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傅有融爽快地点点头,“试镜不通过我也会给你画的。”
“不过还是借小绥吉言。”傅有融笑眯眯的,“可以一次通过。”
……
“到了,下车吧。”保镖扯下赵滨眼上的黑布条,冷邦邦道:“安先生在里面等你。”
赵滨面无表情往里走,他已经近一周的时间没好好休整过,此刻胡子拉碴脸色灰败,眼下两圈青黑,衣领皱巴泛黄,整个人散发一种颓到极致的阴郁气质。
赵滨内心毫无波澜,左右他现在身败名裂人人喊打,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了。
那保镖口中的安先生把他“请”过来,就是要用他做成什么事。
站在花圃前浇花的青年转过身,看着赵滨这幅蓬头跣足的狼藉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声音却还是掐得柔和:“赵滨是吧?”
赵滨扯了下嘴角,“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问候吧,直接说你有什么目的吧,安先生。”
“也行,赵先生是个爽快人。”他笑得温柔楚楚,“傅有融和谢询把你整成这样,你就不想报复回去吗?”
第257章
“二筒!胡了!”傅有融把麻将码齐整往桌上一摊, 喜笑颜开,“今天手气真是不错,看来这观澜山庄的风水旺我啊!”
没人接他的话。
左一抬头, 小言总面无表情推麻将,右一瞥, 谈老师板着脸把筹码放到银盘里。
只有坐在对面的小七老师真心说了句恭喜有融连赢三局了。
谈箴瞥了眼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白毛, 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就傻白甜, 怎么能有人在牌桌上连输三局后还能真心实意说得出恭喜。
倒也不是输不起,也跟牌品和性格没有关系……新年第一场麻将输成这个鬼样子, 任谁心里都会有点不爽吧?
麻将机自动升起一桌新牌来, 谈箴一边抓麻将, 呵了声:“傅有融, 回沪城后你必须请我吃饭。”
小言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八条, 白玉所制的麻将摩挲起来润和细腻, 叫人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他淡淡说:“两顿,一顿去澄园。”
傅有融一下委屈脸, “怎么言言你也跟着欺负我?大过年的我赚点钱容易吗?”
言朝瞥了他一眼, “连赢三局的人没资格说拒绝。”
“还是说, 傅老师小气到连好运都不给我们沾一下了?”谈箴打出一个三条, 颟然轻斜了傅有融一眼,“不会这么小气吧?”
“不是你两在这说双口相声呢?”傅有融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小言总,谈老师,你两今天真是第一次见面?”
这一唱一和默契的感觉至少是有个三五年交情。
傅老师皱了下鼻子,“两位是不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一言订交啊?”
“成语用得挺好。”谈箴看着自己的牌,头也不抬, “这是我和小言总第一次见。你觉得我会和朋友的金主一见如故吗?”
言朝:“……”
又是风评被害的一天。
言朝:“不要听阿融胡说八道。我和他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还好宋白栩这会儿不在,不然又要安抚醋包了。
傅有融轻噢了声,长长的眼睫垂下来,神色失落:“原来我对言言来说只是朋友啊?亏我还把言言当最好的兄弟,发小和竹马呢。”
小言总瞥了又开始作妖的大明星一眼,“这个屋子装不下这么多人。”
傅有融抬眸环视一圈占地足足百来平的暖亭:“……”
你就胡说八道吧jpg
他正要接着胡诌插诨,身后传来含着柔和笑意的声音:“我给你们准备了酸奶碗和芝士抹茶酥,都是我自己做的。”
傅有融看了眼装盘精致、卖相可口的茶点,对宋白栩束起大拇指,“学弟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谢谢。”宋白栩轻弯下眼,“给你那份多放了一倍淡奶油,应该没记错吧?”
“没有没有。”傅有融赶忙摇头,“学弟费心了。”
“不客气。”宋白栩站在言朝身后看了会儿牌,叉起一块蘸满稠白酸奶的黄桃块喂到言朝嘴里,然后俯身,亲了下他的脸,“我去老宅那边了,晚饭会在那边吃完再回来,你和朋友玩得开心点。”
“好。”小言总面色淡静地放任吻从面颊落到唇角,抬手摸了下宋白栩的头,“晚上见。”
“晚上见。”
说完这句后他又贴了下言朝的右脸才离开。
这粘人劲儿……坐在言朝身边的07在心里摇摇头,还莫名有点怀念是怎么回事?
他舀了小半勺抹茶酥咬进嘴里,入口即化,抹茶香气里泛开淡淡的奶味,确实很好吃。
这味道也久违了…跟在小言身边的时候,偶尔也能跟着蹭口学弟的投喂。
07咬着勺子,推出一个六条,一抬眼,和言朝对上视线。
他轻侧了下头,用眼神询问言朝有什么事情吗
小言总错开视线。
那种莫名的违和感又开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林祁不该是这么安静的性格,安静到近乎有些冷淡了……应该是叽叽喳喳话唠个没停,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的性格才是。
年纪看着也不大,怎么性子这么闷。
傅老师连赢到第五局后,一边努力压住脸上的笑,一边说等回沪城后他请客吃饭啊,三顿,想吃什么随便点。
谈箴扯了下嘴角说那请放心我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真的不宰白不宰。
中场休息,谈箴去上厕所,07说出去接个电话(其实是
第九部的通讯)。暖亭里只留傅有融和言朝,傅有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宽松的毛衣下摆随着手臂抻开而跟着上走,白皙瘦韧的腰线似隐似现,雪肤上的鲜红指印跟着一晃而过。
言朝瞥了眼又移开视线,忽的问:“阿融,高兴了点吗?”
“恩?”傅有融怔了下,随即弯起眼,“我没有不开心啊,大过年的谁会……”
“我说的不是这个。”言朝打断他的话,静静看着傅有融,“待在谢园,留在谢询身边,会让你高兴点吗?”
“这个啊……”傅有融保持笑容不变,声音仍旧轻盈愉快:“说不上什么高不高兴吧,如果说让我明显感觉到放松和愉悦的话,和你们待在一起才有这种感觉。”
言朝轻蹙了下眉,“那……”
“不要。”傅有融眨眨眼,眸底浮现狡黠的笑,“我就知道言言一定会说这个,但你都和学弟订婚了诶,我得是有多不识趣才会想和你住在一起啊?”
“更别提学弟还是个醋坛子……我对你未婚夫没有意见啊,这是实事求是。”
小言总默然几秒。
这个还真没法反驳。
“你和谢询……”提起这个名字言朝就忍不住皱眉,这个人心思太重又实在是太会把控人心,做对手是灾难级别,做伴侣更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这种混乱不清的关系你打算和他维持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傅有融应得坦然又轻快,“我现在看谢询,只有两种状态,想扇他,想贴他。其他的我没想那么多。”
“如果非要说什么时候结束……”傅有融笑了声,桃花眼弯成盈和漂亮的月牙,卧蚕饱满,看起来明媚又澄明,“可能是等我病情好转,或者好全的时候吧,到时候我会认真考虑一下,和谢询的关系到底该是什么走向。”
“对了,告诉言言一件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噢。”傅有融举起餐叉,咬了一半菠萝块,轻眨了下左眼,“我联系好了一个心理医生,准备去治病了。”
“不是因为谢询,只是想更轻盈地活着。”傅有融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想好好体会,鲜明的,健康的情绪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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