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努力,终于换回了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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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青睡了近半个时辰才慢慢睁眼伸个懒腰,酒醒不少,他看到梅赤撑着脑袋躺在他身侧,凤目微阖还在怔怔瞧着他,一侧唇角又扬了起来:
“既然同床共枕了我合该对你负责,明日我就上门提亲去。”
杨砚青噗嗤一下笑出声,把手撂在梅赤肩头拍了拍,“正房位置一直给你留着,还是换我提亲吧!”
杨砚青和梅赤正打趣,门外一个下人前来报说宋小宝一直在府外嚷闹,说是墨踪夫人出事了要唤曹大人回府。
“怎么,那臭蛮子莫非被青青折磨得一命呜呼了?”
梅赤正饶有兴致等着杨砚青说下文,却见杨砚青雷击般从床上弹起来直接从梅赤身上爬过去跳下了床,鞋还没穿好就往外跑。
“对不住了梅兄,大祭酒送的妻还不能让他轻易死,我回府瞧瞧去啊,咱俩来日方长。”
梅赤:“......”
杨砚青赶回曹府后直接冲进卧房,看到墨踪躺在床上立马扑了上去,想都没想就把双手伸进被子里,当即急了眼,“腿为何这么凉,小五,再拿床被子来!”
杨砚青随后温温嗓子,手里赶紧上下揉搓起墨踪的双腿,声音有些发颤,“怎么样,还疼吗?我会些按摩手法,帮夫人按一按。”
墨踪:“......”
墨踪的腿虽不能动却有知觉,此时即便隔着衣服被杨砚青搓腿,心里也像爬了万条虫。墨踪一个翻身打开杨砚青的手,屋外却传来一串脚步声。
须臾过后青色帷幔间晃入了一个黑色身影。
杨砚青:“......”
完犊子,梅赤咋跟来了!
作者有话说:
杨砚青冤枉:曹砚青的心脏砰砰乱跳,怎么破?
*
走马穿行大漠边,平沙莽莽黄入天。凛梅飞将西出塞,虏骑闻讯丧胆寒——啡枝儿
金甲凌空吞山河,铁马苍雕久绝尘。将军壮怀能蕴藉,赫赫佳绩世争传——啡枝儿
第二十章 亲夫人一口
杨砚青脑门几道汗下来。满府护院就没一个人能拦住梅赤?
梅赤此刻脸色煞白满眼惊骇,两步上前拉起半跪床前给墨踪揉腿的杨砚青,声音头一回打起了颤:
“你在干什么,这蕃贼为何在你房里?”
杨砚青看着双眼通红蕴着怒气的梅赤竟也自乱阵脚一时哑然。
主要是墨踪被自己狗血撒花虐的事儿人尽皆知,现在却被梅赤当场抓了现行,不过还好梅赤是自己人肯定不会声张。
杨砚青自我安慰,可下一刻心又吊起来,差点儿就忘了梅赤和墨踪有过节,如今梅赤亲眼看到自己发小给敌国人揉腿按摩肯定气炸,万一真如曹祭酒所言他要趁人之危怎么办。
杨砚青嗓子急冒烟儿。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少爷是真心喜欢墨夫人。”一旁宋小宝突然站出来神情有些激动:
“自打墨夫人嫁来曹府,少爷就一直把他留在房里一刻不离,昨日少爷还为夫人把府里娈宠全给赶走了,可见少爷对墨夫人用情专一情有独钟。”
杨砚青:“......”
墨踪:“......”
“哈哈哈哈!”梅赤倏然一阵大笑,随后拉住杨砚青的胳膊摇了两下眯起眼,“青青,今日你为何不敢给赵司业敬酒?”
众人:“?”
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杨砚青却心知肚明,自己把所有学生赶出府估计赵司业明儿个就要跟自己吹胡子瞪眼了......
杨砚青知道梅赤深知那些娈宠全是假的,自然也不会信宋小宝的话。
杨砚青挠了挠眉毛,他没想到宋小宝嘴不把门,居然把自己当时编的话全秃噜出来了,不过目前好像除了“喜欢墨踪”这个理由一时半刻又想不出其他点子,总不能说墨踪是自己偶像若不善待几年后会被他碎尸万段吧!
杨砚青偷瞟了一眼不知何时坐起身的墨踪,见他半低着头沉默不语。
杨砚青一咬牙抬手覆到梅赤手上拍了两下,“梅兄,有件事我是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其实我很多年前就喜欢上墨踪了。”
话一出口杨砚青都能想到身后的墨踪肯定把眉头皱出十米深沟,铁定认为自己昨晚对他有逾矩行径......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回头再解释了。
“哈哈哈哈!”梅赤又像听了个天大笑话笑得更加开怀,“你说你多年前就喜欢他?喜欢这个奸细?”
“墨踪不是奸细。”杨砚青脱口而出言之凿凿,“他根本没做过背叛画院的事,那些全是莫须有罪名,墨踪完全是清白被冤枉的。”
梅赤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你怎知他是清白的,被冤枉的,你是他腹中蛟蛕不成?”
“对,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虫,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他的一举一动我都......”
“青青。”梅赤突然反手握住杨砚青打断了他,“莫再胡言,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杨砚青:“......”
杨砚青眉尾一跳。看来青梅竹马也不是好事,难道自己过去啥事儿梅赤全知道?看来不整点儿真格的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梅兄如何才能信?”杨砚青心里一急猛地抽回手两步坐去了墨踪身旁,“那我就当着你面亲夫人一口。”
梅赤:“......”
墨踪:“......”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呆了,宋小宝和小五在心里给少爷狠狠竖起大拇指,但同时也替他捏把冷汗,心说直接亲不完了,干嘛非说出来,说出来墨夫人还能老老实实让少爷亲?
宋小宝和小五心中忐忑翘首以盼,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杨砚青却像榆木疙瘩似地一动不动。
光说不练假把式啊......
“哈哈哈哈。”梅赤笑声浑厚响亮,遽地拿起酒葫芦饮了一口,下一刻却又险些呛到。
只见床榻上的墨踪突然一把抓住杨砚青的衣襟朝自己猛地一拉,杨砚青的嘴霎那间碰到了墨踪的脸颊上。
众人:“!”
墨踪其实早在看到梅赤冲进屋抓住杨砚青时便坐起了身,而后惊讶发现杨砚青竟回握住梅赤的手,说话时和风细语,这还是墨踪头次见杨砚青对除他以外的另一人如此温柔。
这和传闻中杨砚青对梅赤避之不及全然不符,相反倒瞧那二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
墨踪不知不觉皱起眉,但下一刻又猝不及防迎来杨砚青光天化日赤裸裸的真情表白,以及他力排众议竟就毫无理由坚信自己是清白的......
眉间沟壑蓦然消失,一股暖流在墨踪身体八面流淌,可就在墨踪心潮起伏之际,又听杨砚青明目张胆说了句要亲他。
墨踪:“......”
这登徒子恶习不改,真把自己当勾栏小倌或娈宠任人调戏不成?他敢有半分僭越一掌击飞!
墨踪沉下脸,可半炷香过去杨砚青纹丝不动。
墨踪:“......”
这人昨夜色胆包天给自己擦身,现在倒僵着不动了,怕不是还要给梅赤留念头,看来被梅赤骚扰多年也怨不得他人,只怪这风流少爷四处留情当断不断。
墨踪冷着脸一把将杨砚青拽到身前,那人软糯的唇瓣倏地贴倒了墨踪脸颊上,下一刻墨踪如雷击般又把杨砚青推开了。
杨砚青:“......”
坐在地上的杨砚青一脸惊诧差点儿当场升天,顶着一张大红脸眼泪快下来了。
不亏是崇拜多年的偶像,关键时刻真给面子,虽然这个吻连蜻蜓点水都称不上,但也是神助攻。
另一头的梅赤像点燃的火羽箭在弦上,一看杨砚青竟还羞红整张脸气得一掌朝墨踪劈去。
杨砚青吓破胆拼命扑到墨踪身上紧紧抱住,却见墨踪微微抬起一侧臂膀轻轻松松就给挡住了。
梅赤之后没再出手而是一把将杨砚青从墨踪身上扒下来,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砚青挣开梅赤的手遽地坐回榻上用单薄身板将墨踪护在身后,一字一句声色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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