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
看来无名这一趟砀邑之旅也过得十分波澜起伏不平静啊。
“谁赢了?”他问。
无名给了他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说:“我赢了,所以他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把藤铠穿着,除了洗澡以外都不能脱下。”
樊伉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无名面色微红,其实那一战他也赢得非常艰难,差点就没完成樊伉交待的任务。
“不说这个了,你舅舅还给你带了礼物,过几天就该到了。”无名说。
“哦哦哦。”樊伉高兴极了。
十月的时候,吕泽送了刘盈一匹马,不知道会送他什么。
他看着无名很想问送的是什么,又想算了,还是不要问了,就这样怀着对礼物的期待之情等待着礼物的到来也很不错。
水盆里的酒温了,樊伉从水盆里捞起酒杯,手指沿着桌面将杯子推到无名手边,说:“今天才蒸出来的烧酒,你尝尝。”
无名高兴地接了过来,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
闻着就挺不错。
杯子里的酒也不多,樊伉只倒了二两的量。
他也不知道无名的酒量如何,想来喝习惯了低度数的黄酒,对烧酒还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再说无名今年也才十六岁,未成年一个,小小年纪就好酒贪杯总是不好的,突然喝这么烈性的白酒,万一酒精中毒了咋办?
就算没有这么严重,喝醉了也总归是个麻烦事。
无名显然比较聪明,并没有习惯性地一饮而尽,而是先抿了一小口下肚。
“如何?味道还行吧。”樊伉心中得意,表面却还装得毫不在意的样子询问无名。
无名直到喝下肚的那口酒全部化作热量散入到四肢百骸,方才开口答道:“喝了郎君酿造的烧酒,我才知道以往我喝的都是水。”
得到料想中的答案,樊伉兴致勃勃地道:“那我也尝尝。”
无名抬腕正要给他斟酒,樊伉却摇了摇头,拿筷子在无名杯子里沾了一下,放进嘴里尝了尝。
就是一般的白酒的味道,估摸着大约四十多度的样子。
还成。
樊伉正沾沾自喜第一次蒸烧酒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冷不丁眼前白光一闪。
“叮个咚,恭喜宿主自主酿造出白酒,激活作坊系统。”
“叮个咚,宿主获得一百点庄园经验,三十庄园币。”
“叮个咚,宿主等级提升,售卖系统开启。”
“叮个咚,请问宿主是否需要激活售卖系统。”
樊伉:“……”
他还在吃饭啊!就不能过一会儿再叮个咚吗?
樊伉赶紧捂着肚子,从炕上溜下来,说:“我出去一下。”
“去吧。”无名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
樊伉一溜烟跑到后面的净房里掩上门,伸出手戳了同意激活售卖系统。
“叮个咚,扣除宿主一百个庄园币,激活售卖系统。”
“?!!”樊伉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扣费居然一点提示也没有!
上次也是,这个系统简直坑得不要不要的。
“系统系统,跟你商量个事,下回咱要开这种扣费项目的时候,能给个提示成不?”樊伉压抑住内心的熊熊烈火,用着自己都嫌虚伪的语气跟系统商量。
系统沉默不语。
就在樊伉以为系统不会回答或者不屑回答的时候,脑海里才终于又响起那个有时候让他欣喜无比,有时候又恨得牙痒痒的金属音。
“叮个咚,请问宿主是否需要开通扣费提示?”
樊伉:“如果开通扣费提示,需要多少庄园币?”
系统顿了一下:“一个月一百庄园币。”
“……”樊伉看着系统面板上少得可怜的两位数庄园币,果断道:“不需要,谢谢。”
还好他多嘴问了一句,要不然又要被坑了。
樊伉还想研究一下这个售卖系统,奈何净房的气味实在不太好闻,无名又在外面敲门:“郎君,你掉净桶里了么?”
“来了来了。”樊伉满头黑线,只得将售卖系统的事等会儿再说,打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去了这许久?”无名手里拎着酒壶,眼睛亮得惊人。
“啊,最近吃得太油腻了,有些上火。”樊伉随口扯了个理由。
无名点了点头,说:“你就是想太多,成天就光琢磨那些神仙们的玩意,又不习武健身,看吧,小小年纪就有这等难言之隐。”
“……”樊伉一脸懵逼。
他有难言之隐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好在无名并没有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很快又重新换了个话题。
“今天厨房端上来的臊子面不如你做的好吃。”
“会吗?”樊伉说,“今天的面是阿沅做的,我觉得她的手艺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啊。”
无名认真地想了一下,摇头很肯定地说:“就是没有你做的好吃,我从砀县回来的路上,就想吃你做的面。”
好吧。
“那我明天早上给你做面吧。”想到无名一路风餐露宿,就是为了给吕泽送一副藤铠,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居然只是想吃他的面。
这个小小的愿望当然要满足啦。
“还有你上回卤的那个兔头。”
樊伉这下有点犯难了。
“现在大雪封山,没人上山打猎啊。”
无名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去打。”
说着,提着酒壶就要往外走。
樊伉连忙拉住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城门都关了,还打什么兔子啊。明天我让人去市集看看有没有兔子,买几只回来给你卤吧。”樊伉玩笑般地道,“堂堂关内侯亲自下厨,无名兄你也该满足了吧。”
“关内侯也是郎君啊。”无名不以为然地道。
“那倒是。”樊伉摇头晃脑地笑起来,忍不住自嘲地道,“有时候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关内侯呢!”
“当什么关内侯。”无名说,“塞外的风光也很美。等有机会我以后带你去塞外,去西域,去楼兰,再往西去波斯。”
“好的好的。”樊伉有点惊讶,没想到无名小小年纪,居然就知道这么多,难不成他曾经不止去过楼兰古国,还到过波斯么?
总觉得今天无名兄意外地话多呢!
“要去西域,郎君这个样子可不成,还得多锻炼,身体太弱了,受不得长途跋涉的辛苦。”
樊伉:“……”
他其实不弱的好吧。
“呵呵,以后再说吧。”樊伉生怕无名又要像去年那样,大冬天的把他叫起来练武,连忙转移话题,“喝酒喝酒——”
咦?
为什么放在炕桌上的酒坛子会在无名兄的手上?
不会是无名兄把一坛酒都喝了吧?
樊伉脑袋都炸开了。
一个从没喝过十度以上的白酒的人,突然一下子喝一斤四十多度的白酒,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一定会酒精中毒的吧!
几乎是用抢的,樊伉把酒坛子从无名手里夺了过来,还好还好,酒坛子里还剩半坛酒。
不过,一下子喝半斤白酒也很了不得吧。
樊伉扭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无名,竖起一根指头在无名眼前晃了晃。
“来,无名兄,告诉我这是几根指头?”
“你当我傻啊!”无名眼神清明,一脸不屑的表情,“你伸三根指头对着我做甚?”
樊伉:“……”
好吧。
无名兄不傻,他只是醉了而已。
看来这回蒸的烧酒的威力非比寻常,连强大的无名兄都被醉倒了。
真是可喜可贺。
夜深人静,醉酒的无名早已进入梦乡,樊伉躺在暖乎乎的炕上,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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