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赤说话期间已推门而入,梅嵩一把将曹川按在身下藏到了书桌下面,又急忙用衣摆一遮,连带着曹川的脑袋也一同遮上了。
梅嵩抬了抬手,“你就站那儿说吧。”
梅赤:“……”
“赤儿听李伯说,您把聘礼都为我备好了?”
“嗯,备好了。”梅嵩正襟危坐,“那姑娘的出身我自会替她安排好,其他的事你也不必多管,我一手都给你操办了。”
梅赤:“……”
曹川此时仰望嵩笋如玉,喉咙滚动,方才紧张劲儿早已变成心底阵阵撩起的激浪,尤其在听到梅嵩说什么“一手都给你操办了”,曹川认准梅嵩不敢轻举妄动,便想让这坏家伙也受受罚。
汤汤川流汩然抚玉,梅嵩感受一阵滚烫浑身一颤,遽地垂下脑袋盯着桌面不再直视梅赤,一手伸到桌下擒拿色爪。
随即又将另一只手伸到桌下再次擒住另一只色爪……
“父亲大人竟一句也不问赤儿意思就这么直接给定下了?”梅赤负手而立也不再看着梅嵩。
“咳。”梅嵩衣襟里腾腾冒起热气,“你当初离家从戎就问过我意思了?
梅赤:“……”
梅嵩在确定曹川不能再作妖后,又板正了脸抬眼看着梅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也喜欢那个翠花?择日我就把聘礼送去,正好成全你们,皆大欢喜。”
梅赤深叹口气转身看着梅嵩,有板有眼道:“不出半年赤儿又要去西征东讨,如何成家?难道要把妻儿丢在家中无人照料,让他们整日为我提心吊胆?”
“谁说无人照料?咱梅府还能缺了她们吃穿?放心,我替你照料,你就踏实……”梅嵩话说半截突然没了声儿,直接僵在了椅子上。
梅赤:“……?”
曹川方才听到梅嵩竟说要照顾梅赤的贱内,又想起梅嵩当初连磕巴都不打就将翡翠扳指送给了翠花,曹川冷不丁又醋劲儿上头。
好你个梅嵩,还伺候起儿媳妇了,我先伺候伺候你!
曹川双手虽被梅嵩牢牢抓住,但曹川还有别的办法:
春雨如绵舔舐嵩峦,润物细无声。
梅嵩手指痉挛抽搐几下,立马又将双手按住了曹川的脑袋,可刚挣脱牢笼的两只色爪又不得安分。
梅嵩:“……”
“父亲可是身体不适?”梅赤神色一变欲上前。
梅嵩此时也忘了曹川赶紧扬起手,“无,无碍。”言毕干脆放弃了挣扎。
梅嵩随后抓起桌上茶盏猛灌几口茶,仍难褪去浑身燥热,“行了,回头你若再出征就直接把翠花一起领去,我看谁敢二话。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
梅赤:“……”
梅赤前脚一走,梅嵩立刻掀起衣摆双手将曹川狗头横亘于朱丹灵峰之上,“你这缩头乌龟倒名副其实!你不是食不果腹吗,那就酒酣饭饱后再起身!”
此话似正中曹川下怀一般,只听他嘴里呜呜囔囔,“谢大人赏赐!”
梅嵩:“……”
怎么就总觉是自己在吃亏!
*
梅赤一路心不在焉,下马回了曹府后没走几步就见不远处有个孩童正扛着把大扫帚盯着自己,目光空洞无神,根本不像他那么大孩子该有的眼神。
再一瞧那扫把,比孩童都高,如此又长又沉用来扫院的大扫帚竟就被这孩童举重若轻扛在了肩上,脸上看不出一丝吃力神色,阳光下更是看不到丁点儿汗珠。
梅赤聪明过人只怔愣片刻便认出此人必是那个江湖第一用毒高手。
梅赤背手挑唇,晃晃悠悠走了过去,漫不经心着,“你这娃娃唤何名字。”
“叶叶,二字乃同一字。”
梅赤先是一愣,只因听这孩童声音果然是成熟男子嗓音,当即心中大喜,随后又是一阵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名字谁取的?看来任谁都得叫你一声‘爷爷’了!”
“老朽不敢……权且怪在家父身上吧。”
“你可认出我是谁了?”
“让外族闻风丧胆的年少将军,相貌非凡,便也是极好认的。”
“哈哈哈哈!”梅赤又是一阵大笑随后压低了声音,“今日得见叶长老,果然非同凡响,且随我回屋说话。”
“大人不必顾虑,在这里说便可,哪怕路过之人也听不到咱们对话。”
“哦?这是为何?”
“我二人周身围有无色蝇虫,咱们说话声音透出去后,便自然被振翅飞虫消去声音。”
梅赤立刻左右环顾确如何也看不出周围有飞虫,但又瞧四周的确无人,便也不愿折了对方面子,再次压了压嗓门:
“你可否毒死一人,任谁也找不出死因。”
叶长老微微颔首,“轻而易举。”
“你能否让一人慢慢死去,一点点受折磨。”
叶长老愣了一下,后又笑了笑,“易如-反掌。”
梅赤随即眼神晦暗,顿了顿又道:“若这些都不在话下,想必长老那里……定也有春药吧。”
作者有话说:
老年组帅哥,梅嵩四十出点头,曹川奔四十
老年组不互攻,年上,梅嵩攻x曹川受
(被锁心得:得亏咱写的是古耽,好家伙狂改意识流,枝儿不易啊!)
第九十四章 青青夸我帅
听完梅赤索要春药的话,孩童眼中露出两分不屑,“这种随处就可买到的下等药,老朽倒真没有,更瞧不上眼。”
“失敬了......”梅赤一时也觉羞愧,“叶长老定是没有这种低俗......”
梅赤话音未落,叶长老又插嘴道:“我的虫蝇能随时随地点人淫欲之穴,迷惑世人之眼。”
叶长老忽然抬起胳膊,用手轻轻点了点虚无的空气,又接道:
“这虫儿一旦开启了一人淫欲,那此人第一眼所见之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能变成他心中挚爱的模样,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泄欲后方可疏散心火,恢复意识。”
叶长老看着愣在一边露出不可思议神态的梅赤,抬高眉棱孤傲一笑,“春药只能泄欲,而我的虫儿们却能满足世人‘求而不得’的心,让彼此双方都身心俱畅,欲仙欲死。”
梅赤晦暗眼中划过一丝精光,不知思索什么迟迟没再说话。
“将军......”叶长老收敛了笑容,“如今这曹府内除了曹大人之外就剩下一个吐蕃蛮人,而将军您对曹大人的情谊老朽也有耳闻,若是没猜错......”
叶长老再次伸出胳膊,手心朝上像接住了什么一般,缓缓道:
“想必将军此番费尽周折把老朽找来,要对付之人就是那个墨踪吧。”
“让长老见笑了,没想到我这点儿风流事也传到您耳中了。”梅赤负手而立,“正如长老所言,我要对付之人正是墨踪。”
叶长老点点头,又徐徐道:“毒死墨踪却让人找不出死因,又要让毒缓慢发作一点点折磨他,将军可是这般意思?”
“正是。”
“那......”叶长老盯着梅赤的眼睛,“你想让我点谁的情欲之穴呢?”
“......”梅赤声音阴冷低沉,“也是他。到时还要烦请叶长老用虫子点墨踪的穴,我会安排一个女子进去......”
“哈哈哈哈。”叶长老边笑边点头,“老朽明白了,看来大人不仅想让墨踪死,还要让他肮脏的去死,那老朽便静候将军指令了。”
梅赤勾了勾唇角,“好。”
*
杨砚青从议室大堂出来后一路“飞”去了藏书阁,一脑袋扎进去后差点儿没溺水而亡......
“哎呀我地妈......”杨砚青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流出三米长,“就让我死在这儿吧!”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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