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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七百:陆谴了不起吗?星际最强了不起吗?都三万年了你还没有标记我,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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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忙了,没有更到计划中的甜甜情节!明天来~
第95章 我认输
戚柏的所有委屈在那一刻统统爆发出来, 他把陆谴抓得很紧,生怕再错过,又是无数个无望的明天。
还好, 跳动的脉搏, 温热的呼吸,一双看进他灵魂深处的眼睛。全都给了他安全感。
戚柏终于相信,一切尘埃落定。
他最痛苦的那场噩梦,彻底醒了。
他还想再哭会儿, 最好哭到昏天黑地,灵魂出窍,最后再来听陆谴安慰他。
但很快戚柏就没了力气。
因为他正陷在生理热的周期中。
由于昨晚并没有标记, 所以信息素仍旧在源源不断地四溢。
这种发热期会长达3-5天。
戚柏的情绪因为这种失控的生理反应而不得不中止, 随即呜呜咽咽地缩进陆谴手臂中。
他乖顺地等着陆谴帮他缓解这种高热与难耐——就像前一天夜里一样。
对戚柏而言,跟alpha上床和跟陆谴上床,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别人碰他,就是耍流氓,是犯罪,让他恶心。但如果那个人是陆谴,他就不害怕。
他甚至希望最好一次性永久标记,这样乐得轻松, 以后都不用再受生理热的困扰。
但陆谴竟然不碰他。
在戚柏的信息素已经满到要将喉咙都呛痛的时候, 陆谴将他抱起来, 走进房子, 上了楼,再走到浴室里。
戚柏闭着眼, 等一个吻, 可等了好半天, 最后发现陆谴把他放下了。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坐在浴缸边沿,而陆谴正在给他……
洗脚。
戚柏两颊挂着生理热的酡红,迷茫无辜地望着陆谴:“啊?”
陆谴给他擦干净一只脚,说:“下次要记得穿鞋。”
戚柏刚才光着脚从二楼卧室跑到花园,一脚的尘土不说,还有几道被尖锐的石子划伤的印记。
这看上去体贴关心的举动,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戚柏的脑子都被自己的信息素给冲昏了,哪听得陆谴说这话。
他脚稍一用力,就从陆谴手里抽出来。
他又气又急地说:“你才不是陆谴吧!”
陆谴手里一空,蹙着眉,不解地看向戚柏:“我是。”
“……那你闻不到我的信息素吗?”
“闻得到。”
“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应?”
戚柏看他不像是故意气自己,于是更加不敢置信:“……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像个正常的alpha一样干脆利落地标记我吗?”
陆谴微微蹙眉。
他的情绪向来稳定。没有戚柏这么活泼,更学不会像戚柏一样大跨度的思维跳跃。
在几分钟前才听到戚柏说“你可是陆谴,为什么让我等了这么久”,现在的陆谴,心中只有愧疚与心疼,怎么还能想到那上面去。
即便他的腺体已经隐忍到发痛。
尽管因为受到omega信息素的引诱,他浑身的鲜血近乎沸腾地灼伤了他的皮肤。
但陆谴不会做出伤害戚柏的事,因此他平和且认真地告诉戚柏:“我不会这么做。”
“为、为什么?”戚柏呆呆看着他。
“戚柏,也许你还记得,我是因为你而分化。我们对彼此的生理性干扰会强过其他人。”
陆谴解释道,“我如果标记了你,你的身体会对我的信息素产生永久性依赖。”
“……所以?”
“在这件事情上,你应该更加慎重。”
游寻的那些日子,陆谴一直保持着和戚柏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理智得有些冷漠。
也因此,戚柏在两人的关系中,一直处于弱势。
现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水落石出。
陆谴找回了丢失的所有过去,却仍然不敢靠得太近。
他越是珍重戚柏,越是怕吓到戚柏。
陆谴想让戚柏感受到,他对这份关系的认真——从很久以前的过去,直至如今,陆谴一直渴望着的,都是戚柏这个人。
而这样的欲望,被陆谴收敛在他平静如水的目光中。
无论戚柏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多么致命的吸引,都绝不会在戚柏点头以前做下标记。
戚柏过去既然会主动摘除腺体,说明他并不愿意被信息素所裹挟钳制。
陆谴也不希望用这种方式,将戚柏困在他身边。
但奇怪的是,当陆谴说了那样认真的话以后,却没有得到戚柏的认同。
他只听见戚柏细如蚊吟般说了声:
“知道了。”
然后,戚柏便捂着自己的腺体,脚上还沾着水,就又跳到地上。
他单薄的身体打着颤,像竖起了浑身的刺一般,明明手脚有气无力,偏偏要掷气地远离陆谴。
陆谴问他怎么了。
戚柏死死抵着下巴,很有骨气但却没什么底气地说:
“……你不想,那就不标记。”
陆谴看着戚柏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跑出去,不由在原地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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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躲进卧室里,把自己捂在被窝里。
因为从来没有上过生理课,所以他不知道除了标记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在生理热的时候稍微缓解一下。
他现在觉得又委屈又丢人。
委屈的是,他受了一遭罪,醒来本以为柳暗花明,可曾经最亲密的人,变成了一个和他身份天差地别的alpha。
陆谴不标记他,戚柏想不到别的原因,只可能是不愿意。
alpha和omega之间的标记,对双方都是一种束缚。
一旦形成永久标记,即便有一方生离死别,他们都再也无法对这世上的其他人感到生理上的渴望与冲动。
尤其是他和陆谴之间的契合度之高,恐怕再先进的医学也无法将他们的标记抹除。
陆谴不想轻易和他产生这样不死不休的联系,戚柏是可以理解的。
戚柏是很会自我开解的性子,换作平常,他没准儿很快就想通了。
又或者,他干脆就抓着陆谴,跟陆谴摊牌,直截了当地告诉陆谴:不管你想不想,反正我很想。等你什么时候想了,你就告诉我。
只是,戚柏现在正处在特殊时期。
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理智也失去了大半,陷入痛苦地自我怀疑中。
omega的发情期都会如此:安全感急速流失,重度渴望依赖,脆弱敏感且神经衰弱。
陆谴在这样的当口拒绝了他,无异于给戚柏冰冷的心又泼了刺骨凉水。
戚柏被这种求而不得的落寞,折磨得浑身发疼。
忽然,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
虽然动静不大,但戚柏还是听见了。
他咬着嘴皮,没敢发声。
陆谴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戚柏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戚柏。”陆谴走到床边,想起许久以前在菲拉堡,戚柏也有这样的时候。
明明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但在陆谴面前,偶尔也会努力地克制自己。
戚柏的害羞总是建立在自我伤害之上。他宁愿自己为难,也绝不为难陆谴。
“我睡一觉就好了。”戚柏闷声闷气地说,“不用管我。”
陆谴也没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坐在床边。
他稍微释放出一些信息素,以安抚戚柏的躁动,但这只是扬汤止沸。
“六……”戚柏咬了咬舌头,又说,“你不用浪费精力啦。”
只要不做标记,不管是释放信息素,还是做更多亲密的事,最终都治不了根本。
陆谴却说:“我想帮你。”
“那你帮我约医生。”
“做什么?”
“摘腺体。”戚柏有赌气的成分,说话时鼻音很重,但却倔,一点不肯示弱,“要它也没用,还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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