他们不清楚,但是盯紧枝子夫人很有可能找到答案。
“对了,阿言。”陆渊将扇子合拢于掌心,?有一下每一下地敲着,“你说那个给柳郎中传音的会是谁呢?”
“虽然听上去詷儿和小珣都有嫌疑……”这种了解他们又皮上天的做法估计也不可能有第三个人。
沈言和陆渊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小珣。”
因为只有小珣才有这个传音入耳还不让旁人听见的功力。
陆詷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次没被背锅的原因是因为武功太弱,但是此刻他是美滋滋的,能有什么在自己想教育珣儿却又狠不下心下手时别人替他教育更加开心的事呢?
在军营门口守株待兔成功的陆渊将扇子“啪”地一下敲在了黑兔崽子的肩上:““啊?皮到你六爷爷身上了?”
吴珣扁着嘴,扇子打人可疼了。而且娘亲有家训,长辈责不许用武功扛,于是吴珣生生地扛下陆渊的板子。
等到陆渊消了气,吴珣这才挽着陆渊的手臂撒娇道:“六爷爷那不是情急之下嘛,那个松浦留下来日后还会有用,当时守卫众多,我怕哪个跑出去报信激起倭寇的群雄激愤,主帅不在打起来不就容易多了?”见陆渊用眼角梢自己,吴珣继续说道,“而且啊而且,我想来想去只有六爷爷您能降得住松浦。”
“可能本来降不住的,奈何他身边有个助攻的。”陆渊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但是唇角已经忍不住往上扬了。
“您是说那个枝子夫人吧?”吴珣语气也有些疑惑,“那个女人确实不太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一句话阴恻恻地传来,吴珣打了一个激灵,转头就看见陆詷一脸的兴师问罪。
“我是说她中原话太流利了,总觉得不太一般……啊!”吴珣整个人惊呼出声,因为陆詷突然将他懒腰抱起,就在军
营门口众目睽睽之下。
本来巡逻的人是在看热闹的,后来一个个都傻了眼,被抱起来的是不是就是那个据说是立了头功的青年?
众人面面相觑,等他们回过神来时陆詷和吴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有陆渊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是谁的孙子,心眼比蜂窝煤都多。”
没人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恐怕就连吴珣在这里也不一定能听懂,虽然吴珣也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他正忙着解释关于“不一般”的问题——
“小詷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在暗室里,根本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我只听见了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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