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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49)

作者:弄清风 时间:2017-12-16 14:51:41 标签:强强 爽文 打脸 仙侠修真

  悠悠的男声再次从里面穿出来:“接着再给我扔。”
  于是陈墨再次飞了,这一次他甚至没看清那人的脸,只觉得眼前一花,屁股钝痛,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寂静无垠的夜空。
  “啊!”他泄愤似的怒吼一声,被人羞辱的怒意几乎要冲破他的天灵盖。可是他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想要去找人算帐时,他却发现自己走不动了——一只脚牢牢地抵在他肚子上,阻止了他的前进。
  他抬头,就见那个三番两次出声要人把他扔出去的罪魁祸首就站在他面前,如高人般负手身后,抬脚踹在他肚子上,微微一笑。
  蓦地,他脚下用力,陈墨便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将他硬生生地踩下。他想要反抗,可是反抗不了,那种无力和恐慌在对方邪气而略带嘲讽地笑容里无限放大。
  陈墨又倒了。
  孟七七弯腰看着他,说:“哪家教你的规矩是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过来请人的?没礼数,没教养,没见识。一个三境的修士就想冒充地头蛇,你们怎么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孟秀的大名。”
  陈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孟七七是谁,他只觉得眼前这人简直比恶霸更恶霸,着实可恶!
  “你放开我!”陈墨被孟七七用灵压镇住了,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和眼珠子可以动。他心中也害怕,可是他着实想不通这么一家破客栈里,哪儿来这么厉害的人。
  孟七七回头问陈伯衍:“大师侄,你说他看我的眼神,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恶霸?”
  “是的,小师叔。”
  “啧。”孟七七很不赞同,无奈地看向陈墨,道:“你这不是找打吗?”
  “你放开我!这里是神京,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能在这里为所欲为!”陈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把话一股脑儿倒出来:“禁军的防卫司就在附近,你们千万不要乱来!”
  孟七七当恶霸当上瘾了,邪魅一笑,道:“禁军?禁军统领见了我都得叫我一声爷爷,你拿他来压我,你就不怕他回头打你吗?”
  陈墨冷汗涔涔,却仍嘴硬:“你说谎!你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承认你很厉害,只要你现在放我离开,我保证回去之后不让我师父来找你的麻烦,怎么样?你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否则你知道你会惹上什么麻烦吗?不光是我师父,还有……”
  孟七七听得蹙眉,陈墨见之大喜,说得愈发起劲。
  孟七七确实有些苦恼,他的大名报出来居然镇不住一个无赖小混混,没劲。但这怪他混得太高端,还是怪这小混混太没眼光呢?
  他摇摇头,转身便进屋了。摆摆手,让陈伯衍看着处理。
  陈伯衍挥手让陈墨走了,进去找孟七七时,发现他又在喝酒。
  一个称职的大师侄应当为小师叔分忧,于是他按住孟七七的酒杯,道:“想必明日陈墨便会带他师父来找场子了。放心吧,他师父一定认得小师叔。”
  孟七七仍有些不得劲,说:“我听说书人讲故事,说: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可是我回来了,他们却瞧不出我的富贵,那我岂不是很亏?”
  孟七七是个俗人,有仇必报。但现在的情形就像他小时候被隔壁村的二狗子欺负了,多年之后他戴着一块价值十万两银子的玉佩回去打二狗子的脸,二狗子却瞧不出玉佩的价值。
  还问他是不是街边一两银子买的便宜货。
  孟七七没被气死,纯粹是他教养好。
  陈伯衍忍不住问:“沈兄曾言,我们要重走当年路,小师叔是打算一路把所有的场子都找回来吗?”
  孟七七眨眨眼,单手支着脸颊趴在桌子上,笑问:“不然大师侄以为……我重走一遍是为了什么?”
  陈伯衍:“……”
  孟七七又往陈伯衍处凑近了些,一边借着烛火用眼波勾他的魂,一边追问:“大师侄以为我是为了谁?为了你吗?”
  陈伯衍不禁伸手抓住了孟七七的胳膊,道:“我以为是。”
  孟七七却又后退,就在陈伯衍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话戏耍他时,他偏又说:“恭喜你,猜对了啊。”
  陈伯衍怔住,孟七七便笑了。
  七年风水轮流转,逗逗芳君,百病皆除。
  此时孟七七忽然又把目光落在老刀客身上,惊讶道:“老前辈您还在啊。”
  被迫目睹全程的老刀客无言以对,而他殊不知自己已经丧失了最佳的逃离机会。下一刻,孟七七便抛弃陈芳君,拎着酒壶与他坐到了一起。
  “前辈,如此良辰美景,我请您喝酒吧。”孟七七自说自话地给老刀客斟了一杯酒。 
  老刀客看着酒杯,没动。
  孟七七便道:“前辈知道这客栈不日便要关门了吗?”
  老刀客这才沉默地点点头,一张嘴,沙哑的嗓音像经受过无数风雨的洗礼,却又老而醇香,“那些人之前也来过,只是我并非修士,无法匹敌。”
  孟七七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来,道:“我先敬您一杯。”
  老刀客迟疑片刻,见孟七七目光澄澈,终是喝下了这杯酒。
  孟七七道:“前辈似乎在此等人?”
  老刀客微怔,答非所问:“年轻人,我知道你或许很厉害,但此事还是不要管为好。”
  “这儿的东家是我的一位故人,与我有恩。”孟七七笑说:“若前辈反复拭刀,是在此等候什么人,我必定是要管上一管的。毕竟这客栈里的东西虽破,还有我一点念想在。”
  老刀客沉默良久,道:“我出去等。”
  孟七七猜得没错,一位耄耋刀客,忽然出现在一家几乎没有客人光顾的偏僻客栈里,每日深居简出,还不断地擦着他的刀,或许因为——宝刀未老,它还渴望有饮血的时刻。
  “前辈等等。”孟七七拦下他,道:“在下并非想赶您出去,您是东家最后一位客人,若不是您住在这儿,或许这客栈早关了,也等不到我们回来的那一刻。所以,若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晚辈可以效劳。”
  老刀客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目光不禁柔和许多。可是他终究没有把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只摇头谢过。
  孟七七也不强求,道:“更深露重,前辈等的人今晚恐怕是不会来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老刀客却不由望了眼窗外明月,抱着刀的手紧了紧,道:“我再等等。”
  于是孟七七与陈伯衍便先行告退,走得爽快、利落,让老刀客不由送了口气。他复又坐下,看着明月出神。
  末了,他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拿起酒壶再续一杯。
  当夜,吉祥客栈并未再迎来任何客人,被孟七七用元力隔绝了外界一切声息的蔡东家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翌日一早,他便忙活着做了一桌早点,再炸上一盘孟七七从前最爱吃的油条,把香味熏满了整间客栈。
  孟七七起得晚,下楼时沈青崖已坐在门槛上削了好一会儿的竹笛。春日的晨光洒满了他的周身,让他看起来愈发温和清雅,明明身处尘埃之中,却又好似纤尘不染。
  孟七七单手撑在门框上低头瞧他,揶揄道:“仙子又在干什么呢?削了竹笛是要送给我吗?”
  沈青崖一听脚步声便知道是他,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你家芳君就在身后。”
  孟七七回头,果然看见陈伯衍过来了,手里还端着早点盘子。
  “大师侄早啊。”孟七七笑语盈盈,他的心情,似乎与今日的天气一样好。
  三人最终并排坐在门槛上吃早点,孟七七撕了点包子皮扔出去,引来几只麻雀在门前叽叽喳喳。
  麻雀叽喳,少年如画。
  温暖的春光仿佛让时间倒流,青涩重新回到他们的眉眼,让为数不多的从客栈前路过的人们,忍不住往这儿多瞧了几眼。
  孟七七一贯坐在中间的位置,托腮消磨着大好时光,说:“那个三大五粗到底什么时候来砸场子?”
  沈青崖斯文地捧着碗,道:“很快了。”
  过了一会儿,孟七七又问:“很快是多快?”
  沈青崖便又耐着性子回答他:“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孟七七便说:“哪有那么快,我打赌他现在一定在茅房。”
  沈青崖叹了口气,看向陈伯衍,道:“你能不能管管?”
  陈伯衍摇头,“现在他管我。”
  孟七七便笑了,他有一种翻身做主人的喜悦。是以当蔡东家出现,嘴上说着“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坐门槛上吃饭”,把他们赶去屋里坐的时候,他还反过来把蔡东家也给拉到门槛上坐下。
  四个人,一字排开,可怜的蔡东家被挤在当中,逃都逃不了。
  “东家,你这客栈不打算开了啊?”孟七七问。
  “你们也看到了,没生意啊。”东家也不瞒着,一五一十地说了:“当年你们在的时候,我的生意就不好,这些年我变卖了城西的那处房子,好险维持了下来,可撑到今天差不多也到头了。我只想把最后一位客人招待好,也就了无遗憾了。”
  “也是,这客栈都那么破旧了。”孟七七抬头看着老旧的门框,幽幽叹息:“再过几日,昨天收租子的那帮人把店收回去,再租给新的东家,那位新东家恐怕也不会再留着这百年的老古董了。到时候这些门框都要拆掉,桌椅也该砸烂了当柴火烧,还有那些题字的匾呢,东家你又带不走,所以也只好敲掉了,一块块敲得七零八落的,也当柴火烧,哎呀,那火烧得真旺啊……”
  孟七七每说一句,蔡东家便更失落一分。
  沈青崖碰了碰孟七七的胳膊——差不多得了。
  孟七七眨眨眼,很是无辜。
  蔡东家则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纵使我借来钱交了租子,没有客人怎么办呢?神京的客栈太多了,我除了做菜的手艺,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可我这点手艺又哪里比得上别家重金聘请的大厨呢?”
  “大厨又怎么了?待会儿等三大五粗来了,我保证你吉祥客栈的大名,名扬神京。”
  陈伯衍提醒道:“小师叔,莫忘了剑阁门规。”
  孟七七挑眉,“你不知道小师叔从来都是例外吗?再说了,昨天的人都是你扔的。”
  陈伯衍:“……”                       
作者有话要说:  丢过的场子当然要一个个找回来,做人,就是不能吃亏——by小师叔
   
    ☆、鬼先生

  说起五道山人, 蔡东家仍是担忧不已。对于普通人来说, 他们不知道二境与三境的修士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反正每一个都是有着移山倒海之能的大人物, 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摁死。
  虽然孟七七三人昨天的表现看起来很厉害, 可他们毕竟太年轻了。
  蔡东家愁道:“不如你们还是走吧, 过两天我也走了,他们找不到人也就只得作罢。”
  “东家放心吧, 我真的很厉害。”孟七七哭笑不得。
  蔡东家仔细想想, 还是不行。当年孟七七三人几乎是不告而别,只在房里放了一封书信, 自此再无踪迹。蔡东家觉得不大对劲, 又隐隐想起这几天在外头听见的风言风语, 出去一打听,冷汗都下来了。
  据说陈家堂的少爷,被人废了一条腿,而且就在昨晚。陈家堂是后三街的一个帮派, 后三街俗称黑街, 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吉祥客栈所在的这一小块区域, 就属于陈家堂的势力范围,蔡东家的租子就是交给他们的。
  那会儿蔡东家还住在自己的宅子里,晚上听见外面的动静,没敢出去。据说陈家堂几乎倾巢而出,四处逮人。
  可这里是神京啊,他们疯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结果蔡东家紧接着又看到了禁军, 禁军似乎也在抓人,各处的盘查都严了许多。
  这里面水太深了,蔡东家一个升斗小民连多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孟七七三人与外面的变故有没有关系,蔡东家也一概不知,他只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丢了性命。
  如今的蔡东家也依旧坚持这样的想法,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你们长大了,有能耐了,但神京的水啊,很深。就算你们打得过一个那个……谁?”
  孟七七道:“五大三粗。” 
  “对,五大三粗。就算你们打得过他,后边还有一整个陈家堂呢。你们就三个人,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咋办?”
  孟七七便道:“东家,你有所不知。当年陈家堂那小少爷的腿,是小陈废的。”
  “什么?!”蔡东家惊呼,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引来其他人。
  “你也觉得惊讶对不对?他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孟七七打趣着,又道:“当年我们不小心撞破了陈家堂与禁军之间那点不可说的秘密,而且被人看到了脸。想往上揭发吧,谁也不信我们呐,后来我们给东家你留了封信就跑了,但神京是座大城,进来容易,出去难。四面八方,条条都是死路。”
  那一夜的神京,杀机四伏。
  三个少年郎闯了神京这座大阵,过五关斩六将,直到天明时刻才终于逃出生天。神京有多残酷,孟七七领略得比谁都深。
  蔡东家听到他们最终还是逃了出去,不由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担心。可孟七七不打算再让蔡东家说下去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撂下一句:“大师侄,你搞定。”
  说罢,孟七七回屋继续吃他的早点去。沈青崖也施施然跟上,留蔡东家与陈伯衍大眼瞪小眼,问:“咋回事儿啊?不对,小陈你怎么变成什么大师侄了?”
  陈伯衍道:“这个……说来话长。”
  蔡东家从以前就觉得小陈是一个特别靠谱特别沉稳的一个人,于是抓着他非要让他讲清楚,不然就收拾东西立刻离开神京,不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孟七七的声音便从里面幽幽传来:“东家你头发还没白呢。”
  “没问你,不许说话!”蔡东家虎躯一震,拿出长辈的威严来。
  可说曹操,曹操到。长街尽头拐过来一顶轿子,前后左右各有人护卫着,浩浩荡荡看起来有二三十人。蔡东家一眼就认出了前头那位鸭兄李哥,那这伙人的来路毋庸置疑——是陈家堂的人,而且有轿子,里面坐的一定是大人物。
  “来了来了!快躲起来!”蔡东家下意识地把陈伯衍往身后藏。
  陈伯衍心中一暖,伸出手抓住蔡东家的胳膊,道:“东家,莫慌。”
  蔡东家反被陈伯衍拉到了身后,从陈伯衍掌心传过来的,是一种坚定的可靠的力量,让他的心稍稍安定。可是随着那群人的靠近,蔡东家的心还是止不住狂跳。
  “大人,我们到了。”轿子落地,李哥掀开轿帘小心翼翼地低声禀报,二三十余名护卫便瞬间将吉祥客栈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昨日那个陈墨也在队列中,只是此时他神色复杂,看着陈伯衍的神色似有愤恨,却又碍着什么隐而不发。
  轿中走下一人来,与蔡东家年龄相仿,腰宽体胖,臂弯里搭了一把拂尘,却毫无道人的仙风道骨。
  可看到他的一瞬间,蔡东家的心就提了起来。他记起来了,多年前他曾远远地看到过此人一次,连陈家堂的堂主都对此人恭敬有加,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拿着拂尘的,便是五道山人。
  他从弟子处乍一听见孟秀的名头,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一间小小的破客栈,怎么就能搭上那位爷呢?!
  他立刻派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是孟七七好像确实来了神京。进城时,有修士认出他来了。
  五道山人在房中疑虑重重地思考了一晚,最后还是决定亲自探一探虚实。
  于是此刻他纡尊降贵地来到了这小客栈前,摆出了许久不见的温和态度。当然,他的视线直接略过了蔡东家,落在气度不凡的陈伯衍身上,拂尘一撩,道:“听闻孤山剑阁孟秀孟仙君在此,在下五道,特来拜见。不知孟仙君现在何处?”
  与此同时,孟七七三人抵达神京的消息业已传入公主府。
  颐和公主跑马归来,一身素白劲装,玄色披风,行走之间步履如风,英姿飒爽。她一边接过婢女递上的书信看着,一边阔步走过重重回廊,直入玲珑阁。
  “吉祥客栈,那是什么地方?”她问。
  随行的婢女立刻答道:“吉祥客栈隶属后三街,老板姓蔡,只是个普通人。”
  颐和公主点点头,没再多问。玲珑阁是她平日居住之地,回到阁内她便解下披风随手挂好,本该服侍她的婢女则恭敬地站在门外,不越雷池一步。
  信纸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上舒展,颐和公主重新再把信读了一遍,而后熟稔地将之在旁边的蜡烛上点燃焚毁。
  她微微勾起嘴角,杏眸含笑,那英气便去了三分,明艳动人。
  “孟七七、陈伯衍、沈青崖……陈家堂……”她喃喃念着,而后抬眸看向对面那个懒洋洋地瘫在椅中,好似仍未从睡梦中苏醒的男子,道:“孟秀来了,不如你代我去见一见?”
  那人睁开眼来,道:“你就不怕他见了我,自此把你列为我的同党,与你作对?”
  “这倒是个问题。”颐和目露思索,可这思索不过是假象,顷刻间便被主人推翻。她笑道:“鬼先生足智多谋,想必不会把事情搞砸的,对吗?”
  那人轻笑,却再未作答。雪白的衣裳松散地从他肩头滑落,露出比女子还要白皙的肌肤,和背上鲜明的几道抓痕。
  另一边,五道山人仍在门外,连孟七七的面都没见到。无论他说什么、怎么问,陈伯衍都只礼貌却疏离地回他一句:“小师叔还在用膳,不便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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