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嘛,大师兄?”牧白夹里夹气。
林素秋火速败下阵来,红着脸点头:“好。”
“那两位江师兄呢?”牧白眨了眨眼睛,水汪汪的狗狗眼,任谁见了,都不忍心拒绝。
江玉书连连点头:“好好好,当然是跟你一起!”
江玉言:“……”
“那……”牧白转过身来,故作有些扭捏地同柳澄道,“仙盟少主,你呢?”
此话一出,江玉书立马就有意见了:“你问他干嘛?他是仙盟中人!”
牧白道:“仙门百家,同气连枝嘛,再者说了,我和仙盟少主也算是旧相识。”
反正大家现在都知道他以前风流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就是天生炉鼎,就是风流,就是爱在外头勾三搭四,怎么了?
看不惯他,就憋着!
真有种就别垂涎他的炉鼎之体!
嫌弃他水性杨花,就别死乞白赖求他喜欢!
柳澄冷笑:“怎么,看来牧公子终于记起来了?”
牧白摇头:“还没有,但我养伤那几日,脑海中隐约蹦出了些画面。”
“什么画面?”柳澄逼问。
“我们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嗯……捅蚂蚁窝?”牧白心道,这应该是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会做的事情吧?
哪知柳澄听罢,神色突然很悲伤,轻声道:“我从前以为,你失忆是装的,现在才发现是真的,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牧白:“……”好吧,他都猜错了。
但不妨碍他直言不讳,还理直气壮地问,“那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结伴同行?”
柳澄:“那你喊我一声柳哥,别喊什么仙盟少主,我听着别扭!”
牧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柳哥,你要不要留下来?”
柳澄:“要!”
很好,柳澄搞定了。
那么,就差小燕了。
牧白转身望向了燕郎亭,一望之下,吓了一跳,小燕的脸色比死人还可怕,一副要活吃人的样子。
脸色阴恻恻的,狠狠抿着艳红的薄唇,剜了柳澄几眼后,又转头冷冷地质问牧白,“他是你柳哥,那我又是你的谁!”
“燕哥。”
“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牧白摇头:“别逼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会头疼的。”
燕郎亭道:“我不要当你哥!这个答案我不满意,你重新回答!”
统子煽风点火。
【喊什么燕哥?直接上去抽他一嘴巴,让他知道谁是哥!】
牧白想了想,觉得统子说得怪有道理嘞,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走向了燕郎亭,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
扬手扇了燕郎亭一耳光,手都扇麻了。
场上瞬间一片死寂。
在经历了短短一息间的死寂之后,除了小燕脸上浮起的五道鲜红指痕外,还有众人的惊叫声,厉呵声,以及抽气声。
大师兄立马将牧白扯了回来,护在身后,江家兄弟跟门神似的,护在牧白左右,柳澄大惊失色,慌忙吩咐身后的仙盟弟子,将魔界众人包围住。
他自己则是抽出长剑,厉声道:“别动!你若敢伤牧白一分,我杀你满门!”
场外的燕危楼冷笑:“仙盟少主真是好大的威风!”
柳澄的祖父听罢,反而不以为意,觉得仙盟就是有狂傲的资本,年少轻狂,现在不狂,还等何时狂?
他发言:“小辈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行解决便是。”
而那几个魔兵立马上前呵斥:“大胆!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伤我们魔界的小魔君!”
就连李檀都被牧白方才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里满是惊诧之色。
要知道,燕郎亭在魔界可谓是众星捧月,一向娇纵任性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不论做什么事,都可以先斩后奏,哪怕是闯了大祸,也有燕危楼替他善后。
李檀记得,自己曾经撞见过两次,魔尊怒火中烧,要清理门户,亲手杀了小魔君这个逆子,都被燕危楼强行拦了下来。
甚至能保护燕郎亭毫发无损,只是会让身边的亲信顶罪。
一次是,燕郎亭把魔尊最得宠的妾大卸八块之后,又塞到了魔尊的床上。
魔尊晚上回来要宠幸小妾,被褥一掀,一床的尸块,血水浸透了整张床。
还有一回,燕郎亭看不惯魔尊四处留情,也不肯接纳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索性给魔尊下了狠辣至极的药,差点让魔尊往后彻底没有行事的能力。
即便如此,事后燕郎亭依旧无所畏惧,从没低头认过半个错,就因为燕危楼溺爱他,不许任何人伤害他,即便是魔尊也不可以。
燕郎亭做错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谅,而李檀却不行。
李檀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魔尊的私生子,他有时会想,是不是因为燕郎亭的存在,才让他的身份,永远不能见光。
又是不是因为燕郎亭不肯接纳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燕危楼才会对李檀那样狠辣。
此刻见牧公子竟然当众扇了燕郎亭的脸,这对小魔君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檀瞳孔都微微发白了,死死攥紧拳头,望着场上。他兴奋,又爽快,但隐隐畏惧惊恐。
就在众人都以为,燕郎亭一定会大发雷霆,势必要怒火中烧到动手时,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异常开心,也异常诡异。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虽然你失忆了,但你的身体还记得我。”燕郎亭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尝到了点血腥味,当即更加兴奋了,“还是原来的味道!”
他一挥扇,先前呵斥牧白的魔人,瞬间倒地,血流不止。
燕郎亭道:“抱歉,是我御下不严了,给牧公子赔罪。”
众人:“……”
牧白:果然千言万语,不如一嘴巴子好使。
江玉书忍不住嘀咕起来:“他该不会真的有毛病吧?哪有人挨打了,还笑得出来?”
其余人也是这般想的。
而远在场外的众人,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林沧浪抚摸着腕上的蛇形镯,笑道:“令弟的癖好还真是奇特。”
燕危楼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神色十分从容淡然。
虽然他一直不理解,为何小燕有如此癖好,而且,还只针对于牧白。
牧白打他可以,青一块,紫一块,他开心至极。
可别人但凡敢碰他一根指头,那就不是青一块,紫一块了,而是东一块,西一块。
不理解,但是他尊重弟弟的癖好。
“他与牧白相识已久,一直是很好的朋友。”燕危楼平静地道,“朋友之间相处,自有其道,何须外人置喙?”
林沧浪笑道:“倒是我多嘴了。”他又把目光望向场上,眸色沉了许多,尤其看见漂漂亮亮的牧白,在男人堆里招摇,就恨得牙根痒痒。
欠收拾!
这个牧白浑身上下都欠收拾!
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勾引男人,实在可恨!
偏偏,牧白手段高明,既能顾得到每个人,又能将性格迥异的几个人拿捏住。
一堆人凑一起,气氛居然莫名地非常融洽。
云千羽看了直摇头,心里长长一叹,十分地心疼二师兄,喜欢谁不好,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多情种。
奚华:死,都得死,一个都活不了。
山脉中,林素秋身形飘逸,在林间穿梭,不过几剑,就将一头体格异常庞大的妖兽,斩在剑下。
牧白鼓掌欢呼:“大师兄好厉害啊!”
林素秋俊脸通红。
江玉书不甘落后,也斩杀了头妖兽,还眼巴巴地把妖丹剖了,送到牧白面前。
牧白道:“哇,好厉害!”
柳澄:“来人,取缚灵网来!抓,给我抓活的!”
牧白雨露均沾:“哇!”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区区几头妖兽!”燕郎亭冷笑,侧眸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个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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