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爱吃,下次可以跟那老板商量一下,给他留着牛奶,可以多做点,他亲手弄的,也没加现代各种添加剂,不用担心不健康,谢景行想着,将奶茶倒了出来,晾在了一边。
他走哪儿,后面三个就跟到哪里,看他们蠢蠢欲动的模样,谢景行将奶茶端去饭厅放好,“先不忙,现在太烫了,待会儿饭后再喝。”
三人还直勾勾地盯着,这是有了奶茶又忘记刚才的酥酪了,谢景行无奈牵着双胞胎去了内院,屿哥儿也只能跟上。
摸了摸木盆里小碗的内壁,井水凉,现在温度已降得差不多了,谢景行去厨房里拿了勺子,给他们三人一人端了一碗,“先吃这个。”
又端了两碗进去给周宁和谢定安,两人几口吃完,他们也快将饭菜弄好了。
回来时,屿哥儿和双胞胎两人已经吃得一脸满足,看他过来,都道:“哥哥,好吃。”
谢景行过去摸了摸双胞胎的肚子,“待会儿还能吃下饭吗?”
谢景君自己也摸了摸,然后挺了挺小肚子,道:“可以,小筛子可以吃很多。”
谢若也在一边点头,他也能吃。
屿哥儿这时已经将一小碗酥酪吃完,将碗泡进木盆里洗了洗。
谢景行见状,将自己那碗没有动的酥酪端到屿哥儿面前,“够吗?不够我这里还有。”
屿哥儿摇摇头,“不吃了,下次再吃,待会儿吃饭后还有奶茶呢,我得空着点肚子。”
谢景君在一旁看着,听到屿哥儿不吃便扯了扯些景行的衣衫,“小筛子还吃。”为什么不问他呢?他还可以吃的。
谢景行捏了捏小筛子的胖脸,“你再吃了这个就吃不下其他的了。”
谢景君偏头想了想,也是,待会儿还有那么香香的奶茶呢。
谢景行舀了一勺,淡淡的奶香味加上醪糟的甜香,和他在现代做的味道大差不差,甚至还更香浓。
屿哥儿洗着洗着,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侧头悄悄看着一旁谢景行温润清俊的侧脸,鼻梁高挺,轮廓流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哥哥最近好宠他呀。
想着想着,他的脸便慢慢得红了,眼里像浸入了一层蜜。
谢景行吃完酥酪,回头正对上他那双眼,愣了愣。
屿哥儿恍惚惊醒,收回视线,急急将手里的碗洗了干净,甩了甩后,拿给一旁的谢若,“快来,我帮你们把碗洗了。”动作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在掩饰些什么。
刚把两个碗洗干净,面前又多了一个碗,屿哥儿顺着看过去,谢景行笑着看他,“帮我也洗了吧。”
屿哥儿接过碗,把碗洗了,什么更宠他了?分明是错觉,全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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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吃了酥酪,谢景行还做了奶茶,周宁并没有做多少菜,就一道清蒸鲈鱼,一道红烧排骨,再加一盘清炒时蔬。
因为是谢景行说的要吃鱼,一上桌周宁就先给他夹了一筷子,又加了一块鱼腹上的肉放到屿哥儿碗里。
谢景行道:“阿爹,别管我们,你自己吃。”
屿哥儿在一旁点头附和。
周宁的手艺很好,清蒸鲈鱼味道清甜,鲜嫩可口,关键是没有一丝腥味,红烧排骨也是酱香味浓,很是下饭。
饭后,谢景行给早就迫不及待的双胞胎一人用小碗装了半碗奶茶。
其他四人却是满满一大碗。
双胞胎站在桌前眼巴巴地看着,谢景君赶忙道:“我要这碗。”手伸向了大碗。
谢景行拦住了他,“不行。”
谢景君不愿,“小筛子肚子能装下,可以喝大碗。”
谢若立在一边,也可怜兮兮地看着谢景行,一双眼睛里满是渴盼。
谢景行没有心软,却也没有独断,而是蹲下身温声细语说:“你们俩还太小了,这个奶茶喝多了你们容易拉肚子,到时肚子会疼,也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一旁周宁也蹲下身,抱住双胞胎帮着劝,“都听哥哥的,要是之后再想喝,让哥哥又给你们做。”
双胞胎还是很听谢景行的话,虽然还是不舍,却也各自端着自己小碗喝,刚一入口,眼睛便一亮,但又舍不得太快喝完,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嘴里抿。
屿哥儿看着心疼,偷偷瞄了两眼谢景行,看谢景行没注意他,一点一点挪到了双胞胎旁边,用身子挡着,背朝着谢景行偷偷摸摸将自己碗里的奶茶给双胞胎碗里一人倒了一点。
没敢倒多,他知道谢景行说的对,害怕双胞胎到时闹肚子。
双胞胎眼睛晶亮亮地看着屿哥儿,笑地眼角弯弯。
屿哥儿将食指竖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
双胞胎连忙跟着他也轻轻“嘘”了一下,三个人对视着抿嘴笑,神情跟偷腥的小白一模一样。
谢景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装作没注意,移开了视线。
早知道屿哥儿会这样干,自己还能不知道他们三人关系好,一开始就有意地给双胞胎少倒了些。
第116章
又到六月月底,一早,谢景行和屿哥儿到了府学门口,临分别时,屿哥儿忽然探头探脑地往值守室看。
谢景行心里奇怪,也看过去,“怎么了?”
屿哥儿脸上有丝迷惑,“值守室夫子没在?”府学每日都派有夫子在此值守,一是担心有外人无故进入府学,二是迎来送往新旧学子,从无例外,可今日他怎么看着里面好似没有人。
谢景行比他高,看了一眼,蹙了蹙眉,确实无人。
两人正疑惑时,从上面阶梯下来了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他蓄着满脸络须胡,看着却不显乱,被打理得整整齐齐,露在胡子外的脸面无表情,仔细看去却能看出些紧张。
发现谢景行和屿哥儿站在值守室门前,连忙肃了神色,挥手赶人,“都快到上课时间,你们还在此作甚?还不快回课室。”
谢景行和屿哥儿对视一眼,满脸疑惑互相道别,各自去了课室。
到了课室,课室中学子虽都在诵读课文,却有熟识之人间不时互相打眼色。
今日府学氛围好似不太寻常。
“府学今日是又出什么事了吗?”课室十几个人只有孟冠白和萧南寻在静心读书,其他人今日都显得略有些浮躁。
这话当然是问的孟冠白,他可以说是府学的万事通,什么都知道,就是原先不知道的,他也能想方设法打探到消息。
孟冠白挑高一边眉,脸上带着似激动又似幸灾乐祸的神情,道:“这你问我可问对了,我今日来时可撞上了大场面。”
谢景行配合孟冠白,问道:“什么大场面?”
孟冠白顿时眉飞色舞,“我今日一来,居然看到府学的山长和所有夫子都到了大门处等着,当时可吓到了我,还以为他们是来等我的,都准备去向他们问好,结果是我想多了,还被陈夫子呵斥了两句,让我赶快回课室。”
谢景行作为猫党,根本理解不了二哈的脑回路,孟冠白只是丙级课室的一名学子,怎么有这么大的脸认为自己能让府学山长和全部夫子出面迎接。
他的神色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表现得如此明显,孟冠白呵呵笑了两下,没再胡扯,“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等着看,你猜怎么着?新任知府居然来了府学,山长他们是在迎接知府呢。”
知府乃是一府长官,职责是“掌一府之政,宣风化,平狱讼,均赋税,教化百姓。”(注)
州府学校自然也受知府管辖,如此,知府来府学,山长和夫子才会这般郑重相迎。
“你看着吧,知府来的阵仗不小,今日夫子他们是定不能准时来课室的。”
一语成谶,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一位不认识的夫子过来,说今日的教习课改为自修课。
一直到课中休息时也没见到陈夫子的人影,孟冠白出去了一趟,回来后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知道夫子们为什么没来上课吗?夫子们正在被知府考课呢。”
以往都是夫子们让他们考试,现在轮到夫子们被考了。
谢景行疑惑问:“不是说夫子们的考课都在年末吗?怎么这才六月,知府就过来考课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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