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水到渠成了。
反正,要是论错,肯定奚华的错更大!
他奶奶的,现在牧白还浑身都疼,感觉四肢百骸都跟被压土机,狠狠碾过一样!
奚华看着挺清瘦,也挺斯文,挺文弱的,怎么劲儿那么大?
恨不得把他创死,创碎,活生生创烂!
这会儿牧白那里都是麻的,他也不敢查看,更不敢伸手去摸——当然,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没这个机会的。
牧白吸了吸鼻子,再抬起脸时,眼眶就红了——他愣是掐着大腿,狠狠把眼眶憋红的——漆黑得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蒙着一层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朦胧雾气。
让他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娇娇弱弱,楚楚可怜,即便他暗地里已经化身祖安达人,痛骂了一百遍,奚华枉修正道,奚华枉为人师……
然而,奚华却不觉得他这个模样可怜,甚至觉得有一点可恨。
昨夜,是他一时冲动,所以才强迫了牧白,并且彻夜未眠,也彻夜狂欢。
小白的滋味,令他食髓知味,难以忘怀。
如今狂躁散尽,冷静下来之后,奚华却又觉得,这事情没有那般简单。
怎么想都觉得,是牧白在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亲近他,不折手段也要得到他。
甚至可以说是,牧白别有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玩弄他的身体。
奚华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并且,还相当强烈。
是他担心牧白醒来后,会在人前胡言乱语,所以,才差了江玉言过去好生照料。
也是他吩咐江玉言,把狐毛大氅拿去给牧白披上。
因为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奚华发现这孩子被娇宠坏了,极娇贵,极畏寒,还细皮白肉,不耐折腾。
就譬如昨夜,奚华自认为还是垂怜这只跌落枝头的凤凰,顾念他年幼,顾念他未经人事,也顾念他细皮白肉惹人怜。
所以,根本没有太过暴戾对待,始终是收了劲儿的,结果,牧白还是晕厥过去了。
晕厥得突然,晕厥得快速,让奚华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
从现在看来,奚华认为,自己的身体应该没有残缺,因为,小白的脸色,以及他的形容,实在是狼狈又可怜。
小白的每一声呼痛,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每一分痛色,都好像在告诉奚华——师尊真的很厉害。
奚华突然有些满意小白的事后状态,但他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再者,奚华根本就没有打算承认昨夜发生的事情。
也不打算给小白什么名分,更加不会给他任何许诺。
他要和小白玩一种很有意思的游戏,类似于你追我赶。
他要走在前面,让小白竭尽全力地追赶他,变着花样地亲近他。
他不会再主动了,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还得逼迫着小白主动。
然后……
他们会肌肤相亲。
会坦诚相见。
会唇|齿相依。
会……
会发生各种道侣之间,才可以发生的事情。
他们明面上是师徒,小白回个话,都得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
但私底下,他们就是道侣……不对,不应该是道侣。
奚华认为,私底下他们也不应该是道侣,准确来说,应该是床伴,他需要汲取小白身上的朝气,还有他的温度。
而小白同样需要借助他的身体,来修合欢道。
各取所需而已,谁也不吃亏。
“知错能改么?”
很久之后,奚华才开口,语气便严厉了许多,看起来就是一位严师,“能不能改?”
牧白硬着头皮点头:“能,能,能改。”
能改才怪!
他现在就想知道,说好的惭愧呢?忏悔呢?对他的许诺呢?
一夜过后,师尊的脑子是被尸虫吃掉了吗?
昨夜种种,他全忘干净了?
一点点都记不得了?
找他过来,就为了教训他,问他知不知错,能不能改?
就不问点别的吗?
譬如……他那里伤得厉不厉害……?
真不开口问一句吗?
“师尊,”牧白抬头,紧张地攥着衣袖,主动出击道,“师尊寻徒儿过来,就只是问这个?”
奚华:“非也。”
此话一出,牧白一阵兴奋,他就知道,师尊肯定还是记得一点的,不可能是那种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斯文败类!
牧白立马满怀期待,用亮晶晶,水汪汪的狗狗眼,仰头望着奚华,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想起师尊曾经和他紧|密|相|连,连一丝丝缝隙都没有。
想起师尊咬过他的耳垂,温柔地唤他小白。
更想起师尊喉咙里,发出的阵阵沉闷,又醉人的喘|息……
不行了,不行了。
光是一想,牧白的脸就开始阵阵发|烫了。
他隐约听见师尊温声细语地唤他“小白”,于是便鬼使神差地跪行过去。
两手很自然地攀上了师尊的膝。
牧白仰着头,红着脸,觉得耳朵里一定在噗嗤噗嗤地喷着热气,他整个人好像快熟透了一样。
师尊身上很冷,师尊的膝头更硬,他的两只爪子搭在上面,还忍不住瑟瑟抖了抖。
他是激动得抖。
“小白。”
奚华又唤了他一声,低眸凝视着面前清俊的脸,神情无比悲悯,又无比怜爱。
“小白,你往后一定要谨遵师命,别总是让师尊担心你。”
“记住了么?”
牧白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伸过脸去,他觉得师尊下一刻,一定会怜爱地摸一摸他的脸,所以,他主动伸过去了。
谁知,奚华根本没摸,反而还轻轻将他推开了。
一下子就推开了!
牧白:“?”
什么情况??
“好了,既然你已知错,那这次便不罚了,下次再犯,两错并罚。”
奚华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牧白简直是一头雾水,一脸懵逼,他忍不住问:“师尊,昨夜师尊和我……”
“救你是为人师表,应该做的。”
“……”
不是,不是这个!
不是师尊救他,而是他救师尊啊!
“那我身上的伤……”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红着脸道,“好多内伤的。”内伤,很内。
奚华听罢,便一抬手,掌心处又浮现出了那支通体漆黑的长笛,他摇头轻叹:“真是拿你没办法,来吧。”
“啊!”
牧白眼睛一下子睁多大,赶紧左右环顾一圈,见没人往这里看,他跪直了身子,两手按着师尊的膝盖,压低声儿道:“师尊,你……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奚华故作不解,蹙了蹙眉道,“这笛子本就是用来治疗内伤的,从口进入,可测五脏六腑是否有损。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顿了顿,他眉头蹙得更深了,“看来,师尊的话,你连一个字都没有放在心上。”
牧白简直快要抓狂了,他已经完全确定,师尊根本记不得昨夜发生的种种了!
怪不得对他如此冷漠!
该死的!
那昨晚他岂不是白白献|身了?
不,绝对不是白白献|身,最起码,他现在已经对师尊的实力,了如指掌。
既然师尊记不得了,那么,也没办法,事在人为,来日方长,心急吃不了豆腐,他不能急!
深呼口气,牧白狠狠一咬牙,暂且忍了。
也不一定就是他吃大亏了,昨夜其实……其实也挺刺激的。
该说不说,确实有爽快到,做人不可以撒谎。
“过来,小白,师尊帮你疗伤。”奚华的声音,再次响起。
牧白现在一看见这支笛子,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不好的画面来。
以至于,他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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