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覃下/体处的裤子被他的身躯撑得完全爆裂开来,露出里面与人类完全不一样的形态。
男人腰部以下的身体完全消失了,只剩一个和蚂蚁一模一样的柄后腹。
他的肚子是一个前钩着的角形,尾巴尖尖,两条人类的修长大腿也跟着变成长着细毛的分节蚁足。
再紧接着,易覃飞到了蚁后身上,开始和它交///配。(你好审核,这里是自然界正常现象描写,别锁我)
“……”谢松原大为震撼,“长翅型繁/殖蚁。”
第30章
长翅型繁殖蚁, 顾名思义,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交//配以及繁衍族群。
在自然界,每到合适的季节, 长着翅膀的繁殖蚁们就会成群结队地出现。
它们通常会飞到空中,挑选自己喜欢的雌蚁或是雄蚁,并在飞行时进行交/配行为, 也就是所谓的“婚飞”。
然后, 雄蚁和雌蚁会降落在地上, 脱去翅膀, 彻底结合——这就是一个蚁群中最初的蚁王和蚁后。
在交/配过后,蚁王便会死去。
蚁后会将自己一次性获得的精子都保存在储精囊里,储备量通常够其支配并使用一生。所以,蚁后也不会再和其他雄蚁交/配。
这是谢松原所了解到的。
但末世之后,或许就连蚂蚁的习性都产生了改变。否则谢松原无法解释,为什么这时的易覃居然会变成繁殖蚁的模样, 并且……还和蚁后交/配。
当时当下,震撼一词已不足够形容众人的心境。
他们已经在地下防空洞里见识了太多邪恶又可怕的东西——不管是变异得比人还大的吸血蝙蝠, 还是能直接把人大碎八块的大王蛛。
那些东西虽然令人憎恶及恐惧, 但多少还保持在一条正常的基准线上。
但眼前的这样场景……就多少有些太过瘆人与惊骇了。
一个人——或许说,一个曾经是人的东西,竟然在和一只肥滚滚的大白虫子交/配。
他们相信但凡是个还拥有正常神志的人类,都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这鬼片一样的恐怖场景直到很多年后, 恐怕都还会在这群人的记忆中闪现。
可易覃看着甚至还很享受。
也许直到此时,他的心神和智慧都已完全被昆虫的天性所影响,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男人爬满白色虫子的脸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狂热, 仿佛自己就是一只一心要和蚁后完成生/育任务的繁/殖蚁。
因此在见到将死的蚁后之后,易覃的第一个反应及念头就是与它结合, 试图为这个蚁群保留下最后一批后代。
可这可能吗?
谢松原的心中疑虑重重。
按理来说,这个蚁群中的所有蚂蚁,都是由蚁后与蚁王结合所诞下的子嗣。这些普通的工蚁和兵蚁虽然有雌雄分别,但并没有生育能力。
只有在特定时候——
比如种族成员们的居住环境相对舒适,而它们的数量也已经壮大到一定程度,到了适合繁衍的时节,蚁后才会选择产下一批繁殖蚁。
就像它最初那样,将繁殖后代的任务交给下一任继承人。
而这群由老蚁后生出来的繁殖蚁里,就会诞生出新的蚁王蚁后。
谢松原所不理解的点在于,将易覃变种的这个繁殖蚁原身是从哪来的。
如果说是从蚁后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为什么到目前为止,他们就只见到了这一只雄蚁?
难道也是和那些还未来得及出生就被婴面鱼鸠占鹊巢的红火蚁虫卵一样,也因为早衰而夭折了吗?
想到这里,谢松原悄悄拉了拉身旁白袖的爪子,轻声问:“怎么办?”
……鬼才知道该怎么办。白袖的神情极其难看,面色堪称铁青。
这个由易覃带来的突变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明白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难道他只要和蚁后交/配,那丑陋的大肥虫子就能起死回生?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未免就变得太玄幻了。
谢松原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过现下,有一点是他们可以肯定的。
此时的易覃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
他就如同扑火的飞蛾,罔顾那些曾经的手下的呐喊与惊呼,重重扑到蚁后的身上。
蚁后的身躯太庞大了。
它白花花的腹部早已被里面的幼卵撑挤变形过千百次,肥肿的肉/体把尾部最底端的生殖器官挤压得极小而窄。
易覃那瘦小的体型之于蚁后,就有如一粒豌豆上边爬了只蚂蚁。
为了和蚁后交/配,他甚至不得不倒吊着垂挂在蚁后的尾巴上,滑稽地将自己这角锥形的柄后腹尖钩捅进雌虫尾部,以此来完成整套动作。
易覃深红色的肚子开始具有规律地抽搐不停。他的两条毛绒绒的后腿用力蹬踩在蚁后的身躯上端,以此来借力交合。
身后传来有人在干呕的声音。
谢松原没有回头去看,但也觉得怪异得慌。
他禁不住摸了摸手臂上浮起的毛孔,只觉得凉意都在往自己的身体里钻。
白袖朝几个手下勾了勾手指,低声吩咐了两句。几人脸色苍白地看了看那悬浮在空中的易覃一眼,转身离开。
谢松原低头凑了过去:“怎么了?”
白袖轻轻觑他一下,也没觉得谢松原多问:“我让他们去找剩下的人。”
因为未知的恐惧,洞穴内的其他人都陆续以他们为中心,朝着白袖身边簇拥过来。
越是感到害怕的时候,人类这些社会性的动物更是不敢贸然独自行动,都想和同伴尽可能地待在一起,起码彼此有个照应。
“帮主他……他是不是被虫子变种了?”
一个易覃带进来的手下舔了舔干涩破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又畏惧地道:“他还是我们这边的吗?”
另一个人则神色大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懊悔地拍起了自己的大腿:“我他妈的早该猜出来,这趟下地没有好事!我就说呢,为什么帮主……不对,易覃这个狗东西,下地之前就一直在往身上喷香水。”
“我之前无意间靠近过他几次,还以为他有体味……现在想想,原来那臭味就是从他身上的这些‘脓’里散发出来的。身子都被虫子蛀空了,能不臭吗!”
“这家伙早知道地底下有这么多恶心东西,还是带我们来送死!”说到这里,那男人越发愤愤,朝地上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
之前那手下听见他这么说,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地隔空讨伐起易覃。
“可不是。我没下来之前就听帮里的其他人说,帮主有段时间变得很奇怪。白天就待在房子里,就连手下的人给他送饭端菜,也只能放到门边,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就连文婧都不行。直到晚上——甚至是凌晨几点的时候才会出来透气。”
“我看,说不定从那时起,他就已经不对劲了!”
听着听着,谢松原就和白袖对视了几眼。这两人说话时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那头还在和蚁后交/媾的易覃听到似的——
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却都听得明明白白。
看来,易覃确实在这次到地下之前就被“感染”了。
白袖冰凉的嗓音打断了他们:“你们说的‘那时’,是什么时候?”
他的突然插/入吓了这两个男人一跳。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些犹豫。
毕竟他们明面上还是易覃手下的人。
但两人转念一想,易覃如今已是人鬼莫辨,连是否还拥有神智都不清楚,说不准他变成虫子之后,会怎样对待他们……
太邪性了。
眼下,反倒是这个和他们帮主不对付的白袖看上去正常可信得多。
二人面面相觑了几秒,最后还是咬了咬牙,一狠心,道:“白长官,既然您这么问了,我们也就不瞒着你了。而且就算我们不说,您应该也猜得出来,或者隐约有听说过,易帮主……之前就到过防空洞里。”
谢松原和白袖的脸上都没露出什么意外神色。他们更关心的,是易覃在地下都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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