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姑娘道:“道友,你也对仙门大比感兴趣?你要参加吗?”
卿晏摇摇头,笑了一笑:“以我的修为,不成吧?”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成呢?”红衣姑娘嫌他自己唱衰自己,“你也背着把剑,总不至于只是个摆设吧?”
卿晏没回答,只是笑着反问道:“听姑娘的意思,你准备参加吗?”
“当然了!”红衣姑娘道,“试试也不亏嘛!万一我成功了呢?”
戴玉簪的姑娘无情指出:“你还是做梦来得比较快。”
卿晏倒觉得她这股不服输的冲劲很值得鼓励,笑了笑:“那祝你成功。”
红衣姑娘看了看他背上的剑,说:“相遇即是缘,你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看看我是不是在说大话?”
卿晏刚想答话,渡灵灯就猛扯他袖口。
面对两个陌生人,渡灵灯不想搭话,方才到现在一直沉默着装人偶娃娃,忍到现在了,终于忍不住了,要是他答应了什么比试,这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卿晏会意,渡灵灯等了这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再不带她出去,这丫头片子还不闹腾死了。
他微微拱了拱手,礼貌道:“抱歉,我还有事在身。”
渡灵灯这才暂且放过他的袖子。
红衣姑娘面露遗憾,说了声“好吧”,卿晏告辞,跟那二位姑娘摆了摆手,带着渡灵灯往客栈外走。
他们走在能容十几架马车并行的宽阔大街上,渡灵灯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是气不忿,她恨恨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两个姑娘了?”
“……”卿晏无奈地否认,“没有。”
渡灵灯疑心病很重,时刻关注主人的情感生活,严防死守,生怕卿晏给她找后妈。从前对津哥是这样,如今离开北原,看别的人也是这样。
“而且同时看上两个,这像话吗?”卿晏戳了下她脑门,“在你眼里,我那么渣的吗?”
渡灵灯“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那我知道了。”
卿晏:“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是刚才从那两个姑娘那里听到炉鼎的事,后悔了吧。”渡灵灯一字一顿地说,“你后悔没留在北原那个人身边,他也是薄野家的人,要是跟他双修,你就不用每天这么辛苦练剑了。”
她虽然之前沉睡,变回了灯进入关机状态了,但感官并没有封闭。也就是说,她是能看得见,也能听得见的,之前卿晏在北云大师处得知了津哥是薄野家的人,她自然也知晓了。
卿晏:“……”
他心情复杂地扶了扶额,不知从何解释好。
一则,他其实已与津哥双修过一次,所以才能进步如此飞速,不然,以他原来那点拿不出手的修为,不知道要练多久才能练成现在这样。
二则……
卿晏觉得自己在渡灵灯心目中的形象出了很大的问题,他是那么利字当头的人么?他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是自己占了便宜的羞愧,而不是觉得有利可图、有机可趁的喜悦。
他哪儿有那么不要脸?
“没有。”卿晏哭笑不得地说,“你别乱想了。不是要逛么?走吧。”
渡灵灯本来还在纠结那件事,听卿晏这么一说,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她气哼哼地大声说:“哼!刚才让我等那么久,作为补偿,给我买十串糖葫芦!”
卿晏:“……”
灯灵虽然还小,但是一张嘴口气倒不小,已经初现了败家子的端倪。
“你吃得了吗?”卿晏一边拦下一个扛着插满了糖葫芦的草靶子的小贩,一边默默掏钱,“可别酸倒了牙。”
渡灵灯说不要他管。
给熊孩子买完零食,渡灵灯坐在他肩膀上舔着糖葫芦,卿晏也沿街慢慢逛,他看见前方一个摊位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穗子,玲珑可爱,不禁被吸引,上前看了看。
小贩立刻起身迎客:“郎君,想买点什么啊?我这里各种穗子都有,您是想挂在刀剑古琴上,还是随身带着,都特别合适。”
卿晏笑了笑,说:“随便看看。”
他随手拎起一串以白玉制成的小小穗子,那是一枚瘦长的玉坠,上面雕刻的图案精致,卿晏辨认了一会儿,看出这似乎是一只鸟。
“郎君好眼光!”小贩立刻道,“这是越洲天山产的白玉,纯度特别高!这上头刻的是凤凰的图腾。”
说着,他拎起一枚跟卿晏手中那个一模一样的玉穗,说:“这是一对,您手里拿着的那个刻的是凰,这个刻的是凤。这是咱们京洲最好的刻工的手艺,您瞧,多精致哪!”
卿晏正过来翻过去地瞧了瞧:“确实精致。”
小贩看他带着剑,极力推销道:“这挂在剑上最合适不过了!”
卿晏想了想,点了头:“多少钱?我买了。”
覆地剑没有剑穗,他现在既然成了主人,给剑装饰一下也是应该的。
小贩喜笑颜开道:“三块灵石!”
卿晏正要掏钱,小贩又道:“郎君,您只买这一只穗子么?”他拿起另一枚,“这两枚穗子是一对,咱们做生意这么久,从来没有单卖的。留下另外一枚,也没人买呀。”
“一枚玉穗三块灵石,但两块一起买打折,只要五块灵石,这多划算呀。”他卖力推销道,“这玉穗送朋友送道侣送心上人,都是上好的礼物,你要是喜欢,一把剑上挂两枚剑穗也行的,多好看哪!”
卿晏:“……”
他最终败在了小贩的絮絮叨叨之中,情不自禁地掏了钱买下那一对玉穗。
“你才败家呢。”渡灵灯吃着糖葫芦评价道。
卿晏可不想被一次买十串糖葫芦的人这么说。
渡灵灯说:“我买十串,我能吃完!你买两枚剑穗,你有两把剑吗?”
卿晏不跟她辩论,随便挑了一枚,挂在覆地剑上,把另外一枚装进了衣袋里。
渡灵灯正待再说什么,忽然前方一阵喧嚣嘈杂,锣鼓和丝竹应声而起,靡丽婉转。
“咦?前面好像有个戏台在演出!”渡灵灯高兴地叫道,赶着催促卿晏,“走走走,咱们看戏去!”
卿晏只好带她去了。
正巧今天是逢五逢十的大集市,有梨园戏班在街上搭了台子,不收门票钱,免费唱给大家听,但入座之后喝茶吃点心是要收费的,客人一高兴还会打赏,所以其实赚得也不少。
有这种好事,群众当然一拥而上。戏台周围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连站脚的地方都难寻。
戏台前面置了一些桌椅,早就被付得起茶点钱打赏钱的坐满了,剩下的这些穷人,站在后头听个响就不错了。
卿晏站在人群里,微微踮足,看见高高的戏台之上,有两个人物,一个是盛装的旦角,亭亭地立在中央,另一个则跪在地上,额头鼻梁的位置一抹白/粉,明显是丑角。
只见那旦角水袖一甩,伸出盈盈玉指,冲那丑角一点,开始凄凄婉婉地唱道:“改名姓,欺爹娘,美人妆,恶心肠!金玉绫罗穿身上,鸠占鹊巢良心丧,到如今,一朝败露在高堂,怎还有颜面声声切切唤夫郎?”
“好!”一段唱完,台下的人捧场地喝彩,颗颗灵石被掷上台去,滚在那旦角的裙角上。
这是什么故事?卿晏从半截开始看,不太能看得懂。这丑角欺骗了这旦角,占了她的位子?
这里挤得慌,但位置和视野挺好,是正中央。渡灵灯不愿意走,卿晏便将她放在了一个灯柱上,正好没人挡得了她的视线了,完全是VIP坐席。
卿晏要走,渡灵灯叫住他:“你去哪儿?”
“我去旁边人少的地方看。”卿晏道,“你坐这儿吧,待会儿一起走。”
渡灵灯这才放了心。
卿晏到了侧面,人稍微少了一点,终于感觉能呼吸得过来了,他喘了口气。看台上的那丑角开始唱了,但仍旧跪在地上,双手夸张地捂着脸,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引得台下人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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