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小妖女的恶行来说,道士和妖女,这个设定还蛮带感的啊。
想不到师尊的身世这般离奇且悲惨,小妖女都血洗道士师门,还杀道士的恩师了,就这……还能在一起?
还能生个娃出来?
怎么有点古早狗血虐文里,男女主相爱相杀,不死不休的调调?
牧白还想听,下意识望向了燕郎亭,结果这厮的画风立马突变:
“啊!!!阿白在看我!他在看我!”
“他好爱我!一定是在关心我的伤势!”
“不行!我得忍住了,不能让阿白担心我!”
牧白:“……”
他面无表情,并且相当无语地把脸扭了回去。
心说,算了,还是等回去的时候,抽空旁敲侧击问一下江家兄弟好了。
由于频繁过度地使用读心术,相当耗费精力,牧白脑壳子一阵发晕,无力地歪在师尊怀里,只希望能赶紧回去,他好睡一觉。
“真君,我话已带到,今夜多有得罪,来日我再带郎亭一起登门拜访,就此别过。”
见奚华微微颔首,燕危楼便钳着弟弟的后颈,不顾他愤怒的眼神,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夜色昏沉,雪早就停了,外面寒风刺骨,北风萧瑟。
牧白头晕目眩,这下不装了,真是四肢无力,要不是师尊一直紧紧搂着他,只怕早就要跌坐在地了。
“师尊……”牧白眯着眼睛,把脸往奚华胸口上贴,两只爪子揪住他的衣襟,软着声儿道,“外面好冷,师尊带我回去罢?”
奚华冷笑:“确实应该回去了,冷些也好,先好好醒醒皮子,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话虽依旧刻薄无情,但他的手却很诚实地拉开了外裳。
几乎是带着点火气的,动作有些粗|暴地钳着牧白的胳膊,将他往衣衫里埋,又在牧白几声细弱又娇气的“疼啊”中,手劲渐松。
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奚华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之后,才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惯得你!越来越娇气!”
牧白毛虫一样,在师尊怀里扭了扭身子。
“早晚将你收拾服帖,你且等着罢。”奚华又冷笑,但终究没有再动他一根手指。
抬手一招,长剑嗡的一声飞掠而出。
他抱紧怀里的少年,飞身踏在剑上,很快就化作一道白芒,消失在了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牧白昏昏沉沉的,眯着眼睛小睡片刻,等再次落地时,他误以为又回到了女娲庙,甚至是客栈。
刚准备从奚华怀里爬出来,就被重重打了下屁股,头顶也随即传来一声冷呵:“准你乱动了么?”
牧白本来挺昏沉的,冷不丁挨了下打,顿时就清醒了,三魂七魄嗖嗖归位,待火辣辣的疼痛传到大脑时,他脸色突然爆红,竟又羞又怒地开了口,结结巴巴地道:“你……你!”
你怎么可以往人家屁股上打?!
“怎么?连师尊也不叫了,是么?”奚华冷笑一声,又抬手打了他一下。力道更重了,还打在了同一处位置,分毫不差!
很明显就是在羞辱他!
牧白立马就炸毛了,打他哪里都可以!
腿也行,背也行,手脚都行!哪怕打头打脸都可以!
就是不可以往屁股上打!
太羞辱人了!
牧白甚至都忘记装可怜了,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喊:“苍玄风!你够了啊,打一下就算了,你还打我两下?!我十七岁了!”
他很担心奚华还要动手,赶紧伸手去抱住奚华打人的右手。
整个人也顺势从奚华怀里跳出来了,他比奚华矮一个头还多,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还直接踮起了脚。
但很快后膝弯就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痛倒也还好,疼也就疼一下,地上都是被积雪覆盖的枯草,跪下去也不疼。
甚至还有些松软,就是冰冰凉凉的。牧白怕冷,下意识又要起身,右肩就被一柄剑抵住,又生生将他压下去了。
“师尊,我乖了,我不乱动了……”
牧白的态度立马柔顺了许多,眼珠子左右乱瞥,发现这里既不是女娲庙,也不是客栈。
而在一条小河边,边上有片竹林,还有座小凉亭。
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何把他带到此地,但牧白也不傻,明显看出来师尊憋着火。
只怕要在此地狠狠收拾他了。
倒是挑了个好地方呵,回去再收拾他的话,不说别人,大师兄还有江家兄弟,肯定会拦着点的。
哪怕会受牵连,也会拼死给他求情。
眼下周围荒无人烟,就是奚华把他打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师尊……”
“闭嘴。”
奚华用抵着他肩膀的剑,缓缓抬起,轻轻点了点牧白的嘴,“想试一下,被师尊的剑抽烂嘴,是什么滋味么?”
牧白的瞳孔瞬间放大,师尊的剑鞘冰冷至极,虽然只是轻轻贴了贴他的嘴,他都能感受到,剑鞘是如何沉重坚硬。
心说,这玩意儿要是直接抽他脸上来,三两下就能把他脸抽烂,抽得口鼻齐齐喷血,牙齿碎裂不可。
牧白开始有点害怕了,觉得师尊的性情真是阴晴不定的。
明明不久之前,还对他很温柔,也很照顾的。
怎么他才稍微眯瞪了一小会儿,就要收拾他了呢?
牧白很想开口,为自己说说情的,可是师尊的剑就抵在他的脸上,他毫不怀疑,只要他一张嘴,剑就会抽到他的脸上。
奚华寻常话就很少,这种时候话就更少了,立在牧白面前,身形高大得跟座山似的,也幸好牧白跪在迎风口。
如此一来,奚华的身体就完全帮他挡住了寒风。
也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小幸运。
牧白跪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膝下的积雪融化了,衣袍都微微濡湿。
他不是假的怕冷,是真的很怕冷,这寒冬腊月的,本来穿得就单薄,再湿|了衣衫,那还让不让人活啦?
而且,虽然才跪了一小会儿,但他的膝盖已经冻麻了,开始疼了,好像针扎一样。
短时间内,这些都尚且能忍。
就是不知道,师尊到底想怎么收拾他。
是一直罚他跪在雪地里?
还是让他跪着,狠狠揍他一顿?
又或者还有别的惩罚?
奚华倒是开口说话啊,长个嘴不说话,还能是专门吃棒|子的吗?
牧白很生气,也很羞耻,想法都带了点怨气和恶毒,但很快他又自我唾弃,呸呸呸,坏小白!
不可以这样的,小白!
不管奚华怎么对待你!但他是他,你是你!
他不要脸,他枉顾人伦,他老牛吃嫩草,不知廉耻,难道你也要有样学样吗?
当然不!
你得比他做得更狠!
他能做初一,你就能做十五!
他能喂你吃,你也可以喂他吃!
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约莫跪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奚华似乎终于记起来,他还有张嘴了。
“你刚刚喊本座什么?”
牧白眨了眨眼睛,眼珠子一直往贴在面颊的剑上瞥。
奚华把剑收了回来,好以整暇地垂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在他面前的少年,轻呵道:“说话!”
“师尊……”
“还有呢?”
“还有……?”
牧白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无缘无故被打了两下屁股,好像羞耻得直接炸毛了,然后就随口喊出了师尊的名讳?
“师尊,小白不应该直呼师尊的名讳。”
牧白立马把脸皱成苦瓜,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
他确实不应该直呼奚华的名讳,这样不礼貌。
应该喊他老东西,死变态才对。
“重复一遍。”
牧白脸色更苦:“那我再喊了,师尊可不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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