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笑嘻嘻道:“找个由头聚一聚而已。”
老实说,两人关系转变之快,不光许相淳感觉诧异,戚在野至今也有种不真实感,他做事从来深思熟虑,这次竟陪着祝鹤一起胡来。但随着这份不真实感慢慢落实,内心呼啦啦涌上来一股股甜蜜,直甜得人晕头转向。
分别时,两人都有些不舍,祝鹤直到这会才觉察出伤感来,不管不顾地要戚在野跟他一块走。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能这么冲动。”戚在野捧住他的脸亲了亲,然后把人推进了安检队伍里,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良久才离开。
回到酒店,小妹已经吃过晚饭在做作业了。
戚在野告诉她不勒城不用去了,因为危机很快就会解除。
“为什么?”
戚在野给她看了戒指,小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她脸色骤变,冲到床边拿来手机,操作一番后递给哥哥看,“那天我还拍到他和别人在买戒指,所以,他到底脚踏几条船?”
照片里的两人姿态亲昵,距离极近,头几乎要抵在一起,一片柔和的暖色光笼在二人身上,更显氛围暧昧。
戚在野盯着照片看了一会,想到祝鹤昨晚提起的那位试戒指的朋友,便知是妹妹误会了。
解释过后,小妹脸色仍不大好,但她也知道哥哥对这段感情的执着,只能勉强送上祝福。
戚在野想再劝劝她,不想坐下时一叠纸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
戚在羽去捡时,瞧见了上头的图案,闷闷嘟囔道:“噢,是这首诗……”
戚在野接过纸张,问道:“你知道其中的寓意?”
这是昨晚在迷宫里收集的指示图。
“我们学校的鉴赏课有学过这首诗。”戚在羽边说边在手机里翻找,然后两人脑袋凑在一起看。
这时门铃响起,戚在羽把手机留给哥哥,自己去开门。
戚在野看着诗,认真地将图一张张比对过去,他口里喃喃念着,“我愿意是急流……”
忽然,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并伴随几声争执,他愕然抬头,扔下东西冲了出去,“小羽!”
一个黑影砸在他脚边,满地打滚哀嚎,吐出的话却像撒娇,“你看看她,手指头都给我掰断了!”
*
比起祝朗,戚在羽的反应还算小的。他在得知儿子与一个beta结婚后,连夜赶到祝鹤的比赛所在地,苦口婆心地劝了几个小时。
祝鹤甩脸子向来不分对象,哪怕是亲爹,“我不是任你摆布的提线木偶,我有自己的思想,不要试图操控我。”
祝朗气急败坏,指着儿子骂骂咧咧。
祝鹤烦躁地挥开他的手,扔出一枚重磅炸弹,“他怀孕了。”
祝朗静默几秒,接着抽出腰上的皮带,满屋子追着逆子打,“你刚分化时我就一直跟你讲,要戴套!要戴套!你耳朵是不是不长!”
“我以为beta没那么容易受孕。”祝鹤灵活闪躲,竟是一鞭子没挨着,看来经验丰富。
祝朗追累了坐下来歇息,喘着粗气嗤笑道:“我看你能守着一个beta过多久。”
祝鹤在他对面坐下,“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我还不了解你?做出结婚的决定,恐怕都没超过三分钟吧。”
祝鹤气愤反驳,“我深思熟虑过的!”
祝朗冷笑,“婚姻需要的何止是深思熟虑。说真的儿子,你不适合谈恋爱,你喜欢刺激、喜欢新鲜,可婚姻需要的是什么?是稳定,是责任。再者,贪恋omega的信息素,是alpha的天性,没有信息素的婚姻,能长久得了?你又是这样的性子。 ”
祝鹤不满,“我怎样了!”
祝朗一皮带抽在他小腿上,痛得祝鹤跳了起来。“上个床都贪图不戴套的那点爽快,更别说信息素了,你能忍受没有信息素的婚姻?我不信。我真是可怜那个beta,根本不知道你的本性,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都不需要我费劲拆散你们,过段时间你自己就先腻了。”
祝鹤被老爹的一番话气得不轻,怒道:“我对他是认真的!”
看他怒气冲冲,祝朗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点,“你当然是认真的,不然也做不出结婚的决定。不过未来就不一定了,我拭目以待,看你们能走多远。”
“随便你,你只要不为难他就行了。他……已经够惨了。”祝鹤难得在老爹面前放软语气,“前些日子,拂莱.丹戈拆了他的小木屋,他难受得不行。电话里他跟我说,他载着一车的茶花和行李,漫无目的地沿着路开了很久,因为不知道要在哪停下,更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祝朗沉默地听着。
“我当时就生气了,明明把新房钥匙留给他了,怎么就不知道依靠我呢。后来转念一想,他从小漂泊,居无定所,习惯了凡事靠自己,一时想不到我也是正常的。总之你不要去找他,结婚的事是我单方面决定的,你要发难就冲我来。”
祝朗气得牙痒痒,“你未免把你爸想得太不堪了。”
见劝说不成,祝朗也不欲浪费时间,拎上西装就要离开。
祝鹤臭着脸送人,拉开门,就看到方叙在外头站着。
平心而论,祝朗很喜欢这个小辈,但此时再见他,心情就有点微妙了——他竟是不知,方叙直到现在还跟着祝鹤到处比赛。
方叙手抬起,似正要敲门。
祝朗瞥了眼儿子,一脸意味深长。
祝鹤烦躁地解释:“他们在楼下给我开单身派对,顺便庆祝提前两站夺冠。”
方叙点点头,“是啊,楼下人都到齐了,就等小鹤来了。”
祝朗表情松动,恍然觉得方才对儿子的态度太严厉了,轻叹一声道:“今天你们庆祝,下次你回家,爸爸单独给你庆祝。”
祝鹤接了老爹给的“三份颜色”,立马开起了“染坊”,“你少管我点就行了。”
祝朗被气走了。
比起公众,祝朗的反应其实也不算大。
公众这边的情绪,大多由内阁煽动起来。戚在野与祝鹤的结合,获益最大的自然是丹戈伯爵,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口价值连城的井,一时连公主都要向他投出示好的橄榄枝。
他的得势遭到了一些人的忌惮,渐渐的,外界突然流传起了一种言论,有人说,两个年轻人的结合因于伯爵的逼迫。
在祝鹤和方叙试戒指的照片流出后,大众对这种说法更是深信不疑,且普遍认定,方叙才是祝鹤真正的选择,而现任妻子,只是畏于伯爵强权下的不得已。
有人玩笑说,伯爵那么想要井,怎么不自己娶了井的主人?平白搭上侄子的幸福,亏了呀。
--------------------
还有一更
第105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四)二更
“哥,我觉得他不老实,不如把他两条胳膊都卸了。”
费闻勒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却是自由的,他忙凑到戚在野身边告状,“她要卸我!”
“我听见了。”小木屋被伯爵雇来拆迁团队夷为平地后,戚在野本想择日入住新房,却不想费闻勒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因为不想脏了祝鹤的房子,就继续在酒店住着。
半个多月过去,他还在为怎么处理费闻勒苦恼,因为没有头绪,就暂时把他捆了起来。京州不比瑞比斯,要想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一个人,无所如何都会留下痕迹,戚在野不敢冒险。
费闻勒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戚在羽轻松制服,他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双臂才捆了两天就麻了,更别说就这样睡觉了。最开始几天,他骂骂咧咧,痛诉戚在野对他的背叛,之后像是看清了形式,不断地卖乖讨好,不过见兄妹俩爱不搭理,又开始发疯翻旧账,如此反复,戚在野更不想理他了。
费闻勒靠在床头翘着腿,不悦地说:“不给医治,也不给好饭吃,早知道这样,就不来找你了。我应该直接去找你老公,到时看你拿不拿正眼瞧我。”
戚在野对费闻勒的聒噪充耳不闻,他正在给祝鹤挑选礼物,庆祝他提前两站夺冠,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