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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68)

作者:骑鲸南去 时间:2018-03-16 17:35:51 标签:情有独钟 穿书 复仇虐渣

  曲驰顿觉有异,本就蓄势待发的剑铮然一声脱出鞘来。
  然而,那道雪锋只脱出一半,就和曲驰一起僵立在了原地。
  今日,清静君在擂台之上动用灵压压制徐行之时,曲驰方能挪动一二,但此番灵压,却让曲驰体会到了久违的窒息与惶然。
  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剩下了眼睛。
  寒空自碧,从那深翠的天幕之上降下一道素色身影,落至徐行之身侧,不由分说便将他揽抱入怀。
  那可怖的灵压唯独放过了徐行之。
  徐行之想要看清来者,微启双目,却只见一双唇覆盖上了他的唇畔,将一颗弥漫着檀木香的圆丹以及熟悉的清爽草叶味道一起喂入他的口中。
  说也奇怪,那人一抱住他,海似的安宁和疲倦便顿时漫了上来,惹得徐行之昏昏欲睡。
  他恍惚着抬起右臂,想去握那只手:“……回来了?”
  来人的嗓音软得像水,生怕声音大了,惊吓到苍白如纸的怀中人:“师兄,我回来了,重光回家了。”
  徐行之笑了一声。
  孟重光想去抓他递来的“右手”,可在刚刚抓到一层被鲜血染透的薄袖时,徐行之便彻底失去了知觉,那袖子从孟重光虚握的掌心里抽离,落在了地上。
  所有在场弟子,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均看到了孟重光与徐行之唇齿交融的一幕。
  此情此景太过惊世骇俗,倒吸冷气之声此起彼伏。
  温雪尘震惊得甚至顾不得胸口的抽痛,竭力聚起胸臆中闭塞不通的灵气,咬牙道:“孟——”
  孟重光闻声,抬起头来。
  温情脉脉的目光在离开徐行之的瞬间便绽开了无穷的恶意,明明如火,傲慢且轻蔑地注视着底下那一群被他压制得难以动弹的修士们。
  徐行之的右手断腕隐匿在宽大的袍袖之中,左手又新受剑创,鲜血把袖口染得绛红一片,又沾上了孟重光的风陵素袍。
  那长袍在风里翻卷,状如桃花流水。
  徐行之倒在孟重光怀中,已失去了所有知觉,因此他没能看见一寸寸爬上孟重光眼尾的妖异的红,以及他双眉之间灼然而起的朱砂痣。
  已临场的诸位君长,以及周北南、温雪尘与曲驰,满目慌张,眼睁睁地看着他平素乖巧的外壳褪去,露出了张扬无比的天妖本相。
  温雪尘只觉得呼吸也停滞了:“天妖……”
  广府君惊得口舌打结:“孟重光,你——”
  容不得他将话说完,广府君便觉腰间一轻,原本草草收纳了师兄元婴碎片的灵囊竟轻飘飘飞出,落入了孟重光掌心。
  广府君登时间睚眦尽裂,挣扎欲起又不得其法,赤红了双目咆哮:“孟重光!”
  孟重光冷笑,叠好灵囊,收好玉穗,塞入徐行之怀中。
  ……此刻,他不管是要摘广府君的头颅或是心脏,只全凭他喜好罢了。
  然而,他带走的东西,要比一齐摘走广府君的心肝脾肺还要更令他痛彻心扉。
  他谨慎地扶住徐行之受伤的手臂,指肚扣住他劲瘦的腰腹,把昏迷的人打横抱住,竟是要带他离去的模样。
  曲驰又把剑往外拔了一点,但也仅能止于此步,再无法寸进。
  就连在场的扶摇君、广府君等君长亦是动弹不得。
  曲驰的师父登仙而去,清静君与徐行之一死一伤,在场之人,竟再无一人能克制这般的湃然灵压!
  眼见徐行之要被孟重光带走,温雪尘心里一凉,奋力喊道:“你若带他走,行之便再也证明不了他的清白了!”
  “证明?”孟重光冷冷一睨,“你们今天一整日证明了什么?我只看到师兄受重伤,被污蔑,难道要等到师兄凉了尸骨,方才由着你们指着他说,他是冤枉的?”
  他看向广府君,一字一顿道:“你们如何看待师兄,我管不着。但你们最好知晓,师兄如何看待你们,才是最要紧的。”
  他伸出手去,“闲笔”似有所感,从大开的殿门间飞出,落于他的掌心。
  孟重光冷冷笑着:“师叔,为着风陵山及其余三门的平安,您最好设法为师兄证明清白。”
  “你胆敢威胁四门?”
  孟重光抱住徐行之,站起身来:“我这不是威胁,是通知。十日之后,我需得风陵山给我一个交代,一个为何要把师兄害至此等地步的交代。否则师叔,恕我冒昧,您的性命,我便取之一用,聊作安慰。”
  “在那之前……”无视了广府君可称之为狰狞的面色,孟重光抬手抚了一下徐行之的胸口,神情才略略变得复杂起来,“……师父的清灵,我会暂时替您保管。”
  广府君的面色沉沉如铁。
  待孟重光怀拥徐行之踏风而去许久之后,众人才觉心神一松。
  曲驰与广府君几乎是在解绑后的瞬间便御风向孟重光离开的方向追去。
  事关清静君的神魂,几乎所有能动弹的四门弟子都追随广府君而去,就连元如昼也在狠狠抹去脸上泪水后,踏剑沐雨,拂袖追去。
  余下的几名风陵弟子默契地鱼贯进入青竹殿,把散发着血腥气的殿门合上,默默打扫。
  清静君的遗容并不好看,事发突然,他们只能竭力为清静君在其余三门君长与弟子面前保留几分最后的体面。
  刚才温雪尘受孟重光压制过甚,此时胸口闷痛得紧,一直守在他身侧的周弦急忙倒出几粒药,替他压在舌下。
  周北南脱力地坐倒在青竹殿前湿漉漉的台阶上,双肘搭在双膝之上,略有凌乱的乌发在额前垂下几绺。
  今日之事,件件突然,以至于他此时仍如坠五里迷雾。
  是耶非耶,他已全然混乱了。
  缓过一口气来后,温雪尘摇着轮椅,行至周北南面前:“在行之醒后,我便去见了师父。北南,在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周北南不知温雪尘为何要问此事,他痛苦又不解地将乱发一遍遍向后捋去,答道:“我与曲驰陪行之说了会儿话。”
  “行之那时状况如何?”
  “尚可。”周北南说,“我与曲驰都不太想马上追问他身上的鬼族刻印是如何来的,只与他谈论了他的手伤。行之精神不大好,答了几句后便倚着床栏休息了。”
  “后来呢?”
  “后来?……广府君遣弟子来通传,让曲驰带行之去见他。我想着,左右回了应天川弟子下榻的别馆,我父亲也定是要把我传唤去骂上一通的,索性便留在了行之殿中。后来,孟重光便回来了。”
  温雪尘蹙眉:“他何时回来的?”
  周北南烦躁地撸了两把头发:“我怎会记得这个?”
  周弦替他回答:“戌时整。”
  温雪尘这才记起,在自己被师父唤走时,周弦与元如昼为着照料徐行之,一起留在了他的殿中。
  他转向周弦,语气放缓了许多:“他回来时是什么模样?”
  周弦凝眉回忆:“他初始是很不高兴看见我与兄长的模样,径直便问,徐师兄身在何处。”
  “他回来时已知道行之出事了吗?”
  “那时尚不知道。”
  直至现在,周弦仍然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告知他徐师兄被疑为鬼修并身受重伤时,孟重光那骤然间变成死人颜色的脸。
  “……然后?”
  “我与他大致讲过事情原委之后,他便问师兄被带往了哪里。当时广府君遣弟子前来,说的是广府君要提审师兄,我便以为师兄被送去了妙法殿。将此事告知于孟师弟后,他便匆匆抽身去了。”
  温雪尘沉吟片刻,反问道:“也就是说,在孟重光离殿之后,并没有人跟着他?”
  周弦讶异:“尘哥?”
  周北南尚未能明白温雪尘所指何意:“雪尘,你是什么意思?”
  温雪尘指尖抵着阴阳环,却未曾转动:“我信行之,行之绝不可能杀清静君。但是,孟重光就不一定了。”
  “孟重光那段时间无人跟随,嫌疑着实很大。”他缓声推测道,“他明明是天妖,却假作凡人身份,潜入风陵山多年,定是别有所图。他有杀掉清静君的实力,趁此时带走行之,更是会坐实了行之弑师的罪名,正好也能堵住行之的口。”
  周北南想起孟重光身上腾跃汹涌的灵压,只觉脊骨发凉。
  他无法想象那个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青年坐拥这般深沉如海的灵力,却装作灵力低微、天赋不足,且一装就是十数年光景。
  他喃喃问道:“他图什么呢?”
  温雪尘推测道:“混入风陵,所图谋的,大概便是神器世界书了吧?”
  周北南的思路已然混乱,呆呆地顺着温雪尘嗯了一声,继续苦恼地把额前乱发抵在手心里,缓缓钻动,看样子是打算用脑袋在手上钻出一个洞来。
  周弦了解尘哥,知道他绝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非道之人的行事动机,但她却并不这么认为。
  徐行之被押出殿后的神情,周弦看得一清二楚。
  他那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手套似的从胸腔里翻掏出来的绝望神情,已经让周弦对殿中发生的事情有了猜想。
  她盯着孟重光和众位修士离开的方向,眸色间透出难言的忧郁。
  ——徐师兄,你若真的打定主意要走,便不要再回来这伤心地了。
  灯火瘦摇,道士扫雨。
  没了在山前通天柱前刻字的醉酒青年,没了叮铃铃地穿梭往来的六角铃铛声,风陵山的夜从未如此静过。


第75章
  徐行之醒来时,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屋内被清风灌满、纷飞如蝶的帘纱。
  远处该是有佛寺道观,风撞暮钟,送音入室,让徐行之的头脑清明了些许。
  他从柔软又陌生的床榻上挣起,却只觉身子坐立不稳,仿佛左侧要比右侧重上一些。
  他的身体像一把挂了太多重物的杆秤,控制不住向左侧歪斜过去。
  徐行之本能地便想探出右手支撑身躯,其结果便是在一声嘶哑的痛哼后一头栽下了床。
  ……好在一双臂膀及时拥住了他的腰身。
  徐行之耳朵里炸了蟋蟀窝似的轰轰作响,单手扯住来人的衣襟,痛得直把脑袋往他怀里撞,但好歹是没丢人到喊出声来。
  有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他脸上。徐行之有些疑惑地抹了抹自己的眼眶,只觉那里干得发烫。
  他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人面容后,便不自觉露出一个浅笑。
  笑容牵扯到他的面部,便有一大片冷汗簌簌落下:“……又哭。哭什么?”
  孟重光带着哭腔小声道:“师兄,我真该杀了他们!”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听起来像是小乳狗在发狠。
  可是,天知道他在把师兄带到此处,揭开师兄被血浸透的袖子,想查看他的伤势如何,却只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森白骨茬时是什么感受。
  他抱着那只残臂哭得死去活来,到现在眼圈还是肿的。
  那时的他恨不得即刻杀回风陵,把广府君首级割下,替师兄出一口恶气。
  但他已经怕了。
  他怕自己若是离开师兄,师兄再出什么三长两短,那他还不如立即自戕来得痛快些。
  这两日,他均是寸步不离师兄,谁想只是去吩咐小二烧壶热水送来房中的工夫,师兄便险些出事。
  稍缓过来些后,徐行之被孟重光抱回榻上。
  徐行之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事情,记得师父的血溅在嘴里的味道,可他心里麻酥酥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痛不痒,倒是神奇得很。
  红着鼻子的孟重光看起来有一点好笑,于是徐行之顺其自然地笑开了:“不生我气了?”
  一提及此事,孟重光脸色立即惨白了数分。
  若他当初不和师兄置气,若是能够早些回来……
  眼看着孟重光眼圈骤红,面若死灰,一副要被自己给当场气哭的模样,徐行之一个倒噎,便习惯性地想把人搂住哄上一哄,没想到孟重光竟比他快上一步,伸手将自己揽入怀里,拥住他的双臂还在隐隐发抖。
  但孟重光不敢把半分力气用在徐行之身上,绷得铁硬的手臂肌肉自己跟自己拼命较劲,仿佛拥在他怀中的不是徐行之,而是一件宝贵又易碎的瓷器。
  徐行之向来是抱人的那个,哪受得住被人这样小孩儿似的抱着,一时间浑身发麻,可他身上软得很,又无力把人推开:“重光……”
  孟重光低声道:“师兄别动。小心伤口。”
  徐行之现在稍微动弹一下眼前便是白雾茫茫,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他索性放弃了挣扎,顺势枕在了孟重光的肩上。
  他问:“我睡了多久?”
  孟重光软着声音答:“两日。”
  ……但在他眼里却像是足足过了两年。
  “风陵山如何了?”
  “岳溪云在四处搜查我们的去向。”孟重光怕徐行之听了难受,小心翼翼地俯身,碰了碰徐行之软凉的唇畔,“师兄放心,我们此处距离风陵千里之遥,他们不可能找得到我们。”
  徐行之听到此处,便又渐渐涣散了意识。
  接下来的几日,他醒醒睡睡,混混沌沌,时不时便发起高热,成日做着在火炉和冰水里来回打滚的梦。
  他再有清晰完整的意识,已是七日后的夜里。
  孟重光一直衣不解带守在他的身侧,见徐行之睁眼,以为他这回也是暂时睡醒了而已,扶他起来喝了些水,又沉默地拥着他躺下。
  谁想半晌后,徐行之竟沙哑着嗓子说了话:“手。”
  孟重光脊背一绷,一骨碌爬起来:“……疼吗?”
  徐行之眼中恢复了些神采,歪着脑袋看他:“……手得再做一只吧。不然光秃秃的,看上去怪难看的。”
  孟重光温柔地抱住徐行之的头,蹭了两蹭:“嗯。”
  “铁的太重,木头的又容易招虫。”徐行之轻声道,“你帮我想想,用什么材质比较好。”
  说着,他挪了一下身子,却不慎蹭到了结出一层粉红色薄痂的伤处,疼得微微抽了一口气。
  孟重光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师兄!”
  徐行之咧了咧嘴:“一惊一乍的。是我疼,又不是你疼。”
  孟重光脸色发白地抓住徐行之的左手,让那发冷的手掌直贴到自己胸口,软声道:“胡说。看师兄难受,重光这里可疼了。”
  徐行之无力地抬手捏了捏他暖乎乎的后颈:“……傻。”
  孟重光低下头,乖巧地任他抚揉。
  亲昵一番后,二人继续安宁地并肩躺在一起,好似还在风陵山的寝殿里安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少顷,徐行之把几日前问过孟重光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风陵如何了?”
  孟重光抿一抿唇,如实道:“我那日带师兄离开风陵时,已与岳溪云说定,十日之后,他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调查清楚,还你清白,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他并不打算追问徐行之清静君是怎么死的。
  在他看来,师兄与师父感情甚笃,师兄绝无可能动手弑师,因此他定然是被冤枉的。
  而听到孟重光的话,徐行之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当他被诬陷为鬼修时,他还有为自己申辩的冲动,但现在自己已亲手杀了师父,还有何清白可言呢。
  想到这一层的徐行之仍然非常平静,平静到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甚至可以心平气和地逗弄孟重光:“重光,你能与广府君一战吗?”
  不出所料,孟重光自知失言,立时僵住了,支支吾吾地:“我……”
  徐行之继续问:“当时在青竹殿前,你喂到我口中的是什么?”
  孟重光慌了神。
  青竹殿前,他眼见师兄血流不止,唯恐他伤重,便直接把自己的妖丹渡至徐行之口中,替他吊住气脉,却全然忘记,自己这样是彻底把天妖身份暴?露给了徐行之。
  事已至此,再抵赖也是无用,孟重光只得低着脑袋认了:“师兄,我不是有意骗你……”
  可说这话他自己也没底气。
  十数年过去,他都未曾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任师兄宠着,装作修为底下,随师兄什么天才地宝流水似的往他怀里塞,自己只甘之如饴地享受着师兄对自己的好,说他不是故意隐瞒,鬼才肯信。
  在徐行之一瞬不瞬的目光注视下,孟重光心慌得厉害,拧住徐行之左手的袖子就不撒手了:“师兄,你理理我吧……”
  徐行之侧身,借月光看向他,淡色的唇往上一挑,从他抓拢的双手中扯出了自己的袖子。
  还不等孟重光急急地讨饶,徐行之便凑到他耳畔,小声问:“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呢?”
  徐行之的一把哑嗓撩人得紧,孟重光心神一松,知道徐行之不是真生自己的气,立即贴紧了他的身体:“重光任打任罚,只要师兄不生我的气,怎样都好。”
  “就罚你从今往后做我的手吧。”徐行之咬住他的耳朵,轻声道,“……还有,别难为风陵山的人。”
  “我不忌讳开杀戒。我只想叫师兄高高兴兴的。”孟重光孩子似的将脑袋蹭在徐行之怀中,轻轻啄着他的左胸口,就像是在亲吻内里跳动的心脏,“师兄若是觉得不痛快,我立即回去把他们全杀了;师兄要是不计较,我又何须在意他们呢。”
  徐行之定定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青年,伸出左手,手指抚过他的额顶,又顺势摸到了他的后背上。
  这是孟重光第一次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露出锋锐的獠牙,但他却生不起他的气来。
  他早便知道孟重光是天妖的事情,却不知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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