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宽惊怒:“你给我坐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素素死得不明不白,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给她报仇?”凤藻面孔几近扭曲。
风芳也在席间,道:“羽红珠乃是北冥叛徒,凤院长放心,若是我们捉到她,定将她交由你处置。”
凤藻道:“那个羽红珠肯定还在北冥,还请言掌门彻查!”
风芳眉心微蹙,“凤院长,话不能乱说,那羽红珠去了何处谁也不知道。若是有她消息,我们定然第一个通知你。”
话说时,那鲛族女子翩然入殿,众人视线无不被吸引过去。
邓阳张圆了嘴巴,安俊讽刺道:“快把你口水擦擦吧。鲛族公主岂是你能肖想的。”
邓阳回神,“人家都在看公主,你看我干嘛?”
安俊:“……”
楚孤逸端起酒杯,想喝一口,邓阳赶紧夺过来,“我渴了。”
安俊磨牙:“看你口干舌燥的样子,八辈子没见过美女似的。”
“你见过,柳姑娘还不是不理你,她今晚还跟我跳了舞,在落霞镇的时候,我还把她从天上接住了。”
安俊简直要被气死,“你、你……去死!”
邓阳美滋滋地喝着小酒,瞅着鲛族公主。楚孤逸没了酒,竟也不生气,目光落在鲛族公主的侍女身上,“……”
羽红珠正在朝他挤眼放电。
楚孤逸像是被毒到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在场的人,除了楚孤逸,大家都在看鲛族公主。
鲛族公主施施然行了一礼,泪盈盈道:“有劳诸位掌门不远万里奔波至此。”
众人自是宽慰不止。
鲛族公主看向东道主,也就是九云殿掌门宝座上的言淏,“定海石碑异动,再拖延下去,恐怕酿成大患,我到底何时才能回海宫?”
海宫便是这鲛族在北海的海底居处。
不待言淏开口,子车良道:“公主,这炎毒未除,你若现在回去,恐怕不妥。”
徐平宽:“是啊,听闻鲛族倾尽全族之力送你出海,你该好好珍重才是。”
众人无不附和。
鲛族公主哀声道:“但看守定海石碑是我鲛族的使命,我却在此苟且偷生……”一面说着,眼泪滴滴答答落下。
落下的每一颗泪,都化作珍珠,掉在地上滚了开去。
众仙门故作矜持没去捡,只有邓阳脸皮厚,趴地上挨个捡了这宝贝——鲛族公主的眼泪,那可是稀世之宝啊!
徐平宽第一次对邓阳投去赞赏的目光,原来带着这傻孩子还是有好处的,他打算过会儿就偷偷没收这些珍珠。
然后他眼睁睁看到,邓阳捡了珍珠后,非常狗腿地全都给了楚孤逸。
徐平宽:“……”
楚孤逸拿着珍珠分配:“一半给贺先生美容养颜,一半给贺先生泡奶茶喝。”
边上的林松烟:“……”
正当鲛族公主满面哀戚地请求回海之时,凤藻终于注意到她身后的侍女,脸唰地变了:“羽红珠?!!”
羽红珠转身就逃。
凤藻拔剑追去:“妖女!还我女儿命来!!”
这一突发事件太过出人意料,直到凤藻追羽红珠出九云殿大门,在座仙门方才如梦初醒,纷纷追出:“当真是那妖女?”
徐平宽目眦欲裂:“那妖女逃往了何处?”
柳画鸢举着手臂喊道:“那边那边,她们往那边飞去了!”
徐平宽立时御剑而去,身后众仙门自是跟随。
离盼抱剑而立,瞅了一眼自己师弟,“言大掌门,你不跟去看看?”
殿内缓缓走出一道高挑俊朗的身影,他不搭话,目光带着几分怪异望着楚孤逸,“楚修士,你不去追杀害你师妹的凶手么?”
楚孤逸目光梭巡,“我找人。”
“找谁?”
楚孤逸朝着一条挥舞的花姑娘手臂走去,拐过阶梯石墙,“贺先生。”
柳画鸢:“唔唔唔!”她正被贺凉水捂着嘴。
贺凉水诧异:“你没去?”放开柳画鸢,“我还怕我们被当成刺客呢,你来认领我们就好。”
楚孤逸认领了自己道侣与干女儿,这才御剑而起,“言掌门,先行一步。”
柳画鸢熟稔地掏出秋千挂在楚孤逸剑上,坐上去,朝言淏与离盼挥挥小手,笑容可掬:“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蓦然一顿,眼睛眯起,“靠,那就是言淏吗?爹你等等,让再看两眼,他好帅啊啊啊!!!”
楚孤逸拖家带口地带着他们飞走。
离盼:“……”
言淏:“……”
作者有话要说:
楚孤逸:到哪里都不能忘了贺先生,贺先生的珍珠奶茶有着落了。
贺凉水:第一次喝这么贵的珍珠奶茶,啵啵啵~
林松烟:
第137章 禁地
众人身影遥遥在即,楚孤逸缓缓降落。
两名身着绛紫色服装的女子拦在诸人面前,她们头簪玉花,年纪已逾五十,便是言淏在她们面前,也要尊称一声师叔。
此二人正是前代掌门卓南晴的师姐,北冥长老,二人道:“此乃我门禁地,诸位请回吧。”
凤藻道:“我亲眼看着羽红珠进了这里,难不成你们北冥还要包庇一个杀人凶手不成?”
二人大怒:“我门禁地,岂是一些阿猫阿狗能进来的?想来这位道姑是老眼昏花了。”
凤藻脸色青红交错,“我没看错,那羽红珠就是进了这里!”
“难道你说看见就看见,我们就要随随便便放一个外人入我门禁地?”
凤藻还待争辩,徐平宽道:“你当真看见了?”
“师兄你要信我,我真的看见了。”凤藻悲愤不已。
徐平宽沉吟:“但这二位长老也说了,北冥禁地,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如果羽红珠进去,她们又怎会看不见?”
“那只能说明,她们与羽红珠沆瀣一气!”
“放肆!”那二位长老大怒,“天下谁人不知,我二人向来清正廉明,不徇私情。”
凤藻剑指她们:“你们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杀我女儿的凶手就在这里!你们若不让我过去,休怪我不客气!”
三个女人一台戏,谁都不让,眼看就要打起来。徐平宽焦头烂额,忙着劝阻凤藻,又恳求那两名北冥长老通融,两边不讨好,差点被三个女人掀飞了。
徐平宽气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向子车良求助,“子车兄,你看这如何是好?”
子车良道:“待言掌门来了再说。”
说曹操曹操到,言淏终于在万众期盼中御剑而来,落下的姿势那叫一个潇洒有气场。柳画鸢瞪圆了眼,欣赏帅哥降临。
贺凉水心想,来的真是时候,这么重要的场合,没有这位年轻的北冥掌门,戏就唱不下去了。
“干爹,人家言淏只比你大三岁,就是掌门了。”柳画鸢悄摸摸酸道,“你什么时候篡位当青霄的掌门?”
楚孤逸不予理睬。
贺凉水拿扇子敲了柳画鸢一下,“说什么胡话。”
要是楚孤逸篡位当掌门,也就当不了男主了。他的人设就是正直,正直,又正直。与当今流行的动辄黑化的男主,有着本质的区别。
正是因为楚孤逸本性如此,贺凉水才会那么喜欢他。
那边仍在争论。
言淏听完过程,道:“那就让他们进去。”
北冥长老大惊:“不可以!我门禁地,岂容外人进?我看他们就是捕风捉影,图谋不轨!”
凤藻咬牙道:“我只想揪出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将她就地正法,还我女儿一个公道。你们屡次阻我,还说没有私情?羽红珠与你们到底是何关系?”
北冥长老冷笑:“难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与自己师兄偷情生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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