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听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你从来就是个大醋缸子!旁人至多是打翻了醋坛子,你是醋精转世!”
李及甚说:“若你是个安分守己的,我又何必自寻苦恼,你自己也总说,京城里才貌双全的都被你招惹过,如今又不承认了?见你总去招惹人,我能不气?”
谢宁曜连忙安慰:“阿甚,我保证从此往后都为你安分守己,以前我又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总觉得你莫名其妙就生气,我又是个跋扈的性子,可不得每每与你吵起来。”
李及甚郑重其事道:“扶光,纵然你不再去招惹他们,但你长的太好看,待人又太真诚,保不齐他们之中就有不少早对你情根深种,你准备如何应对?”
谢宁曜笑着说:“还用怎么应对?我可是最霸道的,只要我不愿意,谁敢死缠烂打?就连李从威那样变.态偏执的疯子,我都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不论旁人!”
李及甚沉声道:“阿曜,你这副皮囊实在生的太好,世人皆爱你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动心,我就不会因此伤害他们,若你对谁动了哪怕一点儿心思,他就必死无疑。”
谢宁曜笑着问:“你怎么越发狂妄起来,你想杀谁就能杀谁?”
李及甚道:“我总有办法的,阿曜,你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你不动心,我就绝不会动他们任何一个。”
谢宁曜又想起李及甚在禁园中的行径,顿时吓的脸色一变,连忙保证:
“阿甚,我知道了,我绝不会辜负你,我虽爱沾花惹草,但从来片叶不沾身的,从此我就改了,再也不会让你担忧吃醋。”
他见人又怕成这样,急忙安慰:“阿曜,别怕,我收回方才的话,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在乎的人,若你对他们任何一个动心,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你守住。”
谢宁曜一听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着:李及甚这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爱人出轨都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绝对可以算是究极恋爱脑了!
李及甚又补充道:“扶光,他们都是你的知己好友,若他们死了,你会很难过,所以我可以放过他们,更何况若你真变了心,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不该迁怒于旁人。”
谢宁曜笑着说:“阿甚,你不能伤害他们是没错的,但你更不该怪自己,阿甚,我们来做个约定,将来不论是谁变了心,都要立即告诉对方,及时放手,不要再纠缠不清。”
李及甚心里想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但他还是说:“阿曜,我永远不会变心。”
谢宁曜笑道:“阿甚,一辈子很长的,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若不再两情相悦,及时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及甚却说:“扶光,你说过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谢宁曜点着头笑道:“好,我们定能相携一生。”
李及甚越发抱紧了谢宁曜,好似深恐抱的不够紧,便让人给跑了。
谢宁曜笑着说:“我长的太高,虽算清瘦,却还是很重,快放我下来,别把你压坏了。”
李及甚道:“这样轻,哪里重了,还该长胖一些,哪里摸着都硌手,也就臀上有点肉。”
谢宁曜附在李及甚的耳边轻声说:“我这叫该瘦的瘦,该有肉的也有肉,你就偷着乐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李及甚的身上四处抚摸,最后夸赞道:“你这身形也很顶,我真有福气。”
李及甚道:“成日里没个正经。”
谢宁曜笑着说:“你还好意思教训我,你的手放哪里的?”
李及甚轻轻拍了拍,道:“谁让你趴我身上,正好放这里很合适,若躺着,我也放不了。”
“那我要下来,你又不让。”谢宁曜说着便要往下滚,李及甚却将他抱的更紧。
……
两人就这样抱着闲聊,其余什么都不做,却也觉得十分满足。
此后一段时间,两人越发亲密无间,在家不敢乱来,就躲到外面去,有时在跃然酒楼的雅间,有时在腾云阁,有就在马车里。
谢宁曜是个最放荡不羁的,他早想与李及甚突破最后那一步,但李及甚总是说要等到光明正大在一起才能这样,他千方百计的引.诱都没用。
他实在想不出,李及甚到底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他只想及时行乐,李及甚偏偏要这样正经!
自从上次的刺杀事件后,京城出奇的平静,比任何时候都平静,颇有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意味。
谢宁曜唯一担心的便只有慎表哥和华府,但很快他就从父兄那里得知,皇帝已经口头上答应过,等永淳公主临盆后养好身子,就为两人指婚。
之所以没有立即指婚,一方面是因为公主私奔太不光彩,得等风波过去之后再说。
最重要还是因为永淳公主太爱美,如今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穿嫁衣都能明显看出肚子来,公主只想用最美的身姿出嫁,故而主动要求产子后恢复好再出嫁。
不用再为慎表哥担忧,他便又开始期盼小姑妈谢玉登上后位。
只是他还没等到小姑妈被封为皇后,却等到了二哥护送家里女眷去金陵祖宅暂住避寒过冬。
谢家在金陵也有十分气派的府邸,原是祖宅扩建的,虽早已不住在金陵,却也有许多家仆驻守打扫看护,随时去都能入住。
之前谢宁昀出任金陵太守时,就住在这祖宅中,谢宁曜还曾大闹一场硬要跟着兄长去金陵玩,被兄长严厉训斥过,他才不敢再闹。
即便谢宁曜丝毫不懂朝.政,也一点儿看不明白朝堂动荡,却也明白将女眷送回祖宅,必定不是为了避寒过冬,是为了避祸!
他依依不舍的送走了祖母、姑妈以及婶母、嫂子,为了不让祖母在大冬天太难过,他一直都在强颜欢笑,甚至吵闹着要跟去金陵玩,还是被兄长吓唬了几句,他才作罢。
谢老太太一辈子经历了太多,她如何能不知道回祖宅的真正意图,但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她便装作不懂,只当去避寒过冬的,她不想再因自己身体抱恙给家里添乱。
实际上就连谢启、谢勋也丝毫无法预判将来会如何。
他们只是觉得皇帝在入冬后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随时都可能驾崩,新旧交替之际从来就是最乱的,唯有先将女眷送回祖宅,他们才能稍微安心一些。
原本他们还想让谢宁曜也跟着去金陵,但皇帝早有口谕,随时都会召见谢宁曜,他们也不敢违抗圣旨。
这日放学后,谢宁曜如往常一样与李及甚同乘马车回家,走到半路,两人便被一起召进了皇宫。
谢宁曜也不知为何心里极其的忐忑不安,明明是隆冬时节,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李及甚始终紧握着谢宁曜的双手安慰:“阿曜,别担心,没事的,不过是普通的召见罢了,也许是圣上好些了,就想见见我们,你总是能让圣上舒心的……”
两人来到乾清宫时,怀王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怀王一把握住谢宁曜的双手,笑着说:
“曜儿,方才皇兄又昏睡了过去,贵妃娘娘要忙着亲自服侍,只让我带你去养心殿先住着。”
李及甚已经大致猜到了原因,连忙帮着说:“阿曜,你便随怀王先去歇着罢,我忙完了自也来养心殿同你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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