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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169)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时间:2023-02-24 11:27:20 标签:未来 狗血 ABO

  “他为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各方面条件都与你是那么契合,可见他有多了解你。”

  祝鹤撇嘴,“不是了解,是控制欲强,小时候天天被他管着,可一点都不自由。”

  “爱如果完全自由,就不叫爱了。”

  “那叫什么?”

  “不爱了呗。”

  祝鹤见他神色轻松,提到方叙时也十分平静,自觉两人关系已经缓和,于是再次提出要戚在野回家。

  “过段时间吧,等开春。”

  “你就这么喜欢跟拂莱.丹戈住在一起?”祝鹤不悦。

  “平时也碰不着面,他工作很忙。偶尔碰到,也就聊几句,他挺有趣的,没什么三观、没什么底线……”相处起来没有道德压力,反倒让戚在野觉得轻松,不过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祝鹤就像个小孩子,讨厌谁,就要拉着全天下的人一起说他坏话,因此他很不满戚在野对拂莱.丹戈的态度,“不回就不回吧,随便你。”

  祝鹤下午就走了,没有留下吃饭。戚在野站在窗前,目送他离开。

  贺行简敲敲门板说:“这么望眼欲穿?”

  戚在野收回目光,重新坐回椅子里,“贺叔,你有没有过无可奈何的时候吗?”

  贺行简知道他此时的渴求并非倾听,而是述说。于是坐到了祝鹤原先的位置上,问:“你有过吗?”

  戚在野仰头轻叹,看窗外肃杀的冬,“很久之前,我去到爸爸工作的地方等他下班。那是个地下拳场,现场人很多,我仗着人矮,钻过人群来到最前面,和其他观众一齐高喊,“胜利属于撕疤鼠!”

  戚在野兀自述说着,因此没有发现贺行简错愕的神情。他看着戚在野的一头红发若有所思,慢慢的,眼里流露出震惊。

  “可没过一会,我看到爸爸突然打了暂停的手势。他摘下手套下台来,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抱住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我耳边静静地呼吸,慢慢的,他呼吸就停止了,像睡着了一样。我手掌贴着他的背,无论是攥成拳还是紧紧搂住他,都无法阻止他的死亡。”

  父亲走后,是戚在野真正长大的开始,而长大的第一天,他首先体验到的是无能为力。

  那种感觉就像是流水穿过指缝,任凭如何抓握,也无法使它停留。命运是如此,爱情也是如此。

  当他看着他的爱人,眼角眉梢为另一个人扬起,言语谈笑间围绕另一个人打转,语气变得欢快,脸庞渐渐鲜活明亮时,其中或许掩藏着一份,连祝鹤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意。

  他无法阻止生命的流逝,同样也阻止不了爱情的转移。爱情很怪,开始得莫名其妙,也很残忍,离开的时候,还要反手刺爱过的人一刀。

  这也是他不想回家的原因,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那份爱意正在消散,这于他无疑是慢性凌迟。当初决定勇敢地向祝鹤跨出一步,现如今他又怯懦地缩了回来。

  “贺叔,如果是你的爱人变了心,你会怎么做?”

  贺行简看向他的眼神温柔怜悯,“如果我爱他,我会把他绑起来,关在家里。如果我很爱很爱他,我会放他离开。”

  舍不得,做不到,是戚在野的第一反应。

  “贺叔。”

  “嗯。”

  “当你陷入人生的低谷,命运会奖励你一些甜头吗?”

  当然,贺行简说,四季轮转、日升月落,生命会周而复始,人生也有起有落,自然不会全是低潮。

  贺行简又说:“不过我不喜欢奖励这个词,因为它通常代表着自上而下,像一种施舍,或是怜悯,我想我们与命运是平等的。”

  “那我可能还没遇到我的甜头。”

  “遇不到,就自己去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只能看到窗外的这片草地,你还能指望它能开出一朵花吗?”

  戚在野笑了一下,“也对,顺其自然吧。”

  戚在野在庄园里一直住到月末,回家那天,祝鹤正好出发去坦丁州陪方叙治疗。

  贺行简问他是不是故意错开的时间,戚在野却道:“他并没有告诉我是哪天出发的。”他们最近联系很少,即使有通话,也总是没说几句就挂了。

  问题出在哪,两人都不清楚,又或是疲于去深究。

  戚在野的头发越来越长,都垂到了肩膀上,贺行简给他编了根头绳扎起来,清清爽爽。

  祝鹤中途有回过京州,陪戚在野去医院做了次产检,那天两人气氛本来不错,有说有笑,努力不冷场。

  可却在等待叫号时,祝鹤玩着手机忽然抬头,目光下意识去追寻一个路人的背影。后来像是知道自己搞错了人,自嘲一笑,复又低头。

  戚在野全看在眼里,并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香水,是栀子与马鞭草的混合味道,他突然一阵反胃,是旁边的孕妇递了瓶水才压下干呕。

  祝鹤忙问怎么了,戚在野甩开他的手,疲倦感袭遍全身。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因为你对栀子的过于敏感了,所以你一定对方叙念念不忘’。要他这么说吗?他说不出口,毕竟祝鹤只是很随意地抬了个头。

  戚在野闭了闭眼,“香水。”

  祝鹤随意拿手扇了扇,“你会不会太敏感了?”

  戚在野说,或许是吧。

  隔日祝鹤又走了,戚在野这次没有看着他离开,转头就投入到了复习中去。

  二月末,方叙和祝鹤终于结束了在坦丁州的治疗,祝鹤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方叙则约上友人去了康纳德州滑雪。

  晚上,这对夫妻久违地又躺到了一张床上,戚在野背对着祝鹤侧躺,呼吸平静,另一边的祝鹤却有些心猿意马。

  玩了会戚在野的中长发,又支起身子,半压在他肩膀上说:“小野,我们很久没做了吧。”

  “孕晚期不能同房。”戚在野闭着眼睛说。

  “那亲亲总可以吧。”祝鹤嗅着他的头发和脸颊,嗓音黏黏糊糊,“真的好想亲亲你。”

  戚在野微微转过身,看着他,祝鹤笑了笑,低下头吻了上去,轻轻舔他的嘴唇,像含糖果一般。

  情正浓时,一个电话打断了二人。

  本来他们都不想理,但是电话一个又一个地进来,十分急迫。

  祝鹤烦躁地接起,没一会儿眉宇间的不耐烦就抚平了,“唉你别哭,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传来的哭声,让戚在野也忍不住坐起了身。

  康纳德州的一家滑雪场突发雪崩,有不少人遇难,方叙可能就在其中,目前生死不明。

  打电话来的,是跟方叙一起去滑雪场的朋友。

  祝鹤显然十分担忧,掀开被子去了外面打电话。

  戚在野手背搭在额上,在黑暗里默默地看了会天花板,长叹一声气,翻身睡了。

  之后的几天,祝鹤一直心不在焉,人在家,心却远在康纳德州,时不时就捧起手机和友人交流情况。

  查理.金自从与戚在野熟络起来,每周都会从花房摘一束花送到他的小别墅。

  管家先生很浪漫,会将各种花精心搭配在一起,主题还都不一样,这周是“希望”。

  雪白的栀子搭配上香槟月季以及浅绿色的雏菊,中间点缀几株红果金丝桃和石竹,整体是浅淡的颜色,却又透出几分初春萌芽的气息,怪不得叫希望。

  “今年天气好,暖房里的栀子早早就开了花。”查理金送花来的时候戚在野不在家,祝鹤看到花束时一愣,手指轻轻拂过栀子花瓣,回头就把花插进了卧房里。

  晚上戚在野回来,祝鹤还是老样子,陷在沙发里看手机。

  “吃过饭了吗?”戚在野看他蔫耷耷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祝鹤顺势就靠进了他怀里。

  “好烦。”

  “下楼去散散心吧,”戚在野吻了吻他鬓边的发,“别总闷着。”

  祝鹤抬头与他对视,脸颊在对方掌心摩挲,慢慢的,目光开始缠绵;突然的,气氛转为暧昧。

  什么时候吻到一起的,两人都忘了,可能是从祝鹤试探性地吻了吻戚在野的下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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