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紧急叫停:“公诉方,请针对本案进行讨论……”
可是何意羡生猛地超在前面,压根没被刹住:“好的,谢谢公诉方的友情提醒。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也想善意对公诉方说一句,现在有些检察官尸位素餐,甚至因为懒,为了减轻工作量,检察官绕开辩护律师,强制要求签署认罪认罚。检方作为国家司法系统的重要一环,这样做的违法成本这么低吗?”
审判长看着事态滑向深渊,忙敲法槌。吃瓜群众却乐见得很,他们知道何律师这是来翻旧账来了,这是保留节目。
因为半年前,就在市高级人民法院,曾办过一场网上直播的示范庭。当时这两位法界俊楚万众翘首,谁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彼此精神攻讦大大有之,但有没有物理层面上的,因为录像及时被掐,就不好讲了。视频最后画面,是法警拿着防暴叉出场。后来此事经过失败公关,越放越大,成功出圈。在网络上被传唱为新型检律关系往深里走、往实里走的地狱笑话,白、何二位为构筑司法系统的整体和谐美感贡献了有益尝试。
回到当下。白轩逸一出手,庭辩对抗惨烈,不间断地持续到了下午四点半。其间检律双方眼神无数次擦出电光,旁听席夹在中间感觉要融化,参悟道真,不禁叹道实在是辩出了水平、论出了情怀、赛出了共识和友谊。
审判长心累:“进行最后陈述吧。”
何意羡说:“本案在法律规定和法律案例都不完善的情况下,要考虑其新颖性和复杂性,从轻和酌定。恳请法庭查明,以使被告人真正的心服口服。陈述完毕。”
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嗓子真的在窜火,在冒烟。望向白轩逸的时候,抬眼的速度都有放缓。
白轩逸并没有像惯常那样,在总结时雷霆万钧,一招制敌,就只是用一种戏谑兴味的眼神看着他,说:“没有了。”
闭庭一个小时后,法庭律师休息室里,白轩逸还是以这样的底色审视着他。
不过这时候,同时伴有一串热气,灼热的、浓烈官能的,扑在何意羡冰冷雪白的后颈皮肤上,轻微的电流般。
白轩逸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脸和唇,然后将绶带鸟形状的高级律师徽章别到一边,手掌滑进了昂贵的西服,半褪的内裤。
一指插了进去,毫不留情到最深处。随着咕啾啾的搅弄声,何意羡撑在身后桌上的五指收拢又放松,然后再次收紧。睁目凌厉地剜了他一眼,往他小腿肚轻踢了一脚,也不知是恼怒,还是催促。
门外脚步声杂沓。白轩逸却不着急,浅浅地在穴口画着圈,吻,也只是蜻蜓点水地落在嘴角。
然后带着品评的口气,含笑问他。比昨晚还湿啊,何律师,为什么?
第2章 腻粉半粘金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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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羡不满意这样的隔靴搔痒,远远不足够。手伸过去按松了白轩逸的皮带扣,但没更多服务,手指刚碰到耻骨和蜷曲的毛发,就到此为止。然后半身仰躺在办公桌上,张开双腿绞上对方的腰,把手指吞得更深。
被指奸得爽得向后抓了一把头发,手搭在眉眼,挡住天花板光线,毫不吝啬地低叹了出来:“啊…”
不过旋即大概哪里不得他趣了,白轩逸的衬衣上出现宛然一个皮鞋印。何意羡冷淡道:“你非要在这里搞。”
白轩逸怎么会生气,一直显得散漫惬意,极富技巧地按压他睾丸下方的会阴,指节在穴道里勾了勾,抵住前列腺,说:“这样你很爽。”
何意羡发出一阵鼻音,掩了水光满溢的眼睛,只露下半张脸,就仍有十分刚才庭上的自信笃定,还是那个舌灿莲花、扬名立万的大律师,冷笑道:“继续得意……继续自以为是,迟早被我送进去。法院是你家开的,你以为我做不到。”
“怎么送?立案材料带了吗?告我强奸你,这样?”白轩逸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伟硕的、色素沉着的紫红龟头抵在蜜口。闲出来的手,捏住他的乳头,那里破了皮的甜果似得,真会渗出香美的汁液般。
忽地挺身有力一送:“多次强奸既遂,我认罪了。”
何意羡或许是难得的气恨住了,没叫出声,但是每每都是刚吞进去的第一下,最爽得人头皮发麻,渴望几乎没顶。挺立发红的柱身已代他回答,随着饱满的囊袋一下下快速撞击肉臀,前列腺黏液拉出一道银白的丝,难堪地甩在空中。
自己去抚慰它,但白轩逸禁止。不但如此,还一手将他的双腕举到头顶,一手扣住了他的喉关,以完全压制的姿态鞭笞他,气定神闲地俯视他纤毫毕现的挣扎。
有那么几个瞬间,何意羡几乎确定自己窒息,他一片魂魄游离出来了,在天上,云里头飘着呢。也许是缺氧,也许是快感突破阈值。再几下深刺,大脑里的弦更全断了:“啊…白……白轩逸!…慢,不……有人,有人……!”
门外有高跟鞋声,还有三五人路过走廊,击节赞叹着今天真乃王见王,庭辩好生精彩,朝闻道夕可死矣。
来的是何意羡的律助,胆怯着敲门道:“何律师,您在里面吗?有两份书记员的庭审意见汇总,需要您签字确认。”
“……在。”桌上公文纸张一阵哗响,何意羡道。
和他相比,白轩逸一点仓促没有,把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腰,抱紧了他,胸膛贴着,心贴着,放慢了节奏,深埋在他身体里缓缓研磨。但这样更折磨人,绵密而细致刺激,让人发疯。
何意羡的听觉系统已经无法正常返音,他希望自己的尾声没有在颤:“不用,我有修改,你先回去……唔…!”
因为白轩逸毫无征兆,忽然俯身吻了他。
立刻照脸一巴掌扇过去,但打偏了。他厌憎接吻,这一点白纸黑字地写在他们长期性伴侣的协议上,不容侵犯。
可是,这似乎是个很纯粹的口唇接触?是白轩逸端起茶杯,俯身下去渡了他一口水。都没有多余舐过一下他干涸的唇。
脚步声走远。何意羡的确是极度缺水几个小时了,就没跟他多废话,一边连连揪出十几张纸巾,一边用力揩着嘴,一边说:“就刚才那样……慢一点,深一点,爽死了。”
纸巾被随意团成一团,丢弃地上。白轩逸低眉看了一眼,不知何来淡然的不悦,重新辖住了身下人的喉咙,力度极大、速度极快地抽插他:“骚得,让你爽,哪来那么多事?”
“啊……!”何意羡被他几个污秽的词说得,脸上也感觉微辣刺痛,下身翘得更高。
受不住又爽又疼,几近尖叫,已是崩溃,白轩逸也不垂怜他,没有半分克制施虐欲:“我看你又贱又欠。”
高潮时候,何意羡眼前一片空白。模糊中看着在驰骋在他身上的高大强壮的同性,忽然情绪像打翻的油彩桶,好像产生远古图腾上对雄狮的力量崇拜。更何况那样的容貌,谈情说爱必然很有一套。
射空了两轮后,只顾着食髓知味的余韵,白轩逸埋在他胸上嘬舔他乳头的时候,何意羡忍不住伸手摩挲他汗湿的后背,蜡亮的胸肌和流利的手臂线条,最后还把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
白轩逸可能是一怔,随即像困了的猛兽一样,靠了他的颈窝一会。
何意羡三分薄面没给,推开前后不到半秒。
但合同里没说不给颜射,何意羡还没攒够力气起身的时候,腥臊的白浊挂满了他的睫毛、鬓发,浓郁的精液涂亮了他的嘴唇,糊住了鼻尖。大抵呛进了肺里,好久,洗不掉白轩逸的味道。每次都这样。
第3章 正月中旬动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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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白轩逸偶然的发疯之外,他们之间的性事,很难不用畅若流水、天作之合来形容。
这畸形的契约关系,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是一二月份的样子——
何意羡没有亲人,也就从来没团圆这一说。一整个新年,他忙得飞起。先是为了一起矿业公司股权转让风波,一头扎进大西北的荒漠。一整个冬天,都在新疆国资委喝茶。事情刚刚告一段落,本市一位机关局长、党组书记又因为相关经济问题落马。刚下飞机,这位书记的亲友已在迎接何意羡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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