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青心焦火燎赶紧挣脱,发现是白费力气后立刻和稀泥缓和气氛,“夫,夫人,你看那一桌的酒,梅兄的确喝高了胡言乱语,你别同他一般见......”
杨砚青话还没说完,电光火石间只见什么东西嗖地从杨砚青眼前飞过,直直扎进了梅赤身上!
作者有话说:
主CP:墨踪x杨砚青,双洁,HE
副CP:梅赤x曹砚青,双洁,HE
(每个人物都是鲜活的,剧情由他们自己展开,枝儿把看到的记录下来,若有宝宝食用不适,请及时止损)
枝儿打滚儿:/(ㄒoㄒ)/小天使不要离开俺们(尔康状)
第二十八章 跟我私奔吧
梅赤一声闷哼松了手。
杨砚青:“!”
“梅兄!”杨砚青吓破胆立刻回身抱住梅赤,这才发现不是牛角刀,而是墨踪手腕上那毫不起眼的藤镯,可能因墨踪天生力大,这么近的距离那折断的镯子竟还整整扎进去一半多深。
还好不是致命伤,还好不是牛角刀。
杨砚青狠狠松了口气却依旧后怕,发颤地捧起梅赤的胳膊,见衣袖被血水洇湿了一大片便立刻解下束腰带子往胳膊上缠想帮忙止血,心说这堂堂战神往后不会拿不起刀吧!
杨砚青猛一回头冲宋小宝大吼,“快去找郎中!”
而待杨砚青再看向墨踪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杨砚青:“......”
梅赤双眼灼热地拽了拽杨砚青,杨砚青立马回头尴尬地垂下头,把站不稳脚的梅赤扶到椅子上坐下,“梅兄再忍忍,郎中一会儿就到。”
“这点小伤算什么。”梅赤遽地拔掉藤镯扔到了地上,任由鲜血染红杨砚青的带子,他随即抓住杨砚青的肩膀情绪略显激动,“青青,你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我。”
杨砚青怕扯到梅赤的伤口便没敢挣脱。
“跟我走吧。”
灼灼凤目似被鲜血染透,梅赤声音已是哽咽,“你不是喜爱江南?我便带你画船听雨,赏尽那南国风光万城春色,最后寻个世外桃源,我二人携手余生再无尘世纷扰,可好?”
杨砚青:“......”
这都喜欢到想私奔的地步了?
我天大胆子也不敢把战神拐去山沟沟里啊,乾朝百姓还不一人一口水把我淹死......
“梅兄啊......我,我是真的心有所属了。”杨砚青觉着还是继续抓之前谎言让梅赤彻底死心吧。
“虽然早些年我对墨踪只有崇拜之情,但后来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他了......”
杨砚青感到梅赤的手心变凉,顿了顿又接道:
“墨踪所有喜好我都记在心里,包括琵琶也是因他而学,所有曲子皆为他而弹,就连方才的舞也是按着他笔下飞仙编排而成,我所做一切都只为博他一笑,讨他欢心。”
梅赤殷红双眼蒙上了白雾,身体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砚青随之也噤了声,低头跟梅赤一起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梅赤蓦地放下了杨砚青,扶着桌子颤巍巍站起身,又吃力地抬手刮了下杨砚青的鼻梁,声音嘶哑,“又骗我......”
杨砚青:“......”
望着梅赤摇摇欲坠离去的背影杨砚青心里隐隐难过。
难以想象岿巍如山峰般无所畏惧的铮铮铁汉竟也像风雨摇曳的枯枝,但即便战神如斯也注定要在自己这里吃败仗了......
哎,都怪曹砚青那家伙造孽,不喜欢梅赤为何不早点把话说清楚,现在留个烂摊子给我......
梅赤前脚刚走宋小宝就带郎中回来了,见屋里就只剩少爷一人,手里竟还拿着浸血的藤镯,方才墨夫人掉地上的另一半镯子也被他捡在了手里。
“梅将军走了?”宋小宝跑进屋,耸耸鼻子,“要我说他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跟战场上可没法比。”
宋小宝回身把郎中送出房又撇着嘴回来了,“少爷啊,墨夫人那可是冒着被梅赤重伤的风险抛出藤镯只为救您,您反倒还紧张起梅赤了,要我说您还是赶紧回府找夫人赔罪去吧。”
杨砚青:“......”
擦!杨砚青扶额,刚才光顾紧张梅赤却忘了墨踪双腿尚未痊愈呢,万一要真动起手,有生命危险可是墨踪啊!
杨砚青腿一软差点儿坐地上,“宝,宝砚呢?”
“啊?马车上呢。”
“快回府!我得拿着宝砚赔罪去,夫人看到敦煌砚指定高兴,气估计也能消大半。”
宋小宝:“......”
杨砚青心说墨踪当时摧毁画院时唯独留下的就是那方砚台了,墨踪此后还带着这砚台走遍大江南北,可见对这砚台情有独钟。
*
墨踪在回到曹府后觉得自己像变成个疯子,一晚上情绪几番大起大落全然不受己控。
以为曹砚青又找小倌,结果是为讨自己欢心特意安排教自己玩雀牌的;以为曹砚青心仪私会那个翠花姑娘,却发现那个奇女子竟就是曹砚青本人,原来他把自己带来青楼是真的想给自己惊喜。
正待墨踪百感交集心弦撼动时下一刻却又亲眼目睹曹砚青和梅赤二人在床头卿卿我我,虽然看上去曹砚青像是被迫的,但墨踪自己都想不到为何会在刹那间怒火滔天差点儿把天灵盖掀翻......
墨踪不愿多想,他深深吸气缓缓吐出,慢慢展开了拧成一团的眉毛,端坐塌上闭起双目,口中竟又默默诵起了经文。
小五:“......”
墨踪其实也觉自己可笑,不多时前他才吃了肉,还莫名想在杨砚青面前表明自己已不再修佛,想让杨砚青把他当普通人,可现在墨踪又迫切想念佛,想借此静心,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在害怕,是在逃避。
杨砚青赶回府后便见墨踪在榻上打坐,这倒是杨砚青头次见墨踪打坐诵经。
杨砚青:“......”
“少爷......”宋小宝在旁挠着后脑勺悄着声,“夫人肉都吞了,怎又念上经了?”
杨砚青当即甩给宋小宝一个滚犊子眼神,杨砚青不敢搅扰墨踪,轻轻走去桌边把宝砚放下又对小五轻声道:
“明日你把那些颜料全撤走吧,就留下这方宝砚和毛笔,让夫人没事时练练字即可。”
“是,少爷。”
杨砚青其实也没指望墨踪能走出阴霾重新拾笔,但他知道墨踪会在后期花费大量时间练字,并把从各派书法字体中领会的笔法神韵走势灵活运用到绘画中,可谓如虎添翼。
所以杨砚青之前想的先用迂回战术也是要以退为进,让墨踪先从写字开始。
*
翌日早间用饭时,杨砚青趁小五把饭菜端进卧房的功夫跟着一起进了屋,却见墨踪一大早就在床头诵上了经,小五叫他用饭也没停。
杨砚:“......”
杨砚青等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上前温好声音轻声唤着:
“夫人?”
杨砚青见墨踪嘴唇依旧上下嚅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杨砚青长叹一口气愧疚地低下头,“昨夜夫人不顾安危救我,我却疏忽了夫人只顾紧张梅赤,都怪我,全是我的错,我不求夫人立刻原谅,只求夫人相信我对梅赤绝无异念,只有发小情分,昨晚也全是误会。”
话毕杨砚青抬头瞧了眼墨踪,见他仍在诵经还是不想搭理自己。
杨砚青再次轻叹一声,想起昨夜种种,心说估计任谁也要误会,再加上之前墨踪就问过他是否喜欢过梅赤,看来墨踪和梅赤真是梁子结大了,互相深恶痛绝。
哎,要是误会再加深,以后都不知该怎么从墨踪刀下救梅赤了。
*
当日下值回府后杨砚青拖着秤砣似的双腿又去了墨踪屋里,可刚迈进卧房就见墨踪居然还在床头诵经,再一看屋里连桌子都没了,就更甭提桌上宝砚了,独独只剩下一张小的可怜的桌几孤零零立在床头。
杨砚青:“......”
杨砚青把小五揪出屋悄声责备,“桌子呢?夫人看到宝砚什么反应,他把砚台收起来了?另外桌子没了夫人怎么用饭,快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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