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康若有所思。
左诗无聊反问:“那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段晓康想了想:“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跟他工作,一直做助手我也愿意。”
左诗很是惊讶,他直起腰身,又仰靠回沙发上,“他给你下药啦?你这么死心塌地还想一直做带刀侍卫呀。”
“我认识他的时候,没文凭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靠打零工糊口,然后我就去公益中心当义工,想做善事给自己积点好运,我发现做好事真的有好报,他就是我的福报。”
段晓康重新燃一根香烟:“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我们都是在电话里联络事情,他当时用了假名,我不过就为他办了两件小事,可能是事情办的还不错,突然有一天王丽美约我当面谈点事,我很清楚记得就是在四季酒店的套房,聊的就是做助理这个事。”
“人生的转机来了,”左诗跟他比了大拇指,怕段晓康没看清,又在他面前晃。
段晓康按下左诗的手,眼望着灯红酒绿,“我特别感激他给我的一切。”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感激他什么呢?”左诗没完没了,非追着对方聊:“你再说点什么吧,因为我现在无比心烦,你陪我说说话。”
段晓康不得不继续:“几年前我还在餐厅后厨刷盘子,现在却跟这么多明星大腕在同一个宴会上,而且并非端盘子为他们服务,他们对我都很客气,我不仅可以跟他们聊两句,甚至还能坐在这里跟最牛逼的化妆师一起聊很久。”
“哎呀这个马屁来的猝不及防,我可不牛逼,也是多亏了乔青遥养我这么多年,借他的光而已,”左诗站起身,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反正呢,他信任你那证明你也真的有能力,你干的很不错,他之前换了那么多生活助手和工作助手,没有一个像你一样,你好好干吧,你会成功的。”
段晓康同左诗话闲,目光却不落闲,以免乔青遥有事找不见他,忽见对方捂着脖子往洗手间的方向,忙会意的拉上左诗,左诗见状即刻拿着小盒子跟上,手掌大小的药盒里装了小半截刷子,一块化妆海棉,还有他事先调配好的各色遮瑕。
乔青遥身体微汗,衬衫凌乱,面对左诗的小刷子,极不配合:“别遮了,我得离开这里。”
“好啊,我们叫司机走。”
“我是说,我得出国待一阵子,随便去哪里,要不就去英国吧,我在那边空了个庄园可以随时住,上次过去还装了个录音室,在那边我还能工作,在国内呆着就要时不时会被迫参加这种无意义的社交,我最近这个鬼样子很不想见人。”
“那你去吧,”左诗收拾盒子,慢悠悠的:“等我们再见又要明年了是吧,明年能见面吗?还是后年?”
“你跟我一起走。”
左诗手一停,他抬起头:“啊?带上我?”
“嗯,你有时间吧?”
“我……我有时间!”
“那你愿意么跟我一起去么。”
左诗低着头收拾,虽然没什么好收拾的,段晓康叹口气,他搭了左诗肩膀,替其从心解围:“他非常愿意。”
乔青遥说走就走,这次没带5个助手但也随行了一个不小的队伍,分别负责生活和工作的助手,以及化妆师、录音师和厨师。
带厨师用乔青遥的话讲:“如果天天吃炸鱼土豆,那我最多也就能待3天。”
说这话时他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两辆保姆车装了随行人员,后头还跟着一辆专门拉行李的阿尔法。
左诗收了一晚上衣服,有些困倦,此刻正窝在倒数第二排打盹儿,听见乔青遥的话,他很是意外:“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但我从来没见你吃过饭,你竟然需要吃饭?你不是仙女么只喝露水就能活?”
乔青遥不答,只是窝在后排看商界传奇。
车外红灯亮起,信号灯似按下开关,车队两侧车主纷纷下车,一股脑涌向乔青遥乘坐的那辆,记者扛着摄像机,歌迷高举海报,成群结队,拍打车窗,僵尸一样。司机见怪不怪,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等绿灯,行程泄露是常态。
一车人都沉沉的打瞌睡,乔青遥精神却是很好,他自车内依稀辨认窗外人群,后又指着一位长发歌迷手里的手工品:“那是什么?把车窗放下来一点。”
段晓康小心翼翼降下车窗,一瞬间各种信件和礼物就射了左诗一头一脸。
左诗正迷糊,给突来的重物砸的呲牙咧嘴,他挣扎着从礼物堆里冒头,身后隐约乔青遥低声嘲笑。
呼喊此起彼伏,手指抓勾,车内乱舞。
左诗被这些‘地狱之手’吓到:“这些人不要命了吗?这是在马路中间啊,交警不管么?”
段晓康好脾气的边关车窗边提醒大家当心手。
乔青遥指左诗肩膀上挂着的蕾丝胸衣,笑的很大声:“左哥,肩膀上。”
“笑个屁!”左诗厌弃的把内衣甩到段晓康身上:“这是怎么脱下来的,为什么要扔这种东西进来。”
“真是疯了,”段晓康丢开内衣,他手上拿着一包生发剂:“这什么意思?”
左诗探头过去:“哦,给你老板治病用的,你脚边上还有一兜子老生姜,哎呀生姜没有用的,我有个朋友用了很多年用了跟没用一样,主要是每次擦都像个神经病一样还挺费姜。”
他这句话算得上胆大包天,一句话赶走所有人的困意。
车里的人基本上都精神了,段晓康更是连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出乔青遥的视线。
乔青遥抱着手臂,冷冷地:“等我新头发长出来,我要接八个洗发水广告。”
左诗作死没够:“八个洗发水广告那致死量的化学添加剂,别说新头发了,浑身的毛都能给你洗脱了,悠着点吧。”
乔青遥十分无语的望着眼前的傻瓜,并未发火,选择作罢。
路途不算顺利,好在段晓康机灵的调来了一些保安,他们这才得以从人群中突破,左诗陪着乔青遥走特殊通道,段晓康同剩余的人留下来托运乔青遥那一车行李,甚至还有录音器材,而这一切到了异国他乡就完全解决了,没有歌迷和记者的追堵,段晓康所有事都安排妥当,落地都柏林后,接机的地陪和车队将他们顺利送抵庄园。
阳光透净,万物澄明,一只小羊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左诗欠身下车,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燕尾服管家自干爽的秋风里微笑,背后是一栋带有屋顶花园的四层乔治亚风格洋楼,内部已经被翻修现代化,除了各层的豪华起居室和浴室,还包括长厅,图书室和台球室,地下室则被改成了录音室,那里原本搭建了一个小型酒吧,庄园有着丰富的酒储藏,他们抵达当天的晚宴,满头金发小卷的艾米丽便从酒窖为每个人端上了黑啤和威士忌。
旅行全程私人定制,乔青遥无论到哪里都习惯有人招待。
他住在庄园顶层的超大套房里,严格来说是双层套房,卧房楼梯链接屋顶的花园,幽静葱郁,满是白花酢浆草和郁金香,虽然现在不是花期,但是白日满眼浓绿,夜晚月明星稀,依旧是好风景。
左诗的房间正好在乔青遥卧室的正下方,很倒霉的是乔青遥夜里很不消停,入住当日就摔了一个很脆的东西,碎裂声遍布左诗的天花板,半夜也时常能听见脚步声,左诗忍了两天后实在忍不了,楼上一响,他便从被窝里蹦起来披上毯子,暴怒的冲上楼凿乔青遥的门。
门儿根本就没锁,壁炉里燃着火,映着墙上油画烛台,一切杂而不乱,整齐干净如同女子闺房,但却寻不见香闺主人,绕过钢琴,再往里走去,卧房的门开着,灯火绰绰,男人慢慢地从暗处浮现,如一道馨香的影。
“你他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左诗咬着牙骂他:“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
乔青遥面无血色,郁郁的跟左诗道歉,他声音很轻:“头痛的我根本就睡不下。”
左诗注意到柜子上点燃的檀香,气全消了:“吃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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