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恼怒又后怕的看两人寒暄,王丽美更是态度卑微,此人正是其经济公司的老板,乔青遥的新东家,只不过不同于其他娱乐圈打工仔,乔青遥不白白给公司抽成,他如今算是自己给自己赚钱,已经有股份可拿。
左诗同西装男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又把乔青遥按在椅子上,继续工作。
西装男叼着雪茄,皮靴锃亮,穿得漂亮长一张丑脸,皮肤坑坑洼洼,寒暄过后他表明了来意。
男人双手交叠,神情恳切,唱片公司一直在等乔青遥的新专辑,距离交专底线只有1个月,乔青遥带着一帮顶尖的音乐人已经工作了大半年,进度才三分之一,团队已经被乔青遥折磨的人仰马翻,工作的疲惫不堪,因此黄迪不得不亲出马劝阻他。
“乔,你就算按时交了歌,还要拍mv,再排舞,发行,总之弄一些七七八八的,也要明年夏天了,这么一算你两年没发专辑,”黄迪叹一口气:“你太精益求精了,我听过初版,真的很好了,为什么还是反复重剪,是新制作人不好么?”
“来不及的话,你可以先一首一首发单曲音源,最后再发专辑,不用着急,你看国外那些大师,很多都是三四年一张专辑,我们不要急着冲量,要注重品质,”乔青遥闭着眼,给左诗敷了一层薄粉:“而且现在的音乐技术进步也快,我刚出道那会儿只能实打实的乐队演奏,现在所有的声音键盘都能弹出来,新制作人很好,罗哥很有想法,这次的慢歌质量很高,不像之前只是为了平衡专辑用,三首慢歌我们不停的完善它,每修一次都有新东西……”
黄迪跟王丽美碰了下目光,两人都一副很无语的样子。
“乔,我们去年就说好的交歌时间呀,你当时也是认可了的,”王丽美接过话茬,替老板说出难听的话:“一张专辑对市场而言好听就行了,大众也就是听听曲调,词都不一定看,没有人会去注意一首歌的什么背景和声还有低音部,而且如果延长制作周期,公司又要增加成本……”
乔青遥似乎没听见,自顾自说:“我跟罗哥还立下了目标,要做出一张每一首歌都能单独打榜的专辑,如果没有实现,少一首上榜歌曲,他就绕唱片厂裸奔一次,我已经逼他发过誓还拍摄视频为证,”
他面不改色,随口瞎说:“你们这种话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让罗哥知道,他脾气不太好,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还忍着,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每两三天就要跟棚里的什么人吵架,我感觉他除了没有骂我,已经骂遍了唱片厂,我一开始还怀疑是因为我给他气受,所以他整日指桑骂槐,但其实不是这样,他就是脾气大热爱吵架,上次有个吉他手骂他是长舌妇是娘炮,他气的连吃10天海参给自己壮阳,对了,这东西的确有这种功效么?”
左诗听他那些滔滔的浑话,心知肚明,尽力忍笑。
乔青遥永远选择性的听自己感兴趣的话,其余一律听不见,即便同其二次强调,他也听不见,此时面对唱片公司的咄咄进攻,他以绕为进,永不正面回答,不过乔青遥算是很给新公司面子了,换做之前,他大概就是把脸一撂,闭口不答。
“不知道,我再帮你多争取两个月吧,两个月后必须要交了。”黄迪有苦难言,只好妥协:“我听说你收了一首杨奇写的曲?”
乔青遥马上就听见了:“对,前年巡演的时候就想跟他合作,我那时候有一首歌想请他给我写一段funk,但是刘玉林搞砸了,他对杨奇的态度很不好,好像杨奇来给我写歌多荣耀一样,杨奇当然就不肯来,但当时我也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还以为杨奇嫌弃我,这事有后续还得感谢lara,上个月她死活拉着我去参加的刘导的私人party,杨奇也在,我就跟他当场解开心结了,曲子隔天就发过来,这个聚会去的非常值。”
“确实很值,这哥们很古怪,曲是不错但是太小众,而且我看他那个性格,这辈子也难红,”黄迪翘起二郎腿,他望着乔青遥,微妙试探:“你知道lara跟刘老在一起么?”
左诗有点意外,原本盯着唇膏色号的眼睛落在乔青遥脸上,而他目光如水,毫无涟漪。
“她告诉我了,很般配,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
左诗暗叹口气,莫名心情舒畅。
黄迪道:“lara竟然找个这么大年纪的,我真怕在新闻上看见刘老死于马上风。”
不聊工作乔青遥就没话讲:“找个比自己年纪大的没什么问题吧。”
“是没什么问题,我的意思是刘老跟她属于忘年恋了吧,他身体也不太好……”
左诗见状会心起身,他接过助手递上来的吹风机和喷壶,微笑着望着黄迪:“黄总抱歉,我要开始吹头发了,他可能会听不见您讲话。”
乔青遥久违露面,主办方也诚意满满,权威奖项给了两个比较有分量的奖,最畅销专辑和最受欢迎男歌手,年度专辑和年度歌曲则被紫蓝摘得,主办方很巧妙的将两人安排错开,乔青遥在场的时候,紫蓝一定在后台补妆,紫蓝领奖的时候,乔青遥必定已经离场。
奖项角逐,千面熔炉。
因为紫蓝要登台表演,乔青遥便无表演安排,妆发只需领奖那一套,下个环节便要开最受欢迎男歌手奖,主办方提前催嘉宾候场,乔青遥因去洗手间来的迟,抵达现场已有表演热场。
乔青遥不急着进内场,只是同工作人员一起溜边观看。
王丽美上前问了是否要回休息室,得到否定回答后便自动退让,监视周遭探头探脑的圈内人士。
左诗同其并排而立,最后检查了两眼妆发,正欲一并后退,乔青遥忽然开口。
他望着台上歌舞,脸上弥一层玫瑰淡红:“你最近都干嘛呢?”
左诗摆一个进退两难的走姿:“工作啊。”
“跟谁工作?”
“……就不告诉你,你不找我我也不能干等你吧,我也得为社会做做贡献啊,要不多浪费我这么好的手艺。”
乔青遥脸看对方要走,忙道:“你要走哪去,留下。”
“我走了,我不跟你站在这儿,你在哪都有人拍,我在你旁边每回都拍的横宽横宽像板锹成精了一样。”
乔青遥抓住他的领子不让他走,“跟我站一会,我自己在这儿特傻。”
“让你回休息室不回,让你进内场你不进,在这站着你又嫌丢人,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左诗没办法,只能咬着后槽牙就范,他以化妆包遮了嘴,小声骂他:“别拉拉扯扯的,人家已经开始拍你了,小心写你猥亵男化妆师。”
乔青遥干脆将人往身边一揽,朝镜头比小树杈。
左诗拥靠上前,一脸错愕:“干嘛啊?”
“跟板锹精合个影,算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你这人,我说自己是板锹那是谦虚,你说这干啥,而且在凡间我也是传闻中的帅诗诗,我这属于正常南方男子身高范畴一点也不矮!你……”话没说完,热场表演结束,乔青遥一路小跑入场。
留左诗在原地自吹自擂,没了听众。
但左诗并不难过,反倒有点开心,他一步三台阶的退到后台,看主持人上台寒暄,看台下欢呼雷动,而乔青遥便自这云雷之中款款登台,如月出岫。
他自在从容,牵引全场的目光,笑着拿奖,简短几句话说得漂亮,又不知攻陷多少人心中城邦。
“感谢主办方的认可,这是人生很重要的时刻,愿所有音乐人久久为功、共生共长,也愿华语乐坛驰而不熄,薪火延绵,谢谢。”
左诗自镁光和盛名里仰着脸,久久的望,忽然想起这是最后一个奖,结束了乔青遥肯定马上要走,但自己化妆摊子还没收,于是他心急如焚,匆匆转身,一个猛子就扎到别人身上。
由于现场延误,紫蓝未被通知便准时候场,下个环节将由他登台表演,此刻给5个伴唱簇拥着,看起来很是精心打扮一番,甚至染了头发,让他的丑更加醒目。
由于习惯上台前喝一杯,然而这酒杯刚拿到手上,就被人撞到,龙舌兰洒了一前襟,还渐湿了下巴,紫蓝愤怒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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