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未夜对此十分满意。
他甚至愿意再受几回伤。
“依吕却尘的性子,定会让你我去管九尾的事。”
等到归于安静,嬴未夜睁开眼:“有昼,你意下如何?”
秦有昼清楚他这般问,便是不想让他去查,想从他的答案里寻安心。
若是以往,他会耿直地和嬴未夜讲道理。
可这回,秦有昼伸手将蛟从屋檐上接下来,道:“我自不想去,可不去,心里总不安宁。”
有时候实话换种方式说,更好让人接受。
嬴未夜被他摸得顺了鳞,可依旧不松口,语气微冷:“那群九尾修为不低,且对外族充斥敌意。”
秦有昼嘴里险些又要开始冒大道理,被他硬生生忍住。
“若是派我们去,应当也会有大量的修士同去,九尾百年前元气大伤,如今早无当年的势头。”
而且他大胆猜测,书里面虽然没提,可实际上九尾内部也有矛盾。
否则也不会连接少主这般要紧的活都出了差错。
秦有昼又放缓了些口气:“那狐妖伤师尊、又给我下咒,黛旸也再三挑衅我们,便是与我不共戴天,他们理当得到应有的报应。”
“而且若是事情解决得快,还能早点摆脱这扰人的咒。”
嬴未夜脾气差,但到底岁数比秦有昼大,人也是聪明人,先前发火就不是真无理取闹。
秦有昼态度一软,又冲着他笑,要对付黛旸的话还说到嬴未夜心坎上。
嬴未夜窝在他怀里,眼神都纯善了许多。
他凑到秦有昼跟前,狐疑地眯起眼:“若是去,你能否听我的话?”
“当然听。”秦有昼笑得温柔又灿烂。
“且师尊的身体若是抱恙,我断然是不会去的。”
就算是给任务添难度,他也不能罔顾师尊的身体,得优先照顾好他。
“....我还是不赞同你去。”
嬴未夜还算有点理智,没被他冲昏头脑。
但比先前口风软了许多。
【宿主,您已经完全参透了如何装可怜!】
系统看得激动。
三言两句,给嬴未夜都哄迷糊了。
秦有昼无奈:“实话实说罢了。”
他要是说一句假话,面上都不能这般自然。
蛟本就是最顽强的妖族之一,不知是日子过得滋润心情太好,还是剧情线破坏进度高的缘故,嬴未夜的身体恢复得迅速。
等到第三天,他已经能化成人形,在秦有昼心惊肉跳的注视下行走了。
但那固定的绑带一直没取——嬴未夜嫌光秃秃的尾太丑了,宁愿被再包成几日粽子。
他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晚上,秦有昼给他上过药,嬴未夜化成人形赖着不肯走。
“有昼。”他眼巴巴地看着秦有昼,委婉道。
“疫病已经过去多日。”
亲嘴的良辰吉日已经过去,他不求能亲到嘴。
可先前能亲的地方,也该能亲了。
“.....”秦有昼脸上浮起薄红。
狐妖的咒还在折磨他,他知道亲了嬴未夜,今晚又不会安生。
可他从感情上,还是拒绝不了他。
秦有昼往前倾了些,在他的脸颊上落了很浅的一吻。
“不是这处。”嬴未夜并不满意。
只是接触了脸,秦有昼的嘴唇已经是一片滚烫。
他避开他的视线,压下急促的呼吸:“那您....来吧。”
殊不知把主动权给嬴未夜,只会有更糟糕的下场。
一个吻贪婪地落在他的唇角。
可这次亲唇角,比上回又贴得离唇近了些,他的右唇也传来一层薄薄的热意。
离开之前,嬴未夜还故意又往里蹭了下。
“晚安。”
他坏心眼地道。
....
秦有昼又一次失眠了。
他不知道师尊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晚总会闹出些奇怪的动静。
那声音喘得绕了圈,混在嬴未夜身旁涌动的弯弯绕绕的灵力之中,格外引人遐想。
秦有昼已经贴着墙,巴不得人长在墙上了,身上的热还是散不去。
一阵又一阵邪火升腾,直往他的体内钻。
秦有昼重重地喘了声气,掐了下自己微冒出青筋的手背,眼中依旧清明。
“有昼。”
他好不容易冷静些,最害怕听到的声音又如同鬼魅般响起。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嬴未夜赤脚下地。
他衣襟敞开着,长发睡得有些乱,仍然毫不在意地坐在他的床边。
“你很难受?”
嬴未夜状似关心,眼中是难得的纯善,却在酝酿着恶劣的诡计。
“....并未。”
秦有昼坐起身。
他不敢多回一个字,怕声音露馅。
可嬴未夜像是听不出他的窘迫,把手搭在他的小臂处,很轻地顺着他的青筋脉络往下捋。
“没事的。”他轻声道,“不必忍着。”
秦有昼脑中像是炸开了锅,他愣愣地看着嬴未夜。
不必忍着。
这是何意?
“实在不行,还得疏解出来。”嬴未夜认真地看着他,像是没一点私心。
“否则情咒只会愈发地重。”
“疏、解?”秦有昼一时没缓过神。
“小昼,你不是孩童了。”嬴未夜煽风点火地摸着他的脸颊。
“你不修无情道,应懂师尊的意思。”
“不!”
秦有昼反应激烈又抗拒。
他苍白地道:“...我不能做这种事。”
仙家待久了,他本能觉得这是件不好的事,欲望也是该被压抑的。
尤其还是在师尊的建议,甚至是注视下做事,他做不到。
“你若是觉得尴尬,我可以回避。”嬴未夜面上都是关切。
他像是个温柔长辈一般哄劝:“所有人都有欲望,你可以直视它。”
秦有昼依旧固执地沉默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守住他残存的底线。
嬴未夜叹了声气,面上露出失望。
“你若是一直都这般,对触碰都敏感,我如何放心要你去青丘狐那?”
“我不会!”秦有昼立刻否认。
“我只会对师.....”
烛火跳动了下,他的声音止住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罢了。”嬴未夜眼中划过一抹愉悦,面上依旧是担忧之色。
“你实在不肯,我有个办法。”
秦有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向来平和的语气带了分央求:“您请说。”
“先暂时压住狐咒,让它不要发作。”嬴未夜沉吟片刻。
“你可还记得那咒是从哪处入你体内?”
“记得。”秦有昼道。
“是背部。”
“把上衣去了。”
秦有昼不疑有他。
他总是太过信任嬴未夜,以至于忽略了为何已经过去几日,嬴未夜到现在才提解法。
也忽略了嬴未夜对他,本就怀着十分的欲望。
秦有昼精瘦的腰上不见一丝赘肉,形状完美的肌肉恰到好处地起起伏伏。
他身材不比剑修要差,还因着肌肉不夸张鼓胀,十分匀称利落。
嬴未夜端详着,眼神微暗。
“是何处?指给我看。”
秦有昼羞耻地闭上眼,甚至忘了说医修爱说的那些复杂辞藻,只道。
“肩胛下一寸。”
那块地方瞧不出异常,可嬴未夜把大拇指腹贴上去,感觉到下面有不和谐的气在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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