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希的声音里染上笑意,“你总以为我是恨你的。”
“不是吗?”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我跟你计较什么呢?”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难道你想落到费闻勒手里?”
戚在野沉默地挣了挣被领带捆缚住的手,他发现这个结打得极巧,愈是挣扎,就捆得愈是紧。最后他放弃了,又恢复到之前的姿势,一响后,他抿唇问道:“那他恨我吗?”
霍仲希回忆道:“他曾说,想让所有读者感受到珍妮的冒险精神,以及善良与勇敢等一切美好的品质。”
“那天,他看见了你的卡车小屋里,摆放的珍妮冒险故事。以至于后来他每一次陷入崩溃,就会与我说,那个红头发的孩子,不配看这个故事。”
戚在野怔了怔,眼眸陡然失去了光彩。
“小谷说,你是那个大雪天里,第一个将他杀死的人。”
平静温和的语气像一把刀,一口气挑断了戚在野感知外界的能力,他呆愣地倚靠在车窗上,向上仰望天空,眼睛水润润的,浸润得眼眸愈发漆黑,清晰地倒映出车窗外白色的飞雪。
“你知道如何使一个omega臣服吗?”霍仲希忽然又问,“生理结构使然,omega们会臣服于比自己强大,或匹配度高的alpha。那你知道,如何使一个beta顺服?”
霍仲希习惯性地去扯领带,却摸了个空,于是轻笑一声说:
“把他关起来。”
如他所说,戚在野被关了起来,锁在一间宽敞的半山别墅里。
别墅虽宽敞,他的活动范围却只有一间卧室。在最开始的几天里,霍仲希只有晚上会来,代替帮佣给戚在野喂食、读报,顺便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戚在野几乎不反抗,像个任由摆布的精致玩偶,只有在被操弄得厉害时才会生出一些激动的生理反应。他安静得可怕,像一片死寂的冬天。
一个星期后,霍仲希带了个清瘦beta来别墅,两人先是去书房讨论了什么,接着一起来到卧房。
戚在野扭头看向他们,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任由霍仲希脱去他身上的衣裳,然后被按到塌上躺下。
beta是个纹身师,在他脖颈底部纹下一串流畅优美的字符,如果不注意看,就像一条细小的颈链戴在脖子上。
“这是我的名字。”霍仲希在他身边坐下,弯下腰,落下一个吻在他喉结上。
“莱恩.希拉礼.斯宾塞,要记住了。”
戚在野没有予以回应,默默起身穿好衣服,重新坐回到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窗外凛冽的冬风吹起枯叶与鹅毛似的雪。
“京州很少会下雪呢。”一名叫泰拉的女佣拿上今日晨报来到戚在野房间,“霍先生刚走的时候说,今天会晚些回来。”
泰拉按照往常惯例,打开晨报一则则读了起来。
“国王将于近期前往瑞比斯访问,当地民众为此早早做好了准备,自制数条欢迎横幅以及花束……”
而戚在野也一如往常没有回应。
这日晚上,霍仲希果然回来迟了,彼时戚在野已经睡了,睡梦间,他被一双温凉的手弄醒,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戴在腰间,紧接着是一股剧烈的疼痛。
他倏地睁开眼睛,颤抖着呼吸,用力抓住霍仲希的手臂,而对方并没有停下动作,一鼓作气将一枚顶端镶嵌着铃兰花的针插,顺着戚在野性器的孔眼,深深嵌入了进去。
戚在野忍着疼痛,低下头看,隆起的小腹下被缠绕上一根雕刻有繁复花纹的腰链,并在中间坠下一根细链,细链的顶端连接着一枚针插,而此时这枚针插已经被霍仲希送入戚在野的身体里。
针插顶端的铃兰花装饰物堵在马眼处,就像是性器上开出的一朵花。
霍仲希吻着戚在野的脖颈,湿漉漉的唇舌游移在那道纹身周边,戚在野在忍过最初的不适后又恢复了往常的默然,任由霍仲希进入他、占有他。
“难受要说出来。”霍仲希让他背过身去扶住床头上的靠垫,贴近他的耳边说道:“想射也要告诉我。”
戚在野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扶住沉甸甸的肚子,他几次想射,却因针插的缘故被迫忍下,如此反复之后,戚在野直接伸手将其拔了出来,尽管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他两眼发黑,腰也塌陷了下去,但终是顺利射出来了。
霍仲希怜爱地亲吻他鬓角,把他揽进怀里笑着责备他鲁莽,“这点疼痛并不算难以忍受对不对?”
戚在野把脸埋进枕头里,紧闭着眼睛,不予回应。
隔天,除了腰链,霍仲希还带来了眼罩,这让戚在野一开始很不适应,在黑暗中,他变得十分敏感,因为有一种滚烫的东西在他背脊上流淌,然后顺着脊背流入股沟,他忍不住缩紧身体,连带着一起收缩的还有后穴,这份紧致给予了霍仲希强烈的刺,他在那层层叠叠的销魂软肉里冲撞,成功让一直沉默的戚在野吟叫出声。
第三天,霍仲希将他的手和脚戴上皮质手铐,然后用一根十字扣把四肢的镣铐连接在一起。于是,戚在野的整个身体被迫呈现出弓形。霍仲希褪下自己的领带,套在戚在野的脖颈间, 手拽住领带的另一端,一牵一引地操控他的身体。
戚在野苦于性器被针插堵住,又无法用手拔出,高潮总是被一次次打断。束缚在身上的道具让他觉得痛,可痛到麻木时,又会有一种细密的舒爽从中生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在身体里交织,让他只能用呻吟的方式去宣泄。
戚在野的身体对于那些东西适应得很快。在某一天霍仲希下班回到家,轻轻捧起他的脸轻吻时,发现他身体忽然开始轻微颤抖。在霍仲希仔细检查过后,发现他竟是因为自己的触碰,下意识动情了,于是他欣慰地捧着戚在野的脸说:“我还记得那天,你的脸颊被顶起了一个圆圆的鼓包。你被费闻勒抓住头发,做着十分艰难的吞咽动作,表情显得很痛苦。小谷与我躲在暗处,他被吓得瑟瑟发抖,而我却不合时宜地起了反应。”霍仲希与他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湖绿色的眼里,脉脉流淌着温情的欲望,“在觉得你可爱的那瞬间,我便知道我是不正常的。”
戚在野侧过脸,错开与他对视的视线,却立刻又被一股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力道扭回来,“让疼痛和死亡在爱欲中徘徊,这便是从那之后,我一直在寻找的感觉。啖肉食骨的性,才是最刻骨铭心的欲。”
戚在野没有言语,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霍仲希郑重亲吻他的眼皮,含笑问道:“我要出差几天,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没有等来回答,霍仲希自顾自说道:“知道了,会为你折一株茶花回来。”
“霍先生临走时嘱咐我们说,可以带你下去走走。”泰拉拉开窗帘,拿上衣服到床边,想要将戚在野扶起来。然而对方却懒懒地摆摆手,那条肤色冷白、肌肉紧实的手臂上留有被束缚过的艳红勒痕,看着很是触目惊心,而其余皮肤上的痕迹,更是让泰拉震惊。
她默默帮戚在野穿好衣服,又任由他缩回被子里,一番犹豫后,伸手探了探戚在野的额头,好在温度正常。
泰拉坚持在床边读晨报,“国王的瑞比斯之行十分顺利,民众也非常热情。国王的团队将于24日上午返回京州……”
“中午吃土豆浓汤吧,我让他们撒点栀子花进去开胃!”泰拉面对戚在野时总是自言自语,但她从不介意对方的沉默,总是一个人快乐地叽叽喳喳,这大概便是霍仲希雇佣她的原因。
雪停的那天,泰拉把戚在野拉到窗边,指着楼下的雪人说:“他们几个没见过雪,一早上光在那滚雪人了,您要不要下去一起玩,别担心会冻着宝宝,我会给您多穿点衣服的!”
仿佛听到了某种咒语,一瞬间,戚在野好似从浑噩中醒来,眼睛忽然有了光彩。他手罩在小腹上,额头抵着冰凉的落地窗,眸光闪动,“宝宝……”
霍仲希于半个月后结束出差,回来的时候,泰拉依旧在给戚在野念报纸。可这日,一向爱笑的她忽然一改往常,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知道国王失踪了,可报纸上怎么没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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