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小娃娃,难不成你还是个小闷油瓶?放点儿血虫子全被你吓跑?”
叶赞目:“......” 我还用得着放血?
叶赞目没太听懂杨砚青的意思,随后不再言语只低头行了个礼。
“这娃娃可真招人稀罕。”杨砚青笑了笑,酒后红润脸蛋儿更显诱人,“不仅模样儿长得俊,说话还跟小大人儿似的。”
杨砚青话音刚落墨踪立马黑下脸,斜了叶赞目一眼。
叶赞目:“......” 不得了,这醋他也吃?
叶赞目瞳孔一缩吓得二话不说掉头就溜。
杨砚青:“......?”
“哈哈哈哈,还真就是个娃娃,连虫子都怕。”杨砚青笑着冲小宝和身后的墨踪及小五摆摆手,“走走走,咱们走。”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城外,打了一个盹儿的杨砚青醒来发现自己竟大半个身子被墨踪抱着,赶紧一个哆嗦坐起来,心说自己特么是咋从对面坐进了墨踪怀里的,真就是喝高了......
杨砚青喉咙吞咽直抓眉毛不敢再去看墨踪的眼睛,“对,对不住夫人,冒犯了。”
墨踪声音温润如璞玉,“无碍。”
擦......杨砚青手又捂上胸口,发现心脏又狠狠跳了下。这墨踪温柔起来,我这凡夫俗子真特么扛不住啊!!!
杨砚青赶紧掀开车帘吸了两口凉气。
亥初时分的大地似被罩上一口黑锅,各式虫鸣不绝于耳,似在比谁能划破夜空留下最尖锐最持久的回响。
杨砚青心说夜捕还真是捉虫易得手的好时机。
下了马车后,小五推着墨踪缓缓前行,杨砚青和宋小宝手里各提个灯笼跟在两旁。
在路过一片园圃地时杨砚青发现蟋蟀鸣叫声更响亮了,“夫人,咱就在这里捉?”
“舒适之地者身软。”墨踪未作停留,幽幽道:“此处无好虫。”
杨砚青:“......”
杨砚青在心里狠狠按了个赞,心说夫人果然是高手......
又走了一阵后墨踪忽然抬手指了指远方一片黑压压破败不堪的断壁残垣处,缓缓道:
“越是这砖石瘠土之地,越能寻得体刚性劣的好虫。”
杨砚青一惊,又在心里默默赞叹着墨踪的智慧。
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看清自己所在的贫瘠荆棘之地其实正是命运赋予的精进之所。
更多的人是被看似无法抗衡的困难吓倒而不战自败,失去了真正成为强者的机会,只愿沉迷温巢,也只好沦为平庸。
杨砚青想起那些要足足半月被派去当苦力的学子们,不禁攥了攥拳,“小宝,把筐备好,今日若逮不到好虫就明日再来。”
“是。”宋小宝边说边摘下肩上竹筐,“少爷,我筐里背了至少三十个蟋蟀罐,够用了吧?”
“什么?你,你才带来三十个?”小五脸都绿了,“这,这哪儿够。”
“那你怎不背个筐来,至少还能装三十个。”
“我,我......”
“行啦,别吵吵。 ”杨砚青见宋小宝和小五又要打起来,“你们再把虫给我吓跑喽,这次有夫人帮忙,三十个足以了。”
“你揣上一个罐子。”墨踪冷不丁抬头看了杨砚青一眼,轻声道:“跟我走。”
杨砚青:“?”
杨砚青咔吧咔吧眼,“就,就揣一个?”
墨踪蓦地一笑,如绵软羽毛轻轻划过杨砚青的心房,“一个够了。”
杨砚青的心跳在这一霎狠狠停下来......
宋小宝和小五俩人也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跳狂飙。
宋小宝一双星星眼:少爷被夫人的实力折服了!
小五一双桃心儿眼:少爷是被夫人的温柔俘获了!
宋小宝:咱俩撤?
小五:赶紧撤!
杨砚青怀里踹着蟋蟀罐手里执灯继续和墨踪前行,只见墨踪走到一处时忽然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他指向一处瓦片石板,柔着声音,“你去看一眼。”
杨砚青:“!”
杨砚青不禁愣住。靠!墨踪真能闻声辨虫?
杨砚青立马撸起袖子悄悄过去把灯笼放到一旁掀起了石板,果然发现几个色泽油亮一看就不俗的蟋蟀,杨砚青汗毛倒竖眼睛放光,刚想上手去捉,却听墨踪在身后言简意赅又说了八个字:
“寥寥走卒,但求一将。”说完便摇着轮椅走了。
杨砚青:“?” 这么好的虫不要了?
墨踪继续闻声辩位在碎瓦堆中前行,如此难行的路却并未见他有任何停顿磕绊。
眼看要入子时,杨砚青手中灯笼一晃,便见墨踪额头已沁出一层细汗,杨砚青瞧着心疼,“夫人,这么晚了,不如......”
墨踪却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杨砚青又轻轻抬手把杨砚青头发上粘的一绺杂草捻掉了,一双柳目弯成月牙,透亮了杨砚青的心,“别放弃,我定能帮你找到最好的虫。”
杨砚青还是有些不忍,“其实刚才那几只就行,要不......”
杨砚青话说半截墨踪忽然抬手示意他别出声,随后墨踪摇着轮椅向一处碎了角的残碑处靠近。
“你帮我稳住轮椅,一会儿待我将残碑移位后你再捕虫。”
杨砚青:“......”
杨砚青看着眼前又大又重的石碑,心里更对墨踪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夫人。”杨砚青立马扶住轮椅,见墨踪抱住残碑双臂青筋凸起,竟就生生把石碑提了起来,又缓缓移了个位置。
此时,杨砚青果然看到一个小白点儿跳蹿出来,他马上要扑过去,却没留意被脚下残砖绊了一跤,失了平衡摔下去,墨踪见状急忙伸手抓住杨砚青,却不料轮椅也跟随前倾,两人便一起栽到了地上。
压在杨砚青身上的墨踪连忙撑起身子,“可否伤到哪里?”
“不打紧。”杨砚青傻笑一下,“方才被夫人拽着衣裳缓慢着地,没伤到。”
杨砚青说完立刻也要撑起身扶墨踪起来。
“别动。”
墨踪细下声止住了杨砚青的动作,又一点点把身子上移......
杨砚青看着墨踪的脸一点点靠近,自己瞬间变成一具不会喘气的石像,一动都不敢动。
当墨踪和杨砚青面面相对时,本就忘了喘气的杨砚青又觉墨踪一点点压到了自己身上。
至此二人鼻息缠绵成了一团,又随着墨踪的薄唇一点点靠近,杨砚青脑子越来越迷糊,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杨砚青像被下了咒,感受着墨踪身体的同时如饥似渴想得到墨踪的吻,然而过了半晌,杨砚青忽然听到墨踪说了一句:
“捉到了。”
杨砚青:“?!”
杨砚青猛地睁开眼,见墨踪肘部支撑地面,手里像是攥着什么,杨砚青这才知道原来墨踪方才是在捉虫。
擦!这脸没法要了!
烤透身子的杨砚青直接焦在地上呲呲冒烟。
“把罐子拿出来。”
“啊?”杨砚青一愣赶忙又掏出罐子打开盖子,“哦。”
杨砚青见墨踪放入了一只浑身雪白的蟋蟀,但关盖子的瞬间好像那虫又变成了一种类似青紫色。
揣好罐子后杨砚青见墨踪并未移开身子,而是静静看着自己,眼里点点亮光似盛了星辰,又一片深蓝似载了海洋。
墨踪微微扬起了嘴角,“你是不是想要我亲你?”
杨砚青一听这话,直接口吐白烟儿原地烧焦,忙不迭解释,“不,不是.....”
“哦......”墨踪遽地耷下了嘴角垂下了眼睫,眼中星河无光,落寞得让人心疼,“原来你不想要......”
杨砚青心里一揪立马脱口,“不是不是,我想要。”
擦......完犊子。
在杨砚青发现自己说出怎样阴间词汇时想当场死亡。
下一刻杨砚青却发现墨踪的气息突然变得紊乱厚重,声音也哑了,“是你说的。”
上一篇:战神的伴生体是个科学家
下一篇: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