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你的错,AO互相吸引是天性,再说又没酿下不可挽回的大错,他是个成熟的人,迟早会想通这一点的。”酒吧里,一道喝酒的朋友如是说。
祝鹤点点头,觉得有理。
“相淳这次怎么没跟着你来,他不你跟屁虫吗?”
“谁知道。”祝鹤闷了口酒,心里不大痛快。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他不明白,在这件事上,许相淳为什么要钻牛角尖?
出事那天,许相淳在洗手间找到已经失去理智的两人,却还是来晚了一步。当他吃力地拉开祝鹤,又去查看方叙的情况,却发现他已经被永久标记了,那绝不是后来祝鹤对外说的,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深的标记。
事后,方叙被送去了医院,祝鹤强忍着标记的影响不去见他,却也不敢和戚在野通话,怕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虚和异常。
那几天许相淳忙前忙后,白天在医院陪着方叙,回来又劝祝鹤将事情和戚在野坦白。
因为无法预知戚在野的反应,所以祝鹤不敢说,他还要求许相淳保密,婚礼在即,他不想多生事端。
许相淳也快崩溃了,“现在这样子怎么结婚?你标记了他啊!”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总得先顾好一头!”祝鹤已经做好决定,他要把方叙送得远远的,洗掉标记、调养好身体再回来。
许相淳头大,去到医院转告方叙祝鹤的决定,果不其然,方叙听完情绪十分激动,死活要见祝鹤。
“阿叙,你清醒一点,他都要结婚了!”
“那我怎么办?”受标记影响,方叙表现得要比往常脆弱,也比平日里更依赖祝鹤,问得凄楚可怜,让人心生爱怜。
最终祝鹤还是来了,许相淳识趣地退出病房,留他二人慢慢交谈。他溜达去小卖部买了根棒棒糖,一路舔着回来。这时病房里的两人已经谈完,方叙也平静了许多,红彤着脸,同意了明天就出发去提拉岛。
“到底是你。”许相淳觉得祝鹤挺牛,送人离开时,搭着他的肩问:“昨天我说的时候他还要死要活的,你怎么办到的?”
祝鹤边走边联系私人飞机,尽管话说得又快又轻,但许相淳还是听清楚了,他默默放下手,揉搓鼻子,半晌感慨道:“兄弟,我发现你还挺渣的。”
回到酒店,他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妈找我,就不跟你一道回了。你们婚礼也不去了,不会撒谎,怕露馅。”
“你生气了?”
“我没有。”
祝鹤冷笑,“我知道,你喜欢他嘛。”所以才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但没办法,眼下最重要的是婚礼顺利进行,就像他先前说的,总得先顾好一头。
许相淳恼怒,却又被祝鹤抢在话前头道,“你就是这样,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先前是小野,这会是方叙,现在你妈就说了几句贴心话,又把你屁颠屁颠哄回去了!”
许相淳瞪眼。
“我说错了吗!”祝鹤不爽道,“不然你大动肝火干什么?你跟我才是兄弟,我跟他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生气了,真是幼稚。”
许相淳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笑了笑,摔门走了。
第112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十)六更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入了秋。
小妹从夏令营回来之后,人黑了好多,看着个子也拔高了,脸上还晒出了零星的雀斑。
戚在野摸摸她齐耳的短发,感叹说:“剪得也太短了。”
“方便、凉快。”
“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小妹想了想,“有几个,但傻里傻气的,我不是很喜欢。”
戚在野听她的语气也不像真嫌弃,“人好就行了,真诚最重要。”
兄妹俩此时在医院。
戚在羽从夏令营回来后,到处找不见哥哥人,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因为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挂号了。
“听说你们还去军队和士兵们一起训练了?”
戚在羽表情不自在,“唔。”还在一次模拟对战中,和方时幸组了队。尽管过程中被这位传闻中的“疯将军”折磨得苦不堪言,但团战胜利后的喜悦却是巨大的。
不过跟哥哥久违的见面,她不想聊起无关的人,“哥你怎么样,这些天一直都这么难受吗?”
这个孩子怀得很辛苦,戚在野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沉重,肚子上像挂了个铅块不住地往下坠。
医生除了给些常规的意见,还建议丈夫能多给予一些信息素安抚。beta虽然不受信息素影响,但聊胜于无。
“他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怀孕辛苦,还让你一个人来医院,都不知道陪陪你。”戚在羽愤愤不平。
“他明天要比赛,人都不在京州。”戚在野解释说。
说话间,祝鹤的电话刚好打来。自从戚在野肯搭理他后,至少每天一个电话打底,不管对面有没有回应,自顾自能说一大堆。
“让我跟宝宝说几句话!”
戚在野把手机放到肚子上。医院吵闹,盖住了电话里祝鹤的声音,只能隐约听见几句幼稚的话语。
明天就要比赛了,祝鹤激动又兴奋,自然没听出戚在野语气里的疲惫,末了听到电话对面的背景音,才反应过来他在医院。
他叽叽喳喳地表达关心,戚在野只作简单的回应,忽然他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小妹察言观色,及时递上水,并夺过手机说:“别烦他了,他不舒服!”挂了电话就去给哥哥抚背,“怎么又突然开始孕吐了?”
戚在野躬着身子,没有注意到祝鹤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戚在羽看哥哥难受,直接给挂断了。
晚上戚在野没吃多少就回房了,睡得早,自然醒得也早,朦朦胧胧听到耳边有窸窣声,从黑暗里睁开眼,就见床边有一道亮光。
“小鹤?”
祝鹤被这冷不丁的出声吓到手上手机打滑,“我吵醒你了?”
戚在野错愕不已,“你不是在……你怎么会在这!”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一看时间才凌晨1点。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回来看看你。”祝鹤坐到床沿,身子一歪,习惯性地躺到戚在野腿上,“你就发个信息说没事,那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事,毕竟你老哄我。”
“太胡闹了!明天比赛怎么办?”
“那我担心你啊!”祝鹤拉着他的手,揣进自己怀里,“小野,你妹妹好凶。”
戚在野让他坐起来,“不要扯开话题,比赛呢?不比了?”
“我买了四点的飞机,能赶上的,你放心。”祝鹤不肯起来,就挪了挪身体,“诶,我挤到你肚子没?”
戚在野有一会彻底没声了,凝视他的眼许久。
祝鹤原以为他会感动,但没想到反惹得对方担忧。他被盯得久了就有点心虚,嘿嘿笑了笑。
戚在野叹气,捏捏他肩膀说:“几点到的?”
“11点,我偷偷来的,谁也不知道。”祝鹤有些小得意。
“来了就一直在这坐着?四点的飞机,其实可以再睡一会。”
“睡了就起不来了,我看着你就行。”
戚在野没话说了。
祝鹤翻身起来,跪坐到他腿上,“小野,你还生我气吗?”
戚在野垂眸避开他的眼。
“犯人还有刑期,那我的惩罚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祝鹤很丧气,也很委屈,“我也是受害者,而且也不是我主观上想犯错的。”
他把额头抵在戚在野肩头,情绪萎靡。
“这件事上,你确实不存在主观过错,”戚在野沉声说道,“但却又实实在在伤害到了我,我需要时间来消化我的丈夫标记了一个omega的事实。”
祝鹤急急打断:“没有标记,还差一点点……”
戚在野“嗯”了一声,“我们会和好的,但不是现在。小鹤,我不是故意想冷暴力你,只是还没那么快调整好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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