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笑着提醒,“专心。”笑意从眼底泛起,带起一串涟漪,碧湖微漾,好若有风拂过。
戚在野竟是看着那双眼睛射出来的,他咬住下唇,压抑着喉间的轻咛,做爱竟是这样的舒服,他第一次感受到。他慢慢放松下身体,双手撑在小兰先生的身体两侧,低下头亲吻他的肩背。
小兰先生反手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发,带着笑意,“你做得很棒。”
戚在野把脑袋往他脖颈间蹭,他忽然有点吃醋,不想让兰先生的身体暴露在alpha的目光下,他想独占他。
待温存过后,戚在野再回过头去寻找alpha的身影,却发现他早已离去。
这样的三人性爱,后来又发生过几次。有时alpha会参与进来,有时就只在旁边坐着,喝着酒或抽着烟,隔着薄薄的烟雾,观赏不远处热烈的缠绵。
过了段时间,戚在野主动结束了这段关系。他想独占小兰先生,但又无法忽视他已婚的身份,他痛苦于这段背德的关系,却又不可自拔地爱着他。他忍痛斩断了与他们的所有联系,再见面就是今天了。
小兰先生进入花园,见到戚在野有些欣喜,他手指勾下墨镜,半褪到鼻梁。
“阿野,好久不见。”这话不是兰先生说的,而是来自他身后的人,那个有着一双湖绿色眼睛的alpha。
--------------------
这几天忙,所以隔日更。晚些时候,文名也会改下,有小伙伴和我说,名字和一部电视撞了
第4章 失恋
来的时候戚在野就有想过,可能会在别墅碰上小兰先生,要说心里没有期待那是假的。断了这么久的联系,他对他实在想念。
但偏不巧,兰先生的丈夫也在。戚在野心里又生出背德的痛苦,这种痛苦远超过了与兰先生重逢的喜悦。
小兰先生邀他吃晚饭,戚在野瞥了眼他丈夫,摇摇头想拒绝。他二人实在般配,并肩站在紫藤花廊下,暖橘色的夕阳穿透花丛,留下斑斑驳驳的碎影,随着风在他二人身上摇曳。
先前听小兰先生说,他和他丈夫是商业联姻,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往往是一个月才见一面、做一次,做完就分房睡,跟上班打卡似的。戚在野也是因着这个原因,跟小兰先生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关系,但相处之后才发现,情况完全不像他说的那样。
alpha会经常出入小兰先生的别墅,甚至留下过夜。每每这时,戚在野都无比尴尬,三个人吃饭、睡觉、聊天,他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尤其他总插不进那对夫妻的话题,那些有关生意的事、有关金融的新闻和股票的分析。不过他们很体贴,经常会在察觉到戚在野的沉默后,主动调换话题。可这并不能让戚在野好受多少,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无时无刻想离开,但兰先生总会温声细语地安慰他,劝他留下。这对夫妻对于戚在野的存在,给予了最大的包容,可越是这样,他就愈感到不安和愧疚,想斩断这段关系的心也越来越坚定。
然而长久不见,只会加剧思念。这晚,戚在野终是耐不住想念留了下来。饭后,小兰先生带他去书房学琴,教他认五线谱,又手把手带他握弓、运弓。
然而这一段不带欲望的温情,止于小兰先生的一个电话。戚在野几乎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微表情变化,从来都是温和从容的笑容里,泛上了一丝娇羞。
戚在野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小兰先生察觉到他的目光,招招手让他过来。戚在野坐下后,把脑袋枕到他大腿上,脸埋进他腹间,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红色脑袋,像是一只被冷落的、正在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狗。
小兰先生五指插进他发间,轻轻抓了抓。电话挂断后,戚在野直起身想去亲他,却被对方偏过头躲开了。
“我要出去一下。”兰先生说。
“可这么晚了……好吧,那我送你。”
小兰先生摸摸他头,“我自己开车去。”
“那我回去了。”
“不,你留在这,我可能还会回来。”
戚在野想拒绝,可兰先生却又说:“回来的时候,我想第一时间看见你。”
戚在野想,他可能永远拒绝不了小兰先生的温柔,只要他的目光深深地望向他,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兰先生走后,戚在野继续在书房练琴,但没有了指导,他连一个像模像样的音都拉不出来。他干脆放下琴弓,拿起手边的乐谱随意翻看,他注意到,在一章五线乐谱的空白处,有小兰先生手写的外文短句。
戚在野起了兴致,下了个翻译软件,铺好白纸和笔,逐字逐句地翻译。
“春天、花……”戚在野正试图把翻译好的词语连成句,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靠近,撑着书桌,微微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念道:“假如你恰好路过春天,看到一朵盛开的山茶花,请一定为它将目光停留。”声音干净,像山野间的泠泠泉水碰撞。
戚在野扭过脸,有些不自在地与来人拉开距离,“霍先生。”
“阿景谱曲的时候,习惯在旁边注写一段十四行诗。”霍仲希伸出素净的手指,点在纸上,“没人能拒绝一朵春天里的山茶花,就像没人能拒绝谈一场春天里的恋爱。”
戚在野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移动,慢慢的,他目光落到对方干净的腕骨上,再是卷起了一半衬衣的手臂。
有时戚在野会对他生出羡慕的情绪。羡慕与嫉妒不同,前者包含了淡淡的欣赏,后者则全是一些负面的、不甘的想法,就比如他对与他交换了人生的小少爷。他不讨厌霍仲希,只是有时面对他会觉得无力,他的成熟儒雅、礼仪谈吐,直把戚在野衬托到尘埃里去,这让他很有危机感,他怕终有一天,小兰先生会回到霍仲希的身边。然而终是没等到小兰先生先离开,戚在野就斩断了这段关系。
霍仲希发出两声低笑,“我手上有诗吗?”
戚在野回过神,扭开脸摸摸脖子,他只是回想起了这双手曾赋予他的快感。那掌心的厚茧抚摸着他时,总能像星星燎原般烧起簇簇火焰,将他的欲望无形中拨高一层又一层。
有时戚在野会感到奇怪,每次在床上,霍仲希只负责撩拨,似乎并不想参与进他们的性爱。有好几回,戚在野都能感觉到他的坚硬抵在臀根处,可霍仲希总是忍耐着,什么都不做,对于解决自己的欲望,他似乎更喜欢看床上另两个人的性爱表演。因此,戚在野曾阴暗地怀疑过他有淫妻癖。
“你在练琴?”霍仲希看向一边的大提琴。
“景哥说要教我。”才没教一会就走了。
“还想学吗?其实我也会一点。”
霍仲希的气质和小兰先生很像,温和儒雅,像和畅的惠风。因此他俩会共同的乐器,戚在野竟是一点也不意外,他们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般配。想着想着,戚在野又起了醋意,语气里带着点不自知的赌气,“不用了,我想我该回去了,景哥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他会回来的,最近都是如此。”
“他最近很忙吗?”戚在野有些在意,不自觉地用指腹卷起纸张一角。
霍仲希直起身,手指触碰琴弦,轻轻来回抚摸,拨出了几个音,“大概吧。他的事,我不太清楚。”
戚在野默默在书桌前坐了会,看着小兰先生的乐谱,竟生出了几丝被冷落的委屈,他深吸气起身,“我回去了。”
霍仲希没有再挽留,“好,路上小心。”
回到农场后,他刻意不去想小兰先生以及有关他的一切,但架不住铺天盖地的新闻漫到跟前来。
事情就发生在小兰先生抛下他独自外出的那一晚,有记者拍到他和一个摩托赛车手举止亲密,“举止亲密”是比较委婉的说法,因为照片上的两人热情似火,小兰先生被高大的赛车手深深压弯了腰,抵在摩托车上狠狠亲吻。
戚在野捧着手机,将新闻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遍,他不好心酸,是他先退缩做了缩头乌龟,拒绝了小兰先生的爱意,所以不能怨他在这期间找了别人。
活做着做着就没力气了,戚在野扔开手机和耙马草的钉耙,爬上马草堆上睡觉,傍晚醒来就看到手机里躺着一条小兰先生的信息,约他去看音乐会的。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