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何存在,又该为何而活?
“目前还不确信,但若是下回还能见,我又有答案,我会告诉你。”
秦有昼依旧恢复原先温和的模样,身上那股摄人心魄的压迫感被极好地收拢。
他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身上的血污,将琉璃镜擦了擦,架回鼻梁上。
“你居然下回还想见我?”
见玄奇道:“那你人真好。”
秦有昼:...
是不想见了,但是估计还是要见的。
“我得走了,先前说要送你个礼,现在就送你。”
见玄像是读不懂他的脸色,兴致勃勃道:“放心!这回没秽气了,我赌你会感谢我。”
秦有昼:....
他委婉道:“我其实不需....”
他话音未落,一阵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他背后一推。
纵使秦有昼有所防备,虚弱之下,依旧难免一踉跄。
四周的场景迅速变幻,手猝不及防摸到了衣料的触感,他警觉地唤出朝时戒备着。
可触到熟悉的灵力,秦有昼慌忙地想要收回折扇。
一只冰凉的手反握住他的手背,秦有昼对上一双森冷的眸子。
他半边身子正压在嬴未夜的身上。
嬴未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蹭了半身的血。
“秦、有、昼。”
他嘴唇微动,声音已经压不住恐惧和怒意。
“你方才去了何处?”
若是秦有昼还有心低头看,就会发现他仔细遮掩过的血迹非但没消失,反而还被用幻术添了几处,要多惨有多惨。
更要命的是原书里黛旸捅过的胸口处,如今出现一处明晃晃的血窟窿。
嬴未夜盯着那处血洞,呼吸变得断断续续,脑中嗡鸣作响,一时失了判断真假的能力。
“罢了。”
他低头,颤抖着手翻着纳戒,语气变得语无伦次:“你别说话..坐着,别乱动。”
“师尊。”
秦有昼低头一看,顿时也慌了:“弟子无事,这伤是假的。”
感情所谓的礼物,就是让他和他师尊卖惨,好逃过师尊的责罚。
他倒宁愿师尊罚他。
可嬴未夜像是魔怔了,根本听不进去。
他双目晦暗无神,眼角隐隐布着血丝。
“师尊!”
秦有昼头脑一热,抓住嬴未夜的手,往自己的胸口处放。
怕嬴未夜不信,他还把拼命压着嬴未夜的手背,把他的手往衣襟里去探。
“真是假伤,您摸着看看。”
嬴未夜却怕碰到伤口,刚摸到血就触电般松开手,显然不肯信。
秦有昼见他这般,彻底急了。
“您若是实在不信,我脱衣给您看!”
“咳咳。”
一旁传出尴尬的咳嗽声。
“那个....”尘缅尴尬地捂着耳朵。
“阿弥陀佛,二位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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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仙门小报|零肆叁 读者来稿】
阿弥陀佛,吓死贫僧了[爆哭]
贫僧前些天刚受过颠覆贫僧三观的刺激,一扭头,一位恩人就在摸着另一位的胸,喊着“摸我”、“摸我”之类的话,不知天地为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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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甲有话说:
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我不信,除非有画像给我看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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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乙有话说:
没事的小和尚[狗头]这可能是人家的修炼路数而已啦[狗头][狗头][狗头]后面可能还有口口之类的,不方便你看呢[狗头]
第44章 他被他亲了耶
被尘缅这么一嚷嚷, 两人才冷静些。
嬴未夜抬手支起结界,冷冷地对秦有昼道:“脱。”
饶是尘缅已经看不见了,秦有昼依旧觉得不好意思。
他往墙角挪了些, 小心地褪去半边衣。
再多脱些, 就该让师尊看到后背受伤的痕迹了,所以他只能遮遮掩掩。
嬴未夜反复地在他胸口上摸了几下,手指拂过细小的擦伤。
他感觉到了皮肉之下健康的心跳。
恐惧渐消,横冲直撞的思绪重新回到他的躯体里。
秦有昼安稳地站在他的前面, 并未被人捅穿胸膛。
一阵反胃过后是劫后余生的兴奋,嬴未夜在秦有昼要被摸得脸红之前,缓缓地收回手。
“幻境已要散去。”
他全然不关心见玄的去向,只是继续盯着秦有昼:“你身上的秽气已经散尽,此地也不必久留,我寻一处给你医伤,往后我们便回家去。”
“是,师尊。”
勉强蒙混过去, 秦有昼如释重负。
此行经历太多,他需要些时间消化方才回忆起来的过往。
而且家里的灵草, 确实也缺乏照料太久。
等到撤去结界,幻境也差不多散了。
他们正身处在存放灵宝的佛堂之内。
秦有昼的脚边放着一个托盘, 灵识混沌的百衲衣安静地躺在里面, 只稍稍蹭了点灰。
秦有昼看向恍惚起身的尘缅:“主持往后打算如何做?”
“...我本就不愿做这主持,如今更是没了撑下去的理由。”
尘缅长出一口气:“可寺里僧人无辜,总得有合适的接班人,我才好离开。”
这接班人不必是灵物,甚至不必是天才,但得是个懂佛法通佛道, 宽厚仁慈,不把自己的责任嫁于他人之人。
“从此妖魔只要心怀善意,都可随意出入松明;灵宝不愿以身渡世,便也可以不去。”
他眼神坚定:“千万年的的破规矩,到我这便结束罢。 ”
“看来如何教养他,你心中已有答案。”
秦有昼双手拿起托盘,递到了他手里:“望你知行合一,不负今日之誓。”
若尘缅无法改变一切,他也会出手干涉。
“我已经负过一次你们,这回一定不会了。”
尘缅小心地接过百衲衣,擦拭掉落在它身上的灰尘。
“见玄要我说出当年的真相,可他如今走了,这话也不知还算不算数。”
他犹豫了下,对秦有昼道:“若是尽数道出,必然会影响到您,所以是否该说,我还是想问过二位的意见。”
秦有昼的身世一直成迷,远比他是一件受过污染的灵宝来得好。
而且嬴未夜闯佛庙的事当年因为世道乱没闹大,现在再扒出来,恐怕对他的名声有影响。
“不要提及我和师尊,其余的事,主持随意。”
熙照已经是死去的灵物,他不欠松明寺任何因果,而百年前伤害过他的人也都死了。
他的新生从“秦有昼”开始,与松明寺无关。
“我明白。”尘缅郑重地颔首。
“可您是松明的恩人,哪怕不让外人知晓,往后我也该亲自带人去引霄宗谢过您。”
“我们最近忙,往后再说吧。”
眼见着“送锦旗”的人又要来了,秦有昼连忙岔开话。
“请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我和师尊的行踪,多谢主持。”
“有昼。”
一旁的嬴未夜压着烦躁,强忍把他绑走的冲动提醒:“有人赶过来,我们该走了。”
“是,师尊。”秦有昼忙走到他跟前。
屋外。
“奇怪....”何濯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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