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瑞比斯执行过任务?”那名负伤的飞行员忽然在戚在野脑海里浮现,这让他内心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曾落魄过。”先前霍仲希是这么说的。
“学校来了两个做饭难吃的厨子,我咽都咽不下去。”妹妹曾这么抱怨过。
一些真相拨开云雾从模糊变得清晰,而相对的,戚在野却愈发看不清霍仲希这个人。
理应霍仲希是该恨他的,正是戚在野的冷漠才使得那位作家陷入泥沼最终自杀,可霍仲希平时又对他多加照拂,甚至表现出几分喜欢。因此戚在野很难去猜霍仲希内心真正的想法。
“越是表现完美的人,越有可能是在表现完美。”拂荣小姐喝着咖啡说,像是一句提醒,又或只是一句闲话。
查理金对于拂荣小姐的到来非常开心,亲自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然而这时拂荣小姐的朋友却说:“难受得厉害,想先回去了。”
拂荣小姐担心朋友的身体,便与一众人告别,临行前她悄声问戚在野:“伯爵是否有在性事方面强迫过你?”
戚在野一愣,张口就回:“他不是不行?”
“他只是常年服用一些抑制性欲的药,并非先天性的生理不健全。我只是担心他会为了井强迫于你,没有就好。”
拂荣小姐走后,查理金看上去十分难过,“她甚至都不愿意留下吃一顿午饭。”
“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她朋友不舒服。”戚在野安慰说。
“可你瞧她朋友那健壮的模样,像是难受的样子吗?”
那是个女性beta,身高接近1米九,身材纤细肌肉却紧实,剔着短寸,目光如鹰隼。
打从戚在野见到她第一眼起,便知这是一位军人。戚在野没兴趣探究拂荣小姐此行的目的,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休息,日渐沉甸的肚子和欲望,压得他每晚经常性失眠。
就在早晨,他迷迷糊糊间扯了块帕子喷上信息素香水,随便团了团便塞进小穴,等发泄完再扯出来,已经湿得透透的。
然而每每发泄完,他都会陷入了无尽的空虚中。想要肌肤的触碰,以及满满地占有,想要被绝对的力量征服和野蛮地进入。
他的身体为得到信息素,分泌出了庞大的欲望迫使他去交配。戚在野为此苦恼不已,也十分恼恨自己,他竟然靠着伯爵留下的一点信息素香水才能慰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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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补完了,50和51也合并好了,其余章节里的一些错字和病句我抽时间修。这章有点少,但还是放上来了,怕拖更太久,周末还有,有肉!
第54章 画画
华美洲的冬天很冷,戚在野愈发喜欢待在温暖的玻璃花房内。成日地吃喝睡,人也懒怠动弹,因此当贺行简再见他时,发现青年从前凌厉的下颌竟柔和了不少,原先侵略性极强的帅气也忽然软化成了精致的漂亮。
隔着花架与肆意生长的藤蔓植物,贺行简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omega伏在戚在野膝头,水润的眼睛含情带笑,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我刚来的时候,听到戚先生在发脾气。怎么了,伯爵不在,谁还能惹你生气?”
omega叫琼,是帕特公爵家的小儿子,也是因为他,查理金恳求戚在野再多留几日。
“您作为这个家的新主人,接待客人并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是您该履行的职责之一。”说完硬话,查理金又摆出可怜的样子,“我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口笨拙舌的,拿什么逗少爷小姐们开心?只有指望您了。”戚在野听不得他唠叨,再加上小妹消息暂无,即使去到不勒城也无济于事,于是又多留了今日。
琼身量不高、身材也十分纤细,依偎着戚在野时,像一只娇小的波斯猫。一开始查理金很放心他们独处,可后来他了解到,琼少爷是个远近闻名的花心浪荡货,便不由紧张起来。他这么告诉戚在野时,对方却浑不在意,“您是对他不放心,还是对我不放心?”
“我只是担心会传出不好的闲话。”
“丹戈家的闲话还少吗?”
“起码没有桃色绯闻。”
说话间,有工人将几个大箱子搬运进屋,“小木屋拆了,这里面装的都是戚先生的东西。伯爵让我们小心送回来,您看看有没有少的。”
戚在野心头一窒,直分不清在身体里乱窜的情绪是痛惜还是愤怒。
“你们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拆了我的屋子?”
“因为开发能源的机器都属于大型设备,不拆不行。”
“我的花呢?”
送货员摸不着头脑,“什么花?”
“屋前的茶花。”
“应该一起铲了吧。”
查理金给送货的工人使了个眼色,对方忙闭嘴离开。
“还是先看一下有没有缺少或损坏的吧。”查理金说。
“别碰我东西。”戚在野扶着腰小心蹲下,打开箱子发现物品都包装完好,一样样翻看检查,均未发现磕碰的痕迹。
他仍旧气闷不已,蹲在地上半天说不出来话,就在这时,余光瞥到一抹紫色。
是一块用过的旧帕子,帕子上漂浮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以及一点腥气,角落里还绣着他名字的缩写,这是查理金在婚前就为他准备好的,或用作礼服上的装饰、或日常使用。
戚在野拿过来看清楚后,立刻怔愣住了,这东西怎么会在这?明明每次用完都会扔进垃圾桶。
查理金见他一动不动,忙问是不是不舒服。
“我房间平时都是谁收拾的?”
“安妮和菲莉亚,是发生什么了吗?”
戚在野感到一阵羞愤和难言,该怎么说?我自慰用的东西可能被他们收走寄给了伯爵,接着又不小心塞进箱子寄了回来?
沉默的功夫,有帮佣小跑进来说:“琼少爷来了。”
查理金忙要给戚在野喷洒信息素香水,却被他厌烦地推开,“不要。”
“您现在的身份是已婚,身上要是没有alpha的信息素,会惹来多少议论。”
“不想喷,反胃。”
对方一再坚持,并表现得颇为烦躁和厌恶,查理金无奈作罢,只提醒了句,“先生,记住我先前说的了吗?”
戚在野随口道:“知道,和他保持距离。”
可当查理金送茶到花房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几欲昏厥过去。
琼少爷面前架着一块巨大的画板,脚边摆放着各色颜料以及松油、报纸。他对面是一张沙发,戚在野脱光了衣服躺在上面,阳光通过玻璃屋顶折射,慵懒地在他身上蔓延,使得冷白的皮肤透出几分暖意与柔和。
戚在野阖眼小憩,保持一个动作久了就觉得不舒服,他提出中场休息,琼少爷为难地说:“过会太阳下山,光影就变了,你再坚持一下。”
查理金不悦地放下托盘,拿来睡袍替戚在野盖上,“先生怀孕,不宜久坐。”
戚在野自己穿戴好睡袍,站起来对琼道:“明天这个时候继续,来吃点东西吧,我很饿。”
琼嘟嘟囔囔的,“画画的感觉不是每天都有的。”
查理金再次小声提醒保持距离,戚在野却回:“这距离还不够吗,他坐在那,我可远远地坐在这。”
查理金噎住,胸口感到一阵气闷。
管家离开后,琼舒展身体,坐上沙发,枕到戚在野膝头上说:“我刚来的时候,听到戚先生在发脾气。怎么了,伯爵不在,谁还能惹你生气?”
“没人。”
琼玩着他的睡衣腰带说:“如果我们早点遇见,我一定会追求你。我可会疼人了,才不会让你受气。”
这样大胆的表白不是第一次了,戚在野并没有当真。
“嗳。”琼小声道,“你悄悄告诉我,你怀着的,真的是伯爵的孩子吗?有传闻说他不行,因此我很好奇。”
戚在野低头看他,“大声告诉你也没什么,不是。”
琼见他回答得坦荡,反而不信,“那伯爵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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