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孤逸道:“感觉。”
第六感这种东西,出现在别人身上也许是无稽之谈,出现在男主角身上,那就是一把钥匙——难不成卢香真的可疑?
“贺先生。”
“嗯?”
“不许想别人。睡觉。”
“……”
过了十分钟,贺凉水当真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梦里有楚孤逸的美男出浴图……醒来之后,他裤子仿佛也刚出浴。
贺凉水:“……”
他往旁边一瞄,松了口气,楚孤逸已经起床,不在屋里,只有他一人。
贺凉水做贼似的从乾坤袋取出干净亵裤,掀开被子,解开裤子系带,打算速战速决换上。
世事本就无巧不成书,他刚把一条腿刚伸进裤管,楚孤逸回屋了。
贺凉水变成优美的雕像。
楚孤逸愣了一下,旋即飞快关门,生怕屋内春光乍泄,而后,光明正大地自己欣赏。
贺凉水直起腰,缓缓提起裤子,坚强地维持表面云淡风轻,“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吩咐客栈做了鸡肉。”楚孤逸这么说着,脑子里只有刚才看到的白肉。
“鸡肉?”
“贺先生昨晚说想吃鸡肉。”
“我没有啊。”
“梦里说的。”
“……”那应该是肌肉,梦里,他碰了楚孤逸的肌肉。
楚孤逸又问:“贺先生为什么换裤子?”
贺凉水:“裤子换就换了,哪有为什么。”
“是不是湿了?”
“?!”贺凉水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不可思议地望着楚孤逸。
楚孤逸说:“我这段时间,也经常一觉醒来裤子就湿了,贺先生知道是为什么吗?”
可怜的孩子,连基本生理常识都不知道。贺凉水清清嗓子:“这很正常,男人都这样。”
“原来如此,我梦到贺先生很正常。”
“??”
安王府的马车早早就等在客栈外,管家在一边笑出一脸褶子,“不急不急,柏姑娘你慢慢吃。”
柏灵儿很快吃好,贺凉水也放下了筷子,柳画鸢抱着一整只烧鸡啃得满嘴是油:“等等我,马上就好。”
贺凉水道:“你别去了。”
柳画鸢大言不惭:“我不去,安俊非得把你们赶出去,我是牺牲自己,成全你们。”
楚孤逸要去安王府,安俊还不知道。
邓阳问:“那我去不去?”
楚孤逸:“你去娶乾坤?”
“……”邓阳打了退堂鼓,“我留在客栈跟小啾玩。”
肥啾飞到贺凉水头上,“你跟两只宝玩吧。”
饭毕,柏灵儿带着“一家三口”前往安王府。
安王府十分气派,进去后一路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抵达目的地:安小姐的闺房。
男客止步闺阁外,需要特别通传才能进去。
柏灵儿带着柳画鸢先进去,里面传来客气的说话声,与安俊欣喜的笑声:“柳姑娘,你能来,我真是太开心了。”
安王爷呵斥:“你妹妹那样,你居然还能嬉皮笑脸!”
安俊:“……对不起,爹。”
柏灵儿道:“王爷,我今日还带了一人,他能为安小姐逼出体内炎毒。”
安俊请缨道:“不必,安善城中,还有谁的灵力比得过我?我能为妹妹祛毒。”
柏灵儿委婉解释:“那人有祛除炎毒的经验,为小姐祛毒更为稳妥些。”
没能在柳画鸢面前讨个脸面,安俊撇嘴。王妃忙道:“快请那人进来。”
却听拱门外狼狗大声吠叫。贺凉水躲到楚孤逸身后,楚孤逸道:“别怕。”
“乾坤!”安俊在院门内叫道,“怎么回事?”
楚孤逸带着贺凉水现出身来,安俊登时怒容满面:“你们来做什么?”
柏灵儿道:“楚孤逸便是我请来为安小姐祛毒的。”
“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贺凉水摇扇笑眯眯,“你刚才说,安善城内没有灵力比你高的?”
安俊涨红了脸,他不想承认也不行,从十年前开始,仙盟大会比试中,他就一直败给楚孤逸……
安王爷竟然认得楚孤逸,道:“原来是楚仙长,有失远迎,失敬。”
“什么仙长!”安俊暴跳,“爹,楚孤逸跟我一样大!”
“闭嘴!”安王爷呵斥,“子车掌门都曾夸过楚孤逸,尊称他一声仙长,不为过。”
师父与亲爹都向着楚孤逸,安俊自觉脸面丢尽,愤愤拂袖而去:“我不管了!”
柳画鸢约摸看他可怜,娇滴滴笑盈盈飞过去:“安公子,不要生我爹的气啦~”
安俊:“……”
王爷王妃没空搭理儿子,请柏灵儿楚孤逸入内,为他们女儿医治。
贺凉水不方便进去,想起楚孤逸说安俊表妹可疑的话,寻了出去,好巧便碰上这位表妹。
卢香望着他,莫不如说是在打量,继而欠身施了一礼:“敢问公子,为何会在我表姐闺房外?”
贺凉水翩翩摇扇,“我是你表哥的朋友。”
“可是我从未听表哥提起过你。”
“我也从未听你表哥提起过你。”
卢香眼色一沉,若无其事道:“表哥自然不是那等轻浮之人,怎会随意向人提起家中女眷。”
贺凉水合起扇子,“看我头上。”
卢香早就看到了,一只鸟,一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她眼珠一转,笑道:“敢问公子大名?”
“无名小卒而已。”贺凉水自谦,“毕竟你表哥从未提起过我。”
语罢,四五度角望天。
卢香四五度角望他,忽然娇呼一声,跌进贺凉水怀里,“公子……”
“你对我表妹做什么?!”安俊被柳画鸢劝回来,见此画面火冒三丈。
贺凉水竖起双手,拉长声音:“啊,非礼啦——非礼啦——!”
卢香:“……”
安俊:“?”
贺凉水:“我替你表妹叫的,但很抱歉,我没有非礼她。”
“没有就没有,你抱歉什么?”
卢香脸黑了,“公子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非礼吗?”
贺凉水微微一笑:“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卢香握紧双手,怒道:“表哥你看,我被人欺负了!”
柳画鸢这会儿看出了,这卢香大概是个心机婊,翻白眼道:“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贺凉水的品德她是绝对相信的。
“表哥!”
安俊:“你那么大声做什么?表妹你这几天真奇怪,脾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夺舍了。”
卢香面色一僵。
贺凉水心中吁了一声,这不来了,试探一个可疑之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激怒她。
人在愤怒中,是无法掩藏自己的真实性格的。
卢香撇开脸,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去看看表姐。”
安俊狐疑地审视贺凉水,“你当真没有非礼我表妹?”
贺凉水:“我要是非礼她,天打五雷轰,劈成两半变成黑炭灰飞烟灭。我要是没非礼她却被污蔑,那就她天打五雷轰,劈成两半变成黑炭灰飞烟灭。”
“……”
祛毒的过程不长,一炷香结束,安小姐吐了一口浓黑的毒血,娇弱地继续昏迷。
柏灵儿为其诊脉,道:“休养一两个月,安小姐当能痊愈。”
王妃抹泪喜道:“辛苦柏姑娘,辛苦楚仙长了。”
安王爷道:“楚仙长大恩大德,来日若有任何事,尽管使唤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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