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对这些止痛药产生抵抗力了,越来越没有用,吃了安眠药也能痛醒。”
左诗心生怜爱,他自身上拿下毯子,鸡妈妈一样热烘烘的裹住乔青遥,虽不能帮忙,但左诗见他衣着单薄,睡不着至少别冻感冒了。
“别在卧室里晃悠了,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走累了也许就想睡了呢。”
为了能让乔青遥能乖乖睡觉,左诗想尽办法,他夜行侠一般,白天补眠,夜里就带着乔青遥在庄园里探险,对方又容貌俊美,吸血鬼似的同‘夜行侠’结伴,他们生物钟彻底颠倒,一到夜里就开始作妖,有时溜进地下室的配电室,偷偷切断段晓康房间的电闸,害的段晓康黑灯瞎火的起夜,摸黑也找不到厕纸;亦或者大半夜在庄园空地上打高尔夫,不小心一球凿进录音师卧房的窗口,贴着墙根躲吴哥啸骂娘怒吼;更多时候他们扫荡冰箱,然后拿着可乐和啤酒在屋顶的花园整夜的聊天,在秋千上坐到天亮,一起看东方初显微光。
左诗有一回错过日出,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盖着外套,正靠在乔青遥身上,而乔青遥依旧醒着,动也不动,左诗慌慌张张的直起腰,又差点从秋千上摔下去,被旁边的人揽住,挣扎间无意抓牢他的手,他的手指很长,也很凉。
晨曦里百转柔肠,映着人面,半明半昧,一个浅笑,一个仓皇。
他俩最爱的项目是绕着古堡散步,在庄园内无边的草地上瞎窜,冷月高悬,撒下青光落在他俩身上,银光闪闪,左诗便迷信的许愿,愿这一晚永远不要结束,只他们俩,永远留在这个并肩而行的夜。
“你干什么呢?”
“许愿啊。”
“许什么愿?有流星么?哪儿呢?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有流星,流什么星流星只有明星也就是你,烦死了别人许什么愿你都要问问,我这才许一半被你打断了,都怪你,再说愿望也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左诗放下合十的双手:“算了,说出来也不可能成真。”
“那你倒是说啊。”
“不能说。”
“随你吧。”
“哎,如果你不做明星,你会做什么?”
“经商吧。”
“那不就是你现在的副业么?难道比做明星更有意思?”
“并不是,只是非常后悔做艺人,重来一回,我要当个自由人。”
“自由的上班族么?”
“也可以。”
“哦不对,你这样的重来一回也很难是上班族,大概率会成为剥削压榨员工的资本家。”
“那你呢?”
“我?你不做明星那我也不想做化妆师了,你当资本家,那我要在你单位门口卖煎饼果子。”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认识你了呀,你总有一天会到我摊儿上买早点吧,我一定给你卷个很胖很香的煎饼果子,放好几个鸡蛋那种。”
一霎的寂静,回答他的只有晚风。
乔青遥半晌开口:“我有什么好认识的。”
左诗望着对方:“也是啊,你这么烦人,重来一次可不要再见了。”
乔青遥疲倦的笑,他终是走累了,等不及回房,随便就近找了个长椅坐下,“歇一会再回去。”
说完就闭目小憩,竟迅速入睡,像是死在了莽原上。
左诗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回房间睡,又怜惜他这一点倦意,便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乔青遥身上,他就在旁边守着他,如同卖身葬夫的小寡妇一样,等着他心爱的丈夫诈尸,诈尸后两个人再卷好铺盖,满身尘土的回去睡觉。
第54章
早晨起床已经是下午,左诗只刷了牙便去乔青遥房间用餐,而这份‘早晚餐’吃的只有他们俩,待左诗蓬头垢面的出现时,乔青遥已经洗过澡,衣冠整洁的坐在餐桌前跟段晓康聊天。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些,因为钱是会贬值的,但是做艺人是有赚钱周期的,明星不可能红到死一直有收入,但是经济大方向又是通胀,所以就可以把钱给到那些能赚钱的企业和项目,去抵御通胀规避贬值,当然投资有风险,你也不知道哪些企业和项目能赚钱,所以就有很多专业机构的人可以来帮你评判,熟悉规则之后你甚至可以成为这个投资公司,”
“那你为什么先注册商贸公司又以商贸公司去注册投资公司的,我开始还以为是你因为名人身份顾虑。”
“不是的,用身份证注册公司和用营业执照注册公司这个承担风险的级别是不一样的,这要解释的就多了,我觉得要不送你去上课吧,反正你感兴趣还比我有时间,这样你后续帮我做这方面的事也会更清晰,”
“上课?”
“我工作的时候你去上课就好了,回国记得提醒我给黄迪打个电话,他可以搞定,这样你还可以给我讲讲我不知道的东西,听你说比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可靠多了。”
“可我连大学都没上过。”
“学这个也不需要你有多高文凭,那里面很多人也没有,你肯定没问题,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很愿意,但是,”
“愿意那就别但是了。”
“我怕我做不好,浪费,”
“浪费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
左诗听不不懂也不感兴趣,只是上桌吃饭,桌子上各色中西菜肴,照例给左诗留一份煎蛋,一份鱼肉,以及无数的树莓和红香梨,乔青遥只吃国内厨师烤的酥皮豆沙小红饼,一吃吃六个,左诗吃见他不吃则已一吃惊人,这时段晓康就会告诉他:“他只是工作的时候不吃而已。”
但并不是每次左诗起床都能赶上跟乔青遥吃饭,如果乔青遥晚上没睡,那他就干脆不睡了,直到吃晚餐时才同他的录音师吴哥啸一起出现,吴哥啸工作一整天,饥肠辘辘的往嘴里塞炸鱼和薯条,而乔青遥则坐在餐桌的尽头,面对满桌子的香煎小牛排和蝶鱼片,他又只是喝一点果汁。
但是他精神很好,兴致也高,总是耐心的等大家吃饱喝足,才提议出去转转。
他们经常出去兜风,一辆摩根敞篷车强塞了5个人,包括录音师吴哥啸的乐器,副驾上的乔青遥会在车里放摇滚乐,一车人声嘶力竭的跟着唱,左诗也想融入其中,然而挨着他坐的吴哥啸唱歌跑调,嗓门又大,好似公鸭,本来左诗唱歌就难听五音不全,如此一来使得他更找不到调,所以干脆不唱,段晓康看起来也深受其苦,因此合唱每次进行到最后只剩下乔青遥和吴哥啸二重唱。
左诗为此是十分佩服乔青遥的,大明星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吴哥啸唱成那样,乔青遥只当其是和声,音准稳定,不受影响,但其他人备感折磨,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亚裔司机,左诗好几次瞧见师傅单手抓稳方向盘,另一只手颤抖着从上衣兜摸出救心丸,哆哆嗦嗦的送进嘴里。
兜风通常漫无目的,乔青遥有时候会喊停,段晓康马上会意,他俩一起下车,段晓康适时打开录音笔。
远方哨笛隐隐,清风绿地里咀嚼的小花牛悠闲静立,段晓康不仅录笛声,有时候还顺手录牲畜喉咙下牛铃叮当撞击。
“别过去了,危险。”
“没关系的,也许你用得着。”
乔青遥只得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真的不必,你看它妈正在看你,快跑!”
果然母牛烦躁起蹄,追着他俩自野地里赛跑,乔青遥鞋都跑掉,段晓康衣服也跑丢,最后乔青遥穿着左诗的鞋质疑道:“我鞋跑丢了可以理解,但你衣服怎么回事?”
段晓康裹着左诗的大衣:“我以为是我红色的衣服激怒了它,所以脱了扔掉了。”
“哦,确实有可能。”
“对,因为它一直追我们,没完没了,很不合理。”
左诗瑟瑟发抖的抱着膀子光着脚:“你们两个狗东西作死,为什么最后遭罪的是我?”
段晓康不太好意思:“我跟吴哥的鞋他都不肯穿,但他就不嫌弃你,虽然你的鞋有点小,”而后他把衣服脱下来重新裹住左诗:“我不冷了缓过来了,你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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