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定是那魔修!只是,若是大魔,又如何会被轻易捉住?”
“那魔修似乎打算偷盗我南斗宝物,未能成功便被发现了。”
徐平宽皱眉,“我要被绕糊涂了,这秦枫与叶青飞是琴若欢制成的傀儡,怎的还与你捉的那个魔修有关系?”
子车良摇头,“我也不解。”
这边事情尚未解决,那边事情又来,楚孤逸将两名北冥仙姑引进门,徐平宽行将吐出口的责骂噎在了喉间。
北冥女子的弟子服皆是浅紫色,云霞般轻盈清丽;她们头上簪着两朵金花,代表着地位的高低。
低阶弟子簪银花,高阶弟子簪金花,掌门的亲传弟子簪玉花。
一番寒暄后,林松烟指着铁笼道:“两位仙姑请看,这羽红珠可是你们北冥的人?”
羽红珠此时已是狼狈不堪,目光闪躲。
风铃冷笑一声:“这羽红珠确实曾是我北冥弟子,但她不知好歹,两个月前意图勾引我派掌门,已被驱逐。”
勾引北冥掌门?这确实像羽红珠会做出来的事。贺凉水哂笑。
羽红珠恼羞成怒嚷道:“什么勾引!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中了春.药,又被送到言淏床上……”
“住嘴!”风铃挥袖甩去,灵力中混着鱼鳞般的波光,竟直接碎了铁笼外围的屏障,穿过去,打在羽红珠脸上。
羽红珠惨叫一声,脸颊迅速红肿。若非有那一层屏障作缓冲,恐怕她此刻已是面目全非。
这是北冥弟子的绝技,名为“鳞绞”,将不见形状的暗器混在灵力中发出,总会令人猝不及防,除却那一层鱼鳞般的波光,无法从任何途径分辨它何时到来。
在几年前的仙盟大会上,楚孤逸的醉花阴法阵中的“上弦月”,便是为对抗北冥绝技而发明的。二者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掌门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风铃转瞬像换了一个人,“像你这般又蠢又毒的女人,还妄想爬上掌门的床,也不照照镜子,配吗?”
羽红珠愤愤道:“那你就配吗?北冥门规女子不能结道侣,你就没有一点痴心妄想吗?”
风铃还要动手教训,被风芳阻止:“姐姐,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这话倒是提醒了风铃,家丑不可外扬,因为这羽红珠,已经让她们北冥丢了脸,她缓口气道:“让诸位见笑了,这羽红珠太可恶,没想到她被逐出北冥后,竟与魔修勾结,在安善城犯下那般恶行,实乃人神共愤。”
“仙姑。”安俊忽然出声,抱拳一拱手,“这羽红珠杀害我表妹,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可否将她交由我处置?”
风铃为难道:“安公子,我理解你的愤怒,但这叛徒原是我北冥的人,必须带回北冥处决。你若想报仇,尽可看着我们将她处决。”
子车良道:“安俊,既然仙姑这么说了,就按她们说的办。”
安俊只得不甘地盯一眼羽红珠,道:“谨遵师命。”
风铃又道:“还有净化海水之事,不知各位可有办法?”
徐平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楚孤逸,“我这逆徒尚未想出办法。”
贺凉水笑眯眯地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抱歉了呢,楚孤逸只有一颗脑袋呢,他为了救这个救那个,这几天费心费力又不讨好呢。您伟大,您英明,您有一颗聪明的脑袋,肯定能拯救天下苍生呢。”
徐平宽:“……我说我徒弟,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贺凉水:“亲,我没有呢。”
“……”
风铃抿嘴娇笑:“徐掌门,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徐平宽虎着脸,“让两位仙姑见笑了,这竖子并非我青霄派的人,逆徒交友不慎,实在惭愧。”
楚孤逸道:“贺先生不是我朋友。”
贺凉水扇子一顿,玻璃心摇摇欲碎。
徐平宽大喜,这逆徒总算回头是岸了吗?
楚孤逸一本正经道:“贺先生是我道侣。大家都这么说。”
贺凉水:“……”
其他人:“……”
他大概是回不了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孤逸:随时随地,
贺凉水:咦,我的玻璃心变成了钻石!
今天有点晚,鞠躬道歉orz
第122章 上船
徐平宽差点被楚孤逸的话气个仰倒,奈何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若是发怒便显得太过较真,只得道:“逆徒玩笑之语,让大家见笑了。”
风铃风芳一笑置之,道:“感念诸位为净化海水之事煞费苦心,北冥诚邀诸位前往岛上共同商讨此事,大船已停靠在岸。”
两位掌门面面相觑,应允道:“那便有劳了。”
都是有头有脸的仙门,他们到了落霞镇,北冥不好好招待一番,确实说不过去。
总算开启新地图,贺凉水开始想念肥啾,往常到了新地图,肥啾总是第一个飞出去探索,当然,通常是看哪里有好吃的。
大船足够大,除了青霄南斗,其他三个仙门的弟子都能装得下,北冥来者不拒,除了一些需要留在落霞镇看守结界的弟子,其余人皆可前往北冥。
贺凉水上船之前戴了帷帽,以防晕水。楚孤逸搀着他走上搭桥,上了大船。
邓阳兴奋得跟个二傻子似的,“上次去北冥,还是七年前呢,我都没来及游玩就回去了。这次定要好好转上一圈。”
安俊嗤之以鼻:“别人去商量大事,你去玩,也不嫌给青霄丢脸。”
邓阳:“说的好像你能想出对策似的,有本事说出来让人听听,给你们南斗长长脸。”
“邓阳,你找抽是吧?”
“来啊来啊。”
“安俊。”子车良冷声呵斥。
徐平宽一个头两个大,楚孤逸就够他烦的,又多一个邓阳,道:“邓阳,你要是再惹事生非,下船去!”
两人齐刷刷站直,低下头:“弟子知错。”待到各自师父掌门进了船舱,他们的眼睛再次火花迸溅,竟然放低了音量去吵架。
贺凉水哭笑不得:“他们真是一对冤家。”
柳画鸢堂而皇之以楚孤逸干女儿的身份上船,捂着嘴巴:“海风好腥啊。”
“死了很多鱼嘛。”贺凉水用扇子遮住口鼻,“忍忍就好了。”
相较于前些日子,海面上的死鱼少了很多。贺凉水放目远眺,隐隐绰绰只见几只破旧的渔船在海天一色间飘荡,船上渔民把手一撒,细密如银丝的渔网便散了开去。
“还有渔民捕鱼?”贺凉水问。
楚孤逸道:“他们不是捕鱼,是在捞死鱼。”
“捞死鱼做什么?”
“略尽绵薄之力吧。”
贺凉水霎时明白,就算海水被炎毒污染,靠海生活的渔民依然热爱这片海,哪怕冒着中毒的风险,也要为大海清理,唯一的期望就是大海早日恢复原状。
相比于高高在上的仙门,他们能为大海做的,只有这个了。
“希望这次北冥之行,真的能想出对策。”贺凉水叹道,“他们太不容易了。”
日辉在海面洒下碎金,海风拂面,贺凉水帷帽上的白纱轻若涟漪般飘动,他望着远方的渔民,楚孤逸望着他。
贺凉水转过头来,“怎么了?”
楚孤逸轻笑:“贺先生,你不晕水了?”
“……”贺凉水慢半拍反应过来,脚下便开始发软,“我晕了,晕了……”倒在楚孤逸身上。
楚孤逸扶住他,往船舱里走去。
普通弟子就在类似大堂的地方候着,只有掌门与其亲传弟子才有专门的休息间。楚孤逸谢过带路的风芳,与贺凉水一道进去。
柳画鸢被风芳拦住:“姑娘,男女共处一室不妥,请跟我来。”
“我们是朋友。”柳画鸢道。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