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王丽美身后乌央乌央的工作人员:“他又不是第一年挨骂,出道都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左诗没能跟王丽美聊更多,她便被主办方叫去对流程和脚本,带出去的还有两个公关和两个媒介,化妆师满了又空,李梓淇引人进门的时候,左诗正无聊的跟助手用酒精擦化妆刷。
他低头愤力,再抬头乔青遥就坐在他面前对化妆椅上了,厚外套里一件简单白T,领口下一点迷人肌理,面孔血色稍浅,却神采奕奕。
那双漆黑的眼睛望定了左诗,隐隐冷感香气。
乔请遥笑一笑:“hi。”
左诗抿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的太灿烂,装模作样的板着脸:“干嘛。”
“好久没见,我都有点想你。”
左诗想说我更想你,但是张嘴却是:“你想我干嘛?”
乔青遥没接话,倒是接过来李梓淇递过来的脚本,拿在手里翻了两下。
左诗不去问他的官司进度,也没问他都干了啥,只是闭嘴工作,双手在他脸上涂润肤乳。
屏息抚摸的脸,不经意碰触到的嘴唇。
“这谁写的脚本?”乔青遥垂着眼,自左诗的动作间隙里瞄面前装订的A4纸:“多重精彩多重人生……饮料广告这么拍有点傻吧,为什么我现在才看到这个方案?”
乔青遥未看李梓淇,李梓淇却知道这话是在问他,他东张西望,“应该是广告公司写的……我也是才知道,我昨天晚上问丽美姐要来着,她那时候说广告公司跟品牌还在做最后细化。”
说话间,王丽美社交归来,正好走到门口,听得了乔青遥说的话,立刻转身倒带。
“广告商满意你管那么宽干什么?收了钱让你干嘛就干嘛得了,”左诗帮李梓淇解了围:“反正就是唱歌跳舞没难度。”
乔青遥盯着上面备注的各类舞种:“如果真能有下辈子,我可再也不想像这样蹦蹦跳跳。”
“你下辈子想坐轮椅?”左诗检查他的脖子和肩膀,他的手指压低乔青遥的领口,盘算着有多少疤痕要遮。
乔青遥歪着脑袋:“那倒也不至于。”
左诗接过助手递上来的遮瑕膏,扫了一眼,重新调配,“那你想干什么?”
乔青遥坐着不动,仔细的想半天:“不知道,我只想安静安静。”
左诗心想下辈子你穷点丑点,安安静静做个1,我们在一起。
他蜜中从来,面上傻笑,直笑的乔青遥莫名其妙:“笑什么?”
左诗回过神,换了话:“我看你今天精神很好,头不痛了么?”
乔青遥眼皮一跳,警觉抬眼,自化妆镜里视察整个房间,最后他盯着墙角摄像头,几乎是用气声讲话:“我换了一种止痛药,处方药。”
“别说这个,”左诗用梳子打他,对方想躲,又被摁回化妆椅上,左诗细细的在那张小白脸上敷粉描眉,门外众目睽睽,王丽美似乎感受到了化妆室轻松的氛围,挤开门口驻足的公关和宣传,刚进门话还未来得及讲,反被乔青遥叫住。
乔青遥笑意敛尽:“你过来。”
王丽美一见乔青遥那个模样就知道准没好事,她可怜兮兮上前,也没忘记带上门,将一众看戏群众关在门外。
“今天要跳这么多舞种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他扯过脚本,细长的指头快速翻动:“还有探戈。”
“我一直在要,但是这个广告公司和品牌临开拍还在改方案,一天催10次也不给我,昨晚上半夜发过来,我想你已经睡了……”王丽美打着立正,谨小慎微:“我看这些舞你基本上都会,而且拍广告,随便比划一下就行,我会把控最后的成品剪辑……“
房间寂静无声,左诗面儿上专心遮瑕,实则屏息定神,做好乔青遥突然暴走的准备。
乔青遥话讲的冷冰冰:“你跟了我也好几年了,还不了解我么?”
王丽美朝左诗投去求救目光,嘴上继续解释:“整个广告成品最长也就1分钟,电视上基本上也就播5-10秒,真的不需要我们跳的很好,对付一下就行,反正最后都会剪掉。”
“不想对付。”
“哎呀,你要相信你干什么都能干好,更何况你又不是不会,临时排一下一样的,”左诗深知乔青遥过了发飙的点,就不会再发火,他化完了脸,打算去遮对方脖子的伤疤,左诗微微欠身,浑然不觉自己凑太近:“依我看,你这能力临阵磨枪都多余。”
说话间他脸上一热,是乔青遥突然侧过脸看他,鼻息和香意就这么窜上来。
左诗登时坐直身体:“怎么每一次让你干点啥工作,你都要逼逼半天。”
乔青遥没听见似的,倒是很认真的问左诗:“你脸上为什么这么香?”
“你更香你好意思说我?再说你一个男的还化妆呢,我凭什么不能抹点香擦脸油。”左诗笑着搓手,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子:“我的身体乳更香,你要不要来闻闻?”
乔青遥没有闻的意思,但是工作倒是照做,并未继续向王丽美发难,只将其晾在一边。完妆后他先是反反复复的导演沟通走位,在原有都脚本上突发奇想,临时加了几镜,甚至还研究起了置景,好容易换好衣服准备实拍了,背景曲又出了问题,广告公司串烧了乔青遥的歌,本是还算过得去,但凡事在乔青遥这都不得凑合,提出想重新制作,王丽美两边协调,好歹是说通了先用品牌混的曲拍,再由乔青遥混好后再加到成片里,拍摄才得以推进。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摄影棚几十号人上午十点半便过来布灯,干等了小半天,眼看着等出头了,乔青遥却将自己关在化妆室练舞,光练还不够,还要设计舞步,导演组同品牌吃完午饭又吃下午茶,吞嚼间又过了半小时。
王丽美一脸冷漠,她抱着肩膀,挨着左诗:“我看开了,都等着呗,我可是不会去催他,爱谁谁,关我什么事,最后传出去别人只会骂他耍大牌,反正跟我也没关系,谁都看出来我说话根本不算。”
“大家都等着也不是他自己的错,怎么错还全都算到他头上了?”左诗有些生气:“他从到场就忙的脚不沾地,我发现你们经纪公司遇事把责任全推给艺人。”
“我们没把责任推给他,本来就是他的问题,这个舞和这个歌有人会在意么?最后都是要剪掉的,大概看个意思,一个广告看看脸就得了有谁会在意背景乐?我看全世界也只有他自己会在意,”王丽美更生气:“最主要他现在官司缠身!他妈的负面公关都公关不过来,人大品牌没跟他解约已经很不错了,他还这么不管不顾,这事传出去又是火上浇油,不管原由如何,大家只看到要拍摄了他在化妆间一直躲着不出来,他真是太任性了。”
“那你在这跟我说什么,你去跟他说啊。”
“我敢么?你不是不知道我一跟他说话他那张脸有多臭?”
左诗不想硬杠,他低头看王丽美腰间的香奈儿小羊皮手袋:“你今天怎么没背爱马仕?是没轮到它出场么?”
王丽美嘴里的怒火顿时噎住,她寻思半天,打算去化妆间将人揪出来,结果刚捋起袖子,乔青遥碰巧出来,二人打了一个照面,王丽美将袖子放下,很温柔的同乔青遥感慨:“练好啦?这么快,我怎么感觉你刚进去呢。”
乔请遥直径从她身边路过,黄昏还未到,棚内的灯光也因等待没能点亮,他在发灰的天色里行走,纯黑细闪的套西自雾中若隐若现。
乔青遥性格毛病招人非议,业务能力却实在无可挑剔,李梓淇不禁感慨:“他真厉害,我们刚才在化妆室,他也就学了两遍。”
王丽美耸耸肩:“他本来就会,没出道的时候他就是跳爵士的,在那种地下剧院,拿着手杖和礼帽。”
左诗顿时起了兴趣:“地下剧院?”
“对啊,他出道前是剧团的,就是那种在酒吧或者小剧场里演歌舞剧的小团,这圈里都知道,有一次演出他被唱片公司的经纪人看上了,感觉这小孩不错,签下来的时候还未成年,童工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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