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觉得这句话好笑的恐怕只有荣良义和他的那些跟班了,荣良义一拍桌子,指着陆詷:“都给我上——”
荣良义的跟班个个都是膀大腰圆,脸上横肉飞长,随着荣良义的一声号令,霍然起身冲了上去,显然早就清楚陆詷姓甚名谁以及他的身份。
陆詷倒是不恼,冤有头债有主,荣良义找自己倒也不算找错,只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可笑,戎马半生杀伐果决的荣陵竟然有这么一位草包儿子。果然老天还是开眼的,欠下的债总是在别的地方会被找补回来。
但吴珣这一次就没有陆詷的好脾气了,当场就要翻脸,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内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吴珣一个后翻抄起之前放在桌上的长棍,一个横棍直怼冲上来的跟班打手肚子上。
打手顿时疼得嗷嗷直叫,吴珣冷笑了一声:“我可还没使劲,你们要是不知好歹,就不是疼那么简单了。”灌入内力,将人捅个对穿都是便宜的,吴珣默念慈悲为本慈悲为本,努力不
让自己宰了这几个胖兔崽子。
但显然没有人了解吴珣的一片苦心,他们其实也不是看不出来吴珣武功高强,但是正所谓不站高山不知天高,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的武功会将自己置于何地。自然而然抱着一种双拳难敌四手的想法,吴珣越不让他们冲,他们冲的越开心。
陆詷本想起身帮吴珣一起解决这突如其来的挑衅,却被了空按住了手腕:“圆圆玩得挺开心的,他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知徒莫若师,吴珣这几天在床上躺着憋坏了,这口气尽数都撒向了几个人。不听话是吧?那他正好教教他们怎么听人话。
有人想趁机从边上溜缝溜走,谁知眼前一花,分明刚刚还在那头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打手一个愣神,就觉得自己身上一凉,腰带松了。
打手本能低头,然后那不翼而飞的腰带随即又物归原主地回到了他的腰上,当然这一次就只是绑在他腰间了,连同他的手一并都绑住了。众人只见自己眼前人影穿梭,脸颊似乎还能够感受到布料摩挲的冰凉之感,然后他们就仿佛如同提线木偶,不由自主地被拽到了一起。
“砰、砰、砰”几声,那些原本想贴着墙角溜下楼的客人都看待了,刚刚那些膀大腰圆神奇得不行的打手,此刻鼻青脸肿的撞在了一起,被几条腰带捆在了一处,动弹不得。
荣良义红了眼,气得嘴唇直抖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个:“你、你你你你知道我岳父是谁吗?”
陆詷将茶杯“啪”的放了下来:“你应该滚回去问问你岳父知不知道我是谁。”
荣良义整个人气得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看了一眼不争气的打手恨恨地一甩袍袖,转身冲下了楼梯,没多久从楼下传来了几个人的惊呼,随后便听到荣良义狠狠道:“你们这群叛徒,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后他的脚步声便由近及远,最后钻进了停在酒馆门口的马车里,随着车轮“咿呀”“咿呀”的声响,到最后马车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陆詷的眼中,陆詷摇摇头:“烂泥扶不上墙。”
“扶不上才好,要是个能干的你打算如何?”
看着了空探究的目光,陆詷哈哈大笑:“师父恐怕是误会我了,有些事情我或许会迁怒,但有些事情不会。师父可知邱晁?”
了空点头:“如雷贯耳。”
“不知师父可清楚邱晁的家事?他有三房,共育有二子三女。其中,荣良义娶的就是邱晁最小的庶女,为三夫人所生。如今邱府中主事的是二夫人一房,二夫人膝下一子一女,其中女儿在宫中为妃,儿子邱承天获罪,如今是金蝉脱壳逍遥法外。”
了空虽然了解得并没有那么细致,但是大致的情况他是清楚的。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当今圣上纵容邱晁至此,但邱晁与陆詷势不两立形同水火的事几乎无人不晓。
陆詷继续说道:“邱晁的发妻常年吃斋念佛与青灯长伴,她养育的一子一女也早已各自成家,而他的长子叫邱承衡。”陆詷缓缓道,“是我的人。”
了空一怔,不由得抬头打量着陆詷,他确实没有想到陆詷会有这样的胸襟。看着陆詷起身走到吴珣身旁,两人细细说着什么,边说边笑。这个时候在楼下被骂“叛徒”的三人也上来了,自然就是苏遇、罗一莽以及路辛三人。
这三人看见二楼这些被捆成粽子的打手顿时都乐了:“老板来来来,叫衙门的人来,都来认认这些人之前有没有前科,都犯过哪些事。”
几人有说有笑,让整个酒馆都热闹了起来。而了空收回了他的目光,目光落在落在窗外,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这俩人都是好孩子,老天不应当如此薄待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荣良义:你知道我岳父是谁吗?
陆詷:那你问问邱晁知道我是谁吗?
荣良义:……岳父日理万机,无需对这等小事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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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线————
邱晁:!!!!!败家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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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虐的~
上个星期出差,这个星期加班很多,特别累QAQ晚上大脑直接卡机,周末会多更的~补一补咕下的字数~到时候还会掉落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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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酒化干戈
27·酒化干戈-营帐之中化干戈,?酒过三巡冒傻气。
酒能解千愁,亦能化干戈。
让官府将那些打手带走后,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是罗一莽一拍大腿道:“这里的酒没我帐中的好,?走,去我营里喝酒去!”
倒是个好主意,毕竟刚刚那番打闹甭管谁对谁错,都已让着酒馆的客人足以成为惊弓之鸟,?尤其是看到老板把小二从地上扶起来后还安慰了几句还让他下午休息,?去后厨找厨子要一碗甜汤压压惊后,?他们可就更不想坏了老板的生意,想必之前的那番做派不过是市井生意人面对权贵公子不得已地妥协罢了。
众人一拍即合决定去左路军的营地,?临走前陆詷还扔了一点散碎银子说要赔老板的损失,那老板说啥也不肯要。只不过等老板终于将这几人送走后,?一回头发现那本来已经塞回给陆詷的碎银子又重新出现在了桌子上。
老板苦笑,?他目露忧愁地看着这几个人轻快的背影。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自然清楚荣陵在此处经营多年,?势力有多大。荣良义不过是来打前站的,?这会儿吃了憋回去,?其他人自是不肯善罢甘休,?就不知道这几个人日后还能否和今日一般潇洒应对。
老板攥着那点碎银子,?只觉得烫手。正愁眉不展的时候,?那小伙计擦着嘴从后厨走了出来,?还拿手背擦着嘴。
“不是让你休息吗?”
小伙计走到老板身边“嘿嘿”一笑:“杨大哥做的甜汤好喝,我没事了。”
老板无奈摇头,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你啊,以后碰上和荣家沾边的人都躲远一些,?这种人躲得起惹不起。”
“可我听外面的人都说荣家要彻底倒台了。”
老板赶紧做“嘘”了一下:“这话可不能去外面乱说。”叹了一口气,“你还小,不明白什么叫做树大根深。”
小伙计茫然地摇摇头,随后将他从外面听来的那些话复述了出来:“可他们都说这次是皇上要对荣将军动手了。”
老板“唉”了一声:“这样是最好不过,只盼着皇上动作能快一些。”见小伙计茫然不解,老板只得继续解释道,“这些年因为荣陵与突厥关系暧昧,往来商贸惠及了不少商人,小方盘城中如今大量的商贾都是为此而来。荣陵身后可不仅仅有邱府,还有成百上千的商人,他们比荣陵更不想开战。”
小伙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我还是觉得那几个人是好人。”
老板失笑,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这个念头好人未必有好报啊。他伸手拍了一把小伙计的脑袋:“你还小不用知道那么多,这段时间没事别出去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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