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圣谢衍,字云霁,别号“天问先生”。
作为大权在握两千余年的仙门之主,他是此世高悬不落的日月。
时人称:“圣人高阁调鼎,垂拱而治,创仙门千年礼乐升平之治世。”
圣人谢衍毕生光风霁月,却只做过一件荒唐事:
仙魔大战胜利后,他一意孤行,将掀起战争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关进了九幽大狱。
近三百年岁月里,帝尊被他幽禁于此,不见天日。
他昔年最疼爱的弟子,终究成了他一个人的笼中鸟,庭中花,狱中囚。
“凤飞九天,也得栖于我枝。”白衣圣贤的黑眸中藏着冷静的疯。
他在幽暗处俯身,钳住帝尊的下颌,慢条斯理地微笑了。
“好孩子,为师这样待你,你怎么不恨我?”
——
圣人坠天五百年后,谢衍兵解重生,回归败落的儒宗。
他披上马甲,化名谢景行,对外称自己是“圣人弟子”,重新涉入这乱世将至的五洲十三岛。
魔道帝尊殷无极,偏偏不疯魔不成话,化为最跗骨的情缠,最热烈的熔岩,追着他讨千年情债。
心火不燃尽,他不罢休。
“圣人太坏了。五百年,本座连个名分都没有,还要守着您的空棺捱日子。”
帝尊撩起眼睫,轻轻瞥来,语气似笑似嗔:“骗您的,您不会真信了吧?本座哪有这么傻。”
见他控诉,圣人不恼,反而十分愉悦:“漂亮小狗追在吾身后咬衣角,难道不可爱吗?”
——
儒宗满山白幡,天地皆悲。圣人庙七日停灵。故人只余旧衣冠。
纷飞大雪中,走来一袭素衣的魔道帝尊,似在替已故师尊服丧。
他才从九幽脱困而出,形貌消瘦苍白,如山之将崩,却仍有一段绝代风流。
殷无极抬眸,昔年最热烈的火,却似已灰之木,只剩余烬。
“魔君,你来做什么?”
“守孝。”殷无极在空棺前肃立,阖眼,“送他,最后一程。”
庙门合上,留他与长明烛火。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殷无极倚着棺椁,抱紧故人衣冠,如捧冰雪。
他笑着哭,“圣人啊,您可真是凉薄。”
——
阅读指引:
|殷无极x谢衍|美攻苏受|双初恋不拆不逆|双视角并存|1-4今生5-8前世|感情浓烈箭头粗|刀子多|需求排雷自主查阅19章作话or专栏番外第一章 |建议谨慎阅读|
——
1、1V1强强,HE。虽然师徒年下,但是攻强受更强。受是支棱师尊,会小黑屋攻,无反攻。此外,受前期披马甲扮猪吃老虎,第三卷中期重回圣位震撼修真界。前世的受全程巅峰,天下第一。从篇幅上,本文80%部分都是“攻强受更强”,不是诈骗。
2、虽然修真,但是儒门。封建主义师徒情,礼教森严,禁忌绝恋,有“师徒”“仙魔”“养父子”三座大山。攻受会有各种背德地下情玩法,介意慎。
3、虽然是帝王攻和圣人受。但是攻嫁给受,所以攻是一款未亡人,守贞守孝且三从四德,很封建。攻受超爱的,介意勿入。
4、虽然攻是修勾,但是大漂亮,前世有女装元素。
5、攻受各有事业线,受满级砍号重练,攻有完整成长线。
6、本文涉及的古代诗词著作,上古时期真实存在过,后因浩劫遗落,被后人复兴,引用作话注明。
7、开文是2019年6月,佛系鸽子,修文狂魔,没有任何更新保障,精修版只在晋江。没挂防盗,想订多少订多少,不合适就跑(拍拍)
8、更具体的阅读说明,请看19章作话。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仙侠修真 正剧 师徒
主角:谢衍/谢景行,殷无极 ┃ 配角:很多 ┃ 其它:渡魔成圣
一句话简介:魔道帝尊美人攻与圣人师尊苏受
立意:死生师友,薪尽火传。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第1章 序章 天路不通
九幽之下,光与声都无法抵达的深渊,连骨髓都能冻成冰。
昔日一统北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囚徒。
上次仙魔大战后,殷无极战败被擒,圣人谢衍将他幽囚于此,已将近三百年。
寒冰玄铁铸成的锁链楔在九幽崖底的石壁上,确保大魔无法破狱而出。
幽暗大狱里,殷无极垂着头,苍白的手腕与脚踝上扣着拘魔锁,铁链层层缠绕,抑制他失控的魔气。最残忍的一条,穿过琵琶骨,几乎与他的血肉长在一处。
布下囚魔大阵的圣人只要念动法诀,就能将他凌空悬吊起来,给他些苦头吃。
万魔之魔,是世间最危险的一把火。
天地也拘不住他。唯有以九幽为牢,玄铁为锁,圣人为牢头,才能将他困在身边。
遥远处,白衣圣人提着灯而来,一束光芒盈盈,照亮了永恒的夤夜。
殷无极似乎被脚步声惊醒,眼皮微掀,心中仍默数岩壁滴落的水滴。
他不用去看,就知来者是谁。
九幽大狱连道祖、佛宗都不能接近。唯一能踏足九幽之人,唯有他那独揽仙门大权的师尊,圣人谢衍而已。
“别崖醒了?”谢衍的声音淡漠,若有若无,像是长叹,“这一次睡了多少年?”
玄袍魔君看去,冷笑声带着恨意,绯眸尽是干涸的血。
圣人从熹微灯火中走出,纤尘不染的白衣融着一缕暖色的明光。
他哪怕行于最幽暗处,依旧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圣人贵人事忙,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是想起来看本座了?”
殷无极的嗓音磨砂般嘶哑,像是多年未说过话,“十几年,连个影子都不见,本座还以为您死了呢。”
“例行公事,前来教化魔君。”谢衍停了一下,脚步似有些迟钝。
他静静站在黑暗中,良久才道:“怎么,别崖盼着我死?”
“死,那有什么意思?谢云霁,你得活着,直到本座来报复你!”
他抬起下颌,傲慢冷笑道:“谢云霁,教你失望了。本座天生罪骨,心魔缠身,怎堪教化?如今,本座依旧时时想着——亲手弑师,饮尽你的血,才算是痛快!”
谢衍执着琉璃灯,照向他的囚徒。
光芒刺破阴暗的角落,也照出白衣圣人的神情。
圣人不像从前那样冷硬锋利,神情意外地有些温柔之色。
谢云霁今天有些不一样。
殷无极心中想着,掀起眼帘瞟去,却是与谢衍淡漠无光的漆眸相触,一时间便挪不开眼。
他们如同镜面相望,光影倾斜,照出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一师一徒,一站一跪。
一人高高在上,一人幽囚地底。
亲传师徒,亦是骨肉至亲。
两千年,同道殊途,纠缠折磨,却落的如此惨淡收场。何其讽刺。
谢衍走近,如深潭静水的空洞眼眸终于有了神采。他移过灯,似乎想要再仔细地看一看他,记在心里。
火光在琉璃灯盏上跳跃,影影绰绰,照出他的爱徒如今模样。
哪怕被幽囚数百年,魔君昔年那昳丽艳绝,如荼蘼盛放的美,也未曾减损半分。
殷无极抬起魔魅近妖的赤瞳,墨发如流水,蜿蜒在绘满血色咒文的玄色衣袍之上。
身陷囹圄却孤傲不屈,疯癫欲死亦不销帝王风度。如此,依稀可见他昔年登临北渊魔洲帝位,万魔山呼万万岁时的绝代风华。
他跪在谢衍的面前,迎着灯火,一眼望来的模样,如同烧不尽的炉心火。道不完的惊心动魄。
但是,比起曾经帝尊那如三秋风月,言笑晏晏的温柔模样,他已经苍白许多,疯狂许多,狰狞许多 。
谢衍微微合起眼眸,却想道:这都是师长之罪。
就算时光凝滞,容颜依旧,碎裂一地的师徒关系终究难以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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