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融握着笔在剧本上勾勾涂涂着,“谢苍崖和阿菱的初遇,主视角是放在了阿菱身上,描写她的外貌、心理、神态,谢苍崖也是她的视角看到的谢苍崖————一个刚正不阿、见义勇为、善良到有些傻气的谢少侠,但,被骗到的真的只有谢苍崖吗?”
说完这段,他也正好画完一个谢苍崖的Q版团子。
谈箴听得津津有味,“请继续。”
摸完谢苍崖的Q版,傅有融又接着画阿菱,“你看原著有一个很细节的描写,阿菱对明山派弟子使出毒针的时候,剑柄在谢苍崖手腕上旋了一圈……这个旋了一圈,有没有可能是他察觉到阿菱出手解决了偷袭他的人,所以放心去和别人继续打架了。”
“你的意思是。”谈箴露出恍然的表情,“谢苍崖从一开始就知道阿菱会武功?也知道她在演戏?”
“对啊...当然以下都是我的个人见解,你随便听听就好。”傅老师有点求生欲,但不多,“谢苍崖是天赋卓绝的武学天才,徐童给亲儿子开了个很大的金手指,...那就是他天生对别人发功运气时的波动特别敏感,一点点真气动静都能捕捉到,特别bug。”
“阿菱擅轻功、毒蛊和暗器,但因为体质原因学不了正经武学,后面楼翎和谢苍崖过招,也说了楼翎的武功不如谢苍崖,而且谢苍崖很轻易就躲过了楼翎的暗器。”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早就熟悉了楼翎的招式。”傅有融说,“我觉得这个早,可以追溯到他们的初遇。”
“照你这么说,谢苍崖从一开始就知道阿菱在演他,不会武功是假的,性情模样是假的......他知道一切,却还是愿意陪阿菱演下去,这小子...白切黑啊?”
傅有融画完阿菱的Q版团子,转过来给谈箴看,“可爱不?”
谈箴看着扎着高马尾噘着嘴生气的小妖女,点点头,“可爱。”
傅有融满意了,继续说:“谢苍崖就是白切黑啊。”
傅有融笑了声,“要不然后面楼翎为什么叫他谢汤圆呢?”
“人人都说谢苍崖光明清正,拥有一颗纯善之心,各个版本塑造出来的谢苍崖也大多是这个形象,甚至有些的还是严肃到不苟言笑。”
“但在经与种种事情前,他也不过才十六岁啊......是偶尔会捉弄一下同门师妹、会和师兄弟玩笑打诨、会逗心仪女孩开心的鲜活少年。”
“不戳穿阿菱,一是因为他确实对阿菱一见钟情了...恩这是徐童老师亲自认证的啊。”
“第二,是他想看看这个小姑娘的真实性情,是不是真害人性命的西域妖女。”
“结果,反倒栽了一颗真心,为阿菱屠了明山派满门。”
傅有融把画完的第三颗圆滚滚Q版团子亮给谈箴看,笑眯眯:“怎么样?”
谈箴看着满脸[(—^—)你看我想理你吗JPG]的Q版团子,感觉眼熟,又有些不确定:“你画的是我?”
“对呀。”傅有融点点头,“多可爱啊,这就是我心里的小绥呀。”
谈箴沉默两秒,理直气壮:“那你加个TO谈箴,再签个名谢谢。”
“好好好。”傅有融刷刷写上TO谈箴,又龙飞凤舞签上自己名字,撕下这页摸鱼递给谈箴,“下次给你认真画一个签绘,这个太粗糙了,就别po微博了啊。”
“我记着了。”谈箴说,“傅老师,最好不是给我画空饼哈。”
“当然不会...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傅有融轻哼一声,“剧本也讨论够了,来重新走一遍戏?”
“最后一个问题。”谈箴其实还有些意犹未尽,“重逢后,楼翎对谢苍崖是什么心态?”
“不care啊。”
才嗑上头的谈老师:“......?”
“阿菱是谢苍崖心头的红山茶朱砂痣,但谢苍崖之于楼翎,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咳,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同伴而已。不然他为什么死遁的毫无心理负担,连和谢苍崖重逢后也表现的不甚在意?楼翎是真不在意,不是装的。”
谈箴沉思两秒,“感觉更香了。”
傅有融束起大拇指,“英雄略同所见。”
“谈老师,欢迎入坑我们菱崖CP。”傅有融露出我就知道果然如此的微笑,“交出你的微博小号,小傅带你领嗑菱崖。”
第232章
因着中途生病耽误进度, 整个录制行程都跟着往后顺延,傅有融在明杭便多待了一天。录制完两期《新生演艺班》后,主动提出请全组的人吃饭, 以表达耽误大家工作的歉意。
这五天内,谢询一直跟在他身边, 但录制期间绝不会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等一到饭点或者中场休息, 就拎着自己做的饭盒或者甜点炖汤出现在休息间,三餐加上下午茶和夜宵一天五顿变着法儿的投喂他。
这几天内小傅老师的气色看着都格外好。
谈老师沾了光, 连带着也蹭了几顿好吃的。
录制的第三天下午吃完谢询投喂的红豆芋圆羹双炊糕和脱骨凤爪后, 谈箴摸了摸自己的胃部, 感慨:“从明杭回去后, 我铁定要胖上三斤。”
“正常。”傅有融轻叹口气, “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圆了一圈了。”
话落, 谈箴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肉,力道不重,没给傅有融带来痛感。
“没有啊, 肉拧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多。”
傅有融用卷成筒的剧本拍掉谈箴的手, “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捏我脸。”
“没办法。”谈箴摊摊手, 坦坦荡荡:“傅老师挼起来手感太好了。”
傅老师斜了他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不过话说回来, 谢询一个年少成名的影帝,又是港城谢家出身,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为什么厨艺会这么好啊?”别误会,谈老师真就是纯粹好奇。
“我不知道啊。”傅有融也回答得很干脆,“谢询没和我说过他的过去。”
谈箴轻扬眉稍,“你问过吗?”
“没有。”傅有融支着腮, 漫不经心翻过页剧本,“谢询这个人,不太长嘴。我好奇的时候他怎么也不肯告诉我,总说时机不对,等以后合适了再说。”
“这等着等着我们就分手了,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休息间内并没有摄像头,谈箴便直接问:“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傅有融沉默两秒,忽的挑起唇角,弧度浅淡:“谈老师,你觉得我和谢询是什么关系?”
谈箴扫了眼茶几上种类丰富的下午茶,“被追求和求复合的关系?兼职你的生活助理和暖床工具?”
“精辟,但不完全正确。”傅有融歪了下头,“纯工具也不是,毕竟我和谢询还存在那么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但是呢,也不会复合就是了。就这么先耗着吧,说不定哪天就把那点感情给耗干净了,我也就可以解脱了。”
“解脱”这个用词让谈箴轻皱下眉,“如果和谢询接触让你觉得痛苦,你就不应该让他再靠近你。”
“也说不上痛苦吧。”其中牵涉到他的病情,不太方便和谈箴讲,傅有融斟酌着:“就是,我有点依赖他但是又不完全需要他,不想和他走太近但也暂时还不能彻底远离他,对他的喜恶指针疯狂摇摆不定……的关系,恩。”
谈箴:“………”
“你就说还没放下就行了。”
“我没……”
“你有。”谈箴笃定且利落打断他的话。
“好吧我有。”傅有融往后一仰,用剧本盖住脸,声音闷闷:“所以才觉得烦躁。”
身边沙发一沉,谈箴坐到他身边,“有融,你迈不过去的坎是什么?”
谈箴语气很认真,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让傅有融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肩膀都在颤,盖在脸上的剧本也跟着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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