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闹起来:“也对啊,段晓康毕生梦想就是攒钱回老家娶个漂亮媳妇。”
乔青遥对此不感兴趣,也不搭话,专心做自己的事。
倒是赵鹏宇很意外的问段晓康:“还有这事?”
段晓康马上否认:“不是,之前在都柏林喝多了,瞎说的,那都多少年前了。”
隔日却是他陪着乔青遥在酒店,看对方享万众瞩目,惧孤形吊影。
从来没见过这么需要人陪的,无时无刻,总有那么多女人或者男人,自乔青遥身边往来进出,但没人停留,无处落脚一样。
没有演出的休息日,两个人拿着望远镜,在酒店里往外张望,看街边老者的推车,孩童手里的糖果,还有自由自在的飞鸟,落在水间,再冲上蓝天。
乔青遥放下望远镜,他问旁边的人:“那是什么,长得像海鸥。”
段晓康依旧拿着望远镜:“这是沙鸥,我老家那边很多,白肚黑边,你看它现在无拘无束,其实它经常孤零零的蹲在沙洲上。”
自由无边,永享孤单。
乔青遥不回他,也不看他,他从来如此,像这样的闲聊两个人都很少,很少有不必要的交流时刻,永远是沉默着互动,有时候是师徒,更多时候是主仆。
段晓康又开口:“正好左老师送了我一只当地的手编工艺笼子。”
乔青遥若有所思,转过脸,却发现段晓康也正在看他。
窗外青雾氤氲,漫在乔青遥如玉面庞,和段晓康胡茬丑脸上,直惹得段晓康自惭形秽,赶忙低下头又往窗外看,但是聪慧如他,只一眼就看得出乔青遥不高兴,于是段晓康重新拿起望远镜,漫无目的,看窗外雾深云低。
窗内穹顶漆金。
错中交织的窗棂边灯火瑰丽,周遭是数不尽的枷锁栏杆,没有晨暮,只有世界掀翻,天旋地转。
笼中雀挣的鲜血淋漓也逃不出去。
远处的黑湖吞咽着白沙,飞鸟不落,只有一弯冷月残照着。
乔青遥从梦中挣醒,松一口气,原来还睡在自己家中,窗外已是东方鱼肚。
很快便金光跃出,连续几日都是晴空万里,左昀哼着小曲儿忙得不亦乐乎,甚至于幸福开心,因为初夏、汽水、还有他的乔梦真。
他坐没坐样歪在对象身上,聊着手机谈业务拉赞助,得益于工作经历和人脉资源,他较之前认识了更多资方,虽说晚会价值不大,但是左昀舌灿莲花,要的钱又不多,给置换的广告宣传资源也不错,因此也有几个人卖他一份薄面,甚至到最后除去必要花销,兴许还会有点妆化车马请一些需要曝光的组合歌手。
左昀兴致高昂,手指连电,更加卖力的感谢各位金主爸爸。
乔青遥脸色不好:“你看不看?不想看就不看了吧。”
左昀已经完成任务,闻言马上收起手机:“我看啊,我一直在看呢。”
电视里恶鬼青面,诅咒黄符,直看的乔青遥恐惧异常。
他脸色苍白,额冒冷汗,非常想结束此次观影,但左昀蚂蝗一样吸附他身上,还不让他走,他只好坐在沙发上硬撑,遇见吓人场景赶忙移目别处,还每次都被左昀发现,左昀板正他的脸,逼他直视前方,会错意哄他道:“我不聊了不聊了,你看我手机放下了,我当然想跟你一起看电影啊,而且我一直也都看着呢,发微信也是因为之前找人人现在才回我,也不好不理人家,我现在都弄完了,咱们继续吧。”
左昀半边身体都靠在乔青遥身上,他面向电视,手却欠,时不时的把玩乔青遥的下颌侧脸,肢体交流间也不忘感情交流:“这个电影逻辑漏洞也是满多,最大的bug就是这个女主被鬼上身了,男主竟然没觉出来?还跟她照常处对象,这太扯了,女主换魂儿后很明显前后就是两个人啊,拿男主当智障还是拿观众当智障?而且这个鬼也是真缺德,干嘛霍霍人家小情侣,怎么就不去上那个老奶奶的身。”
乔青遥汗更多了,想喝水,拿杯也抖,于是干脆不喝。
左昀等不到回话,回头看他:“是吧?”
乔青遥只能开口:“如果变成老奶奶,估计鬼宁可再死一回。”
左昀望向乔青遥,见一张扑克帅脸,便忍不住跟他起腻:“反正这个鬼不是什么好鬼,”左昀坏笑着扑上去,搂上腰,热烘烘的贴上前,刚巧赶上电影里鬼脸乍现,乔青遥猛然闭眼,一颗心简直要跳出心脏,却又给左昀再次会错意。
左昀察觉对方好似藏鹿胸腔,无比感慨,心到这人也太喜欢自己了,抱他一下都心如擂鼓,甚至还盘算着晚上要不要给他开开荤,想的自己都情不自禁,手也顺着衣料往里,贴着紧健肌理游走。
乔青遥看鬼片看的几欲晕倒,强咬牙坚持,全无心情调情,倒是左昀撩人不成自起火,摸人胸腹摸的口舌燥热,最后干脆翻身跨坐,还钳起人家下颌:“这个鬼坏在讨人喜欢,本来这个女主就是个作精,鬼上身后才有点可爱,这个冤死的鬼呢,有仇就去报仇,报完了就去投胎,非要留下一段孽缘,你说这个死鬼坏不坏,”
乔青遥缓慢的侧过脸,望着眼前人。
电影里痴男怨鬼还在笨拙恋爱,男的见色起意:“接吻要张嘴,才更有意思。”
左昀咽下口水,指腹搓乔青遥的嘴唇:“咱俩不练练么?我都有点不会了呢。”
乔青遥张开嘴,舌尖软软的抵住左昀的指尖。
第80章
绿荫如盖,落脚窗边的鸟眼珠转动,好奇观望‘巢穴’深处。
袒腹赤膊的那一对不知是什么动物,急风骤雨的撞,逃无可逃地摇,弱肉的呜咽和强食的低叹,鸟也受惊,扑扇着翅膀逃离这一场激烈捕食。
从当午骄阳到黄昏落日,斜光偷溜入房,照一室皱褥乱床。
破天荒结束工作的男人提前回家,他打着电话,并未注意到入门处多出来的鞋,匆匆踱入客厅,将沙发散乱的衣物往旁边一推,腾一处干净地方坐下继续电话。
外套随手一扔,遮住旋开的凡士林护手霜,男人懒散的仰躺沙发上,滑动的拖鞋刮蹭着撕开的方型包装纸,将其推入沙发下难以察觉的缝隙。
挂断电话后,男人这才想起来换鞋洗手,瞄到淋浴间造型奇异的软管清洗器,他高喊两声左昀的名字。
回应的声音气儿都不够,气短且抖:“嗯,爸,”
“赶紧把你那些破烂东西收好了否则你妈回家要骂人,你在干嘛?”
“我在……跟同学,嗯,打游戏。”
林间虎啸依旧浑厚有力:“哦,你们玩吧,你妈今天下班晚,想吃什么我来点外卖。”
过了一会儿才有回答,这次的声音还算正常:“不在家吃,不用管我们。”
双颊坨红的人,紧紧的攀着另一个的臂膀,淋漓的汗和埋在颈窝的喘息。
左昀深吸口气,几乎是气音央求,他浑身无力,软绵绵喘:“快点、快点出去,我屋门都没锁,我爸要是进来了,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我爸绝对宰了你。”
乔青遥吻他耳间:“我抱你去锁。”
左昀一紧,相当抗拒:“求你了……大哥,你就把我放下来就完了……你别换着花样搞我了。”
乔青遥撑抬起身,不怀好意的动:“学会了么?”
滑腻骤响,身心都痒,左昀哆嗦着反手推拦对方的腰,尽量让自己讲话正常:“会了会了,哎呀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不量力了……而且我那意思是练习接吻,谁要跟你练这事儿了呀,这误会也太大了。”
缠斗半晌,紧接着门板一震,锁芯转动,贴上去的人又气又羞:“在这儿绝对不行,稍微一动门板都会响,你他妈干脆直接把我抱我爸眼前去干得了。”
男人打开冰箱,观望半晌拿了啤酒和炸鱼出来,电视调到体育频道,连日加班总算能在今日忙里得闲,原打算躺沙发上摆烂,结果电话一个接一个让他心烦,期间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什么声响,来回静听好几次,终于捕到那一瞬,似乎是拍击皮肉,又捣汁蜜桃,但只要不是杯子碎裂的声响,男人便能继续放心的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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