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疙瘩大的破石头吗?有什么稀罕的?”牧白悄悄伸手去抓师尊的衣袖,“师尊如果想要,那我往后去深山老林里,淘一块来,亲手给师尊雕一块,月亮有什么稀奇的?我给师尊雕五角星,不,雕出一朵海棠来。”
奚华冷笑:“这可不是什么破石头,而是人的骨头!”
“什么?!”牧白当场就震惊了,刚伸出的爪子,立马缩了回来,颤着声儿道,“骨头?人的骨头?!”
“对,是人的骨头。可不可以告诉师尊,这是你身体的哪一部分的骨头?”
“或者,你更希望师尊亲自动手检查,对吗,小白?”
牧白这下更惊悚了,已经没办法好好跟师尊沟通了,他突然想起,江家兄弟就在外面守着,立马就要跳车逃跑。
哪知他的半个身子,才刚刚扑到车门边,两只脚踝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奚华厉声呵道:“你还敢跑?是谁给你的胆子,解释不清就想跑?看来,你是认下了,对吗?小白!”
“没跑,没跑,我没跑呀!”
牧白在马车板上爬,两手疯狂乱扒,抓着马尾巴,马吃痛,立马原地乱蹦,震得马车哐当作响,守在周围的弟子们,纷纷转身望来,很快,又被奚华的结界干扰,什么都看不清楚。
马儿痛得在发疯,牧白也嗷嗷乱叫:“师尊!快放手啊,马吃痛了!尾巴要被我拽下来了啊!!!”
第77章 师尊嫉妒得开始发疯了
奚华面色阴冷, 寒声道:“该放手的人,是你!”
“师尊先放,师尊不放, 我就是不放!!啊!!!”
牧白就跟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两手越发用力地拽着马尾巴。
马儿吃痛,身形剧烈扭动, 后臀左右乱摆,还高高地扬起前蹄, 发出愤怒的嘶鸣声。
要不是因为马缰绳被绑在了一旁的大树上,马儿势必要拖拽着身后的车身, 一起失心疯般往前狂奔。
可饶是如此,巨大的车身还是被发疯的马, 狠狠拖拽,车轱辘卡擦卡擦作响,在地面拖拽出了深深的车辙印。
牧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车身愣是被发疯的马,狠狠转了半圈,因为抓得太过用力, 马尾上的鬃毛宛如锋利的刀片, 划得他掌心生疼。
他一边嗷嗷大喊救命,声音比发疯的, 几乎被活活扯断了马尾巴的可怜马驹,更加凄惨。简直惨绝人寰。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大力扯住尾巴的, 根本不是马, 而是牧白。
“救命啊!师尊, 快放手!马尾巴真的快被我扯断了啊!!!”
耳边传来呼呼呼的风声, 伴随着马儿更加狂躁的嘶鸣声, 车身轰隆一声,竟直接撞到了一旁的大树之上!
牧白差点被这阵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得直接跌飞出马车,幸运的是,师尊一直紧紧握住他的两只脚踝,他才不至于被甩出马车。
不幸的是,饶是如此了,师尊还紧紧抓住他的脚踝不松!
师尊一刻不松开他的脚踝,他就一刻不敢松开马尾巴!
如此僵持下去的结果就是,马车的车身几乎被发疯的马,硬生生地撞散架了,连车顶都塌了一半!
奚华只觉得额间的青筋,都剧烈跳动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徒手把小白的两只脚踝,生生掰断!
实在太可恨了!
这个小白,太可恶,也太可恨了!
半点都不听话,也不乖顺!
要是小白和柳澄之间当真是清清白白的,又何至于如此大的反应?
可见,柳澄并没有说谎,他和小白之间真的有过往!
“牧白!你好大的胆子!”
奚华一声厉呵,更加用力地钳住牧白的脚踝,牧白痛得嗷嗷乱叫,他一痛,他就更加用力地扯着马尾巴。
可怜的马尾巴,几乎被他活活扒下了一层皮!
“师尊,师尊!有话好好说!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松手,行不行?”
奚华冷笑,抓起牧白的右脚踝,很用力地在他脚踝处咬了一口,牧白痛得惨叫出声,觉得自己的骨头一定是被师尊咬碎掉了。
牧白更加不愿意放开马尾巴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喊:“师尊,到底行不行嘛?我们一起松手?”
“行啊,当然行了!”奚华在他的脚踝上,咬出了一口牙印,再一抬起头时,又一脸阴森可怖的冷笑。
牧白听罢,觉得有戏,赶紧道:“好好好,那我可要喊了!”
“三!”
“二!”
“一!”
这个“一”字刚落,牧白就更加用力地扯住马尾巴了,还试图借力,将自己大力甩出马车。
可让他气愤又无比震惊的是,三声喊完了,奚华这个言而无信的老东西,居然没有松手!
牧白气急败坏地骂:“师尊!为人师表的,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说好了三声之后,一起松手!你怎么不松?”
“你还有脸指责为师的不是?三声之后,你不也没松手么?嗯?”奚华冷笑,“这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出尔反尔的,还是你!现在反咬一口的,依旧是你!”
牧白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心说,也行吧,他和奚华都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但凡他俩当中,有一个人方才信守承诺了,也不至于直到现在还僵持不下!
奚华心道,小白和师尊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无须提前商定,但就是心照不宣。
他们怎么就不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牧白悲愤大喊:“师尊,快松手!”马尾巴真的快被他扯下来了!
“小小弟子竟敢教本座行事?谁教你如此没规没矩的?!”奚华冷呵。
马儿愈发吃痛,原地疯狂跳脚,又狠狠摆动身躯,试图再度把车身往大树上撞!
但这一次,奚华根本没有再给马机会,一道寒光自马车中,疾速飞掠而出,一剑结束了马驹劳碌的一生。
“啊!!!”
牧白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只觉得眼前一晃,几滴温热的鲜血,就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下意识闭眼,手才一松,就被奚华抓着脚踝,狠狠拖拽回了马车里。
任凭牧白发了疯一样,在车板上乱爬乱扒,也于事无补,他闭着眼睛又喊了声:
“救命啊!!!”
牧白才刚喊出救命,一道染血的冷刃,就嗖的一下,飞悬在了他的头顶!
即便他并不敢睁开眼睛,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了,他飞快地头脑风暴一番,应该如何死地求生。
不过短短一瞬间,牧白就有了主意,心一狠,牙一咬,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
他立马不挣扎了,反而借力原地翻滚了一周,两条腿立马扭成了麻花,他也顾不得腿了。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挺了起来,一把圈上了奚华的腰!
奚华属实是没想到,刚刚才哭着喊着,满地乱爬喊救命,疯了一样想要逃离师尊的小白,不过短短一瞬间,就又主动扑到了他的怀里,还抱住了他的腰。
以至于奚华都微微错愕了,手也下意识松开了,还鬼使神差地,抬手托住了牧白的后背,防止他跌倒。
那悬在半空中的长剑见状,很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就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在外面防守。
牧白嘴里大喊:“师尊,师尊!我解释,我可以解释!那吊坠绝对不可能是我身上的骨头!”
“我那么怕疼,怎么可能剜骨头雕刻成吊坠,送给柳澄?”
“定然是他冤枉我的!师尊可要为我做主,断然不能被那种无耻小人欺骗了!”
一提到那个吊坠,奚华瞬间就清醒了,才托住牧白后背的手,又渐渐放下了。
奚华冷笑:“都说是传家之宝了,传到你手里都不知道是第几代了,自然不可能是你的骨头了。”
牧白一愣。
那么也就是说,师尊刚刚在诈他,骗他说要亲自检查,到底是他身体哪个部位的骨头。
实际上就是在审视他的反应!
牧白也是很无辜的,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惊弓之鸟差不多就他这个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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