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明师尊对他格外照顾!
这是很好的发展方向!
如此一想,牧白狠了狠心,一边在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双手撑地。他羞耻地把头撇了过去。
奚华神情自若,镇定地伸手要探,牧白大惊失色,赶紧往后退了退。
“小白,你若信不过师尊,那便算了,为师去唤你大师兄过来,让他为你检查便是。”
奚华长长喟叹一声,然后起身就要离去。
牧白赶紧出声挽留:“师尊,师尊!别走!我……我我错了,师尊!”
“我只是有点怕羞!绝对没有信不过师尊的意思!”
“真的!我发誓!”
奚华暗暗冷笑,而后才转过身来,半蹲下,在牧白紧张且窘迫的目光注视下,伸出了手。
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腿部肌肉,以及骨骼。
牧白被他的死人手,惊了一跳,下意识“啊”了一声。
大脑一瞬间空白。
等他再回过神时,奚华已经起身,在用手帕擦拭手背上的脏污,一边擦,一边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外伤,另外,根骨不错。”
牧白一瞬间面红耳赤!
他刚刚……刚刚居然在奚华面前出了丑!
奇耻大辱!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无地自容地赶紧爬了起来,抓过旁边的衣服,就要往身上乱套。
一边套,一边羞愧至极的想,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奚华该不会误会他什么吧?
“脏衣服莫穿了,为师见你的身量同玉书差不多,便让他先借了你一身弟子服。”
奚华随手递给他一套弟子服,神情自若地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过,他刚刚也并不是检查他哪里受伤,而是在羞辱他,顺便摸索他的骨骼,看他日后适合修什么道。
这点很重要,修真也讲究因材施教。
奚华座下不留无用之人,林素秋虽然身世悲惨,但天生剑骨入剑道。
奚华修的是无情道,他师兄奉微修的是善道,以积德行善,普救苍生为修行,江家兄弟天赋都相当不错,主修符篆法阵之类。
一般来说,玉霄宗的弟子们,刚入门时,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大致先学一学。
等入门满一年了,才会逐步区分每个人主修什么道。
但牧白情况特殊,很早就离开了师门,以至于奚华直到今天,才知道,牧白适合修什么道。
奚华的神情有些复杂诡异。
小白的根骨不错,灵根也尚可,总而言之,资质不说是出类拔萃,但也是万里挑一的。
只不过……小白比较适合入合欢道。
如果,奚华没有摸错的话,小白就是传闻中,万年难遇的天生炉鼎之体。
这就很有意思了,林素秋是天生剑体,修炼到化境时,人剑合一,剑斩山河,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而牧白就更不得了了,天生炉鼎之体,怪不得……怪不得他的腰肢这样柔韧。
一举一动,尽显风情。
原来如此。
若是让旁人知晓牧白是天生炉鼎之体,只怕会遭来无数人的觊觎,甚至是哄抢。
奚华此前就听闻,天生炉鼎之体,用起来滋味不同凡响,但从未见过。
古籍中记载,也只是寥寥笔墨。
就是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也许,有机会可以试一试,一试便知。
既然小白口口声声说喜欢师尊,那好,奚华就给他一个机会,好好侍师。
牧白神情恍惚地把衣服穿好,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要一想到他刚刚居然出了那种丑,就觉得脸面一阵阵发热。
连奚华喊他,都没听见。
“师……师尊,您方才说了什么?”
奚华依旧镇定自若,不急不缓地道:“既然,你没受什么外伤,那现在就该检查一番内脏,千万别伤及心脉。”
牧白从头至尾就是装的,压根一点事儿都没有。才经历了方才的耻辱,他现在简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活埋了。
听见此话,他有些抗拒地说:“我突然,突然又不痛了。”
“若内伤严重,痛到极致,便会短暂性痛觉消散。”奚华沉声道,“小白,把嘴张开。”
牧白:“!”
刚刚检查外伤,扒了他的衣服,还能说得过去。
检查内伤,为啥让他张嘴?
难不成,师尊要跟孙猴子似的,变成小苍蝇,从他嘴里飞进去查看吗?
“师尊,我……”
“你信不过师尊?”
牧白:“……”
感情的基础是什么?那当然就是信任!
没有信任的感情,就是一滩烂泥!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虽然他不明白师尊为何要这样,但姑且先相信师尊吧。
牧白才把嘴张开,下一瞬,奚华冰冷的两根手指,就探了进去。
他当即大惊失色,赶紧躲闪,下巴就被奚华捏住。
奚华沉声道:“别动。”
牧白倒是想动,但师尊的手劲儿忒大,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捏他下巴的,哪里是手,分明就是钢筋铁骨。
稍微动一动,他都觉得骨头要碎掉了。
只能一动不动,任由师尊的手指,在他的嘴里进行检查,好像牙医一样,随手拨开碍事的舌头。
冰冷的指尖,偶尔会不小心戳到他的嗓子,让他生理性想吐。
不过好在,师尊并不是专业的牙医,所以,没有用冰冷的机械,往他嘴里伸。
幸好,幸好。
牧白正暗暗侥幸,哪知下一瞬,师尊就收了手,掌心蓦然幻化出一管通体乌黑的长笛,尾端还缀着鲜红的穗子。
“小白,不怕,师尊不会伤你,无须紧张。”
奚华一边说,一边把笛子往他嘴里塞,牧白赶紧叫停,大惊失色地道:“师尊!这不对劲儿!为什么检查内伤,要……要这个样子?!”
“不然呢?还能将你的肚子剖开,直接看里面的内脏,是否损伤么?”奚华反问。
“不是可以把脉吗?这里,脉!”牧白赶紧把手腕递了上前。
奚华却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信不过师尊,也罢。”他微微垂眸,盯着掌心处的长笛,修长的,还带着点濡湿的手指,轻轻拨了拨,鲜红的穗子。
“这笛子若是在暗处,便能通体发光。而且,可以用来治疗内伤,效果甚佳。”
牧白:“……”
真的假的?他读书少,可别骗他啊。
“罢了,看来你并无大碍。”奚华似乎有些失望,把笛子收起来后,便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牧白左思右想,左想右思,怎么都觉得这事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他好几次,想出声喊喊师尊,跟师尊说几句软话,缓和一些气氛。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把那么脏的东西,溅到了师尊手背上,他顿时就面红耳赤,感觉耳朵里都噗嗤噗嗤地冒着白烟。
索性,往地上一躺,背对着师尊,双手捂着通红发|烫的面颊,一遍遍地给自己做心理负担。
“师尊,牧师弟好些了吗?身上可有大碍?”
林素秋从远处走来,手里拿了干粮还有水囊,他递给奚华,但奚华早已辟谷,并不用吃喝,刚要摇头拒绝,可转念想起了小白。
小白早就闹着说肚子饿,这会儿竟还装得下去。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是小白的肚子在叫。
林素秋听罢,忍俊不禁道:“看来牧师弟没什么大碍了。”
“其余弟子如何了?”奚华很自然地接过干粮和水囊,然后又自然无比地往身后递。
还顺势在干粮上施了个小小的法术,稍微教训牧白一二。
很快,身后一双小爪子,就悄摸摸地把干粮和水囊一起拿走了。
奚华无声地笑了笑,但夜色太黑,他脸上的笑意,就好像夜风一般,嗖的一下,悄然而至,又消散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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