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需要有人看着,光二宝三宝显然不行,贺凉水与柳画鸢留下来。羽红珠跟上去:“楚公子,你去哪里?”
楚孤逸不答,带着柏灵儿御剑而去。
羽红珠瞪直了眼,“他们什么关系?”
柳画鸢抠抠鼻孔,弹出一粒鼻屎,“呵呵。”
贺凉水搬出躺椅,跟个老大爷似的晒太阳,“羽姑娘,你不是会弹琵琶?弹一曲,说不定楚孤逸就回来了。”
没有楚孤逸,羽红珠哪里还把他们放在眼里,“我累了。”说着径直回了药堂。
贺凉水对柳画鸢使个眼色,柳画鸢会意,跟了进去。羽红珠环顾一圈,看到柳画鸢,翻了个白眼。
柳画鸢也对她翻了个白眼。
羽红珠躺到床上去,柳画鸢就在一边嗑瓜子,呱嚓呱嚓。羽红珠心烦道:“你能不能出去嗑?”
“不能。”
“柳姑娘,我劝你一句,做人要识相。”
柳画鸢吐出瓜子皮,“那我也劝你一句,别蹬鼻子上脸。”
两人互看不顺眼,羽红珠背对她,暗暗磨牙,嘀咕:“迟早要你死得好看。”
炊烟袅袅,二宝三宝煮粥的时候顺便烤了红薯,气味那叫一个香甜,只烤了四个,巴巴地送给贺凉水与柳画鸢。
羽红珠闻到味道,坐起来:“我没有?”
二宝说:“你的粥在锅里。”
“我要吃红薯,用粥跟你们交换。”
“不要,粥已经喝够了。”二宝把头一掉,走了出去。
羽红珠再次气了个仰倒。
柳画鸢掰开红薯,咬一口,哈哈狂笑:“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太好吃了!”
羽红珠忍无可忍,跺着脚走出去。
贺凉水也在吃红薯,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只刚长出绒毛的肥啾,咄咄地啄着盘子里分给它的那一小半。
贺凉水贴心地用核桃壳子盛了一点水放在边上,方便肥啾饮用。
“丑鸟。”羽红珠有气没处撒,念了这么一嘴。
肥啾顿时被点燃,立马就要扑打过去。贺凉水捉住它,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羽姑娘,我这灵宠比较爱美,以后还请称呼它为美鸟。”
羽姑娘嗤笑:“哪里美了?连毛都没有。”
贺凉水:“它遭遇了一场意外,最多过两天,就会恢复它的盛世美颜。”
“什么盛世美颜,不过是一只鸟罢了。”
“你说的对,不过是一只鸟罢了,你又何必跟一只鸟过不去?”
羽红珠像是终于找回了场子,心里没那么气了,望着贺凉水姣好俊美的下半张脸,心思微动:“贺公子,你为何戴着面具?”
贺凉水给肥啾顺毛,低眉浅笑:“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小秘密,不是吗?”
羽红珠欲说还休地望着他,声音都柔了几度:“贺公子,你与楚公子走的很近,你可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贺凉水道:“这还真不好说,我觉得他可能喜欢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女子。”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那不就是柏灵儿?
羽红珠咬着唇,眼色阴沉,“难道他不喜欢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样样精通的女子?”
贺凉水笑而不语。这个羽红珠,真以为假弹琵琶没人看出来?唱歌用的也不是她自己的嗓子,像是系统用她的声音合成的。
经过昨夜,羽红珠应当是受到了打击,出门另寻良策。贺凉水乐得清静,去屋里备课,准备晚上就给楚孤逸上课。
他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男一女人体图,标注出器官名称,又画了精子与卵子。
望着自己的作品,贺凉水自夸:“说不定我会成为这本修真小说里第一个生物学家、人类学家、科学家。”
肥啾站在窗口,“别自恋了,要说科学家,楚孤逸与柏灵儿比你强多了。”
这倒是,他们会炼药,各种配方剂量,会发生的化学反应,可谓是手到拈来。
肥啾昂起小脑袋,“他们回来了。”
贺凉水出门迎接,一到院门口就被震慑住了。
一株桃花树下,羽红珠一身红衣,脸上蒙着红纱,不知何时换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造型,正在翩翩起舞。
桃花灼灼,若在寻常,羽红珠倒不失为一个美女。
但在此时,只有悚然,第一,院门口原本没有桃树,深秋的天气桃花居然开着;第二,羽红珠跳的那个舞,像僵尸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红衣女鬼上门索命。
众所周知,在正门口栽种桃树,不吉利。因而柏灵儿在看到桃树时,便是淡泊如她,脸也有些发黑。
“羽姑娘……”
羽红珠翩翩起舞,边跳边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要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洛神赋作者能从坟墓里气醒。
楚孤逸道:“羽姑娘,请你适可而止。”
羽红珠犹自目光盈盈,“楚公子,我平常没有别的爱好,也就唱唱歌,跳跳舞……”
一语未了,一道符箓自空中飞来,贴在桃树上,霎时轰隆一声,雷电劈下,桃树灼灼燃烧。羽红珠大吃一惊,避之不及,衣摆被火苗灼到,惊叫着连滚带爬跑出十步之远。
众人仰头望去——
苍蓝天际,一道松绿身影御剑当空,冷冷道:“何方妖孽,快快伏诛。”
贺凉水第一次想给林松烟竖个大拇指。这妖孽,还得妖孽收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楚孤逸:
第095章 出洞
草庐院门口的桃树在天雷火中熊熊燃烧,眨眼成了一堆灰烬。
羽红珠骇然失色,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一道引雷符至,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喊道:“瞬移!”
刹那间,羽红珠身形移动,符箓穿过虚影落在地上,一道雷电落下,噼啪一声,浓烟滚滚,焦土四溅。羽红珠尖叫着爬向楚孤逸,欲要抱住楚孤逸大腿:“救命,救命啊!”
楚孤逸不动声色闪到一边,还是柏灵儿心慈,喊道:“林公子,这位姑娘并非妖孽!”
林松烟御剑落在地上,一道灵力打在羽红珠身上,探查一番,收回手势,道:“既然不是妖孽,又有何惧?”
羽红珠狼狈不堪,身上比刚来草庐时还要脏污,面纱不知飞到了哪里,裙摆被火烧焦,发丝凌乱,她抹把脸爬起来,恨声道:“这位公子,不知我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这般对我?”
林松烟不答。
贺凉水憋笑,要怪只能怪羽红珠自己行径太过奇葩,别说林松烟,普通人看了也要把她当成妖孽。
柏灵儿打圆场:“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算了。林公子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
林松烟点头一笑:“柏姑娘,叨扰了。楚师弟近日在此,可有给你添麻烦?”
“这是哪里的话,楚孤逸在这里,倒是热闹了不少了。”柏灵儿笑道,“都别站着了,大家进去歇歇,喝口茶压惊。”
贺凉水吩咐二宝三宝:“拿个扫帚,把院门口扫一下。”
柳画鸢伸长了脖子看羽红珠狼狈状,笑得打跌。羽红珠满面怨毒,说不出半个字,去药堂换衣服。
林松烟一瞥药堂,问:“这位姑娘是谁?”
“她叫羽红珠。”贺凉水道,“昨天刚来,说是遭遇土匪抢劫,专门跑了一百里来求柏姑娘医治。”
林松烟并不看贺凉水,道:“看她又跳又唱,看来伤得并不严重。”
柳画鸢嗤笑:“何止是又唱又跳,昨晚还弹了琵琶,今天一大早就给楚孤逸做莲子百合粥。”
“那棵桃树怎么回事?柏姑娘,是你种的?”
柏灵儿失笑摇头,“我没事种桃树做什么,还是正门口。”
贺凉水想,这羽红珠的金手指还真是齐全,要什么有什么,连桃树都能给她凭空造一棵,就为了让她翩翩起舞时意境唯美,可惜表演错了地方,楚孤逸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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