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抠脑壳儿,“太复杂了,先不说了,反正这事情你们看着办就行了。”
他能力有限,救不了所有人。
战止戈饭后坐了一会儿,没等到祁秋年去拓印照片,他就先回去了。
祁秋年听完这么大个秘密,呼出一口浊气,急需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走吧,佛子大人,跟我一起去拓印照片?”
店里拓印照片的事情,暂时交给大源了,没办法,他现在手下能用的人太少了,而他这些高科技也不敢随意暴露。
只能辛苦大源能者多劳了。
给大源那套设备,已经搬到大源的小院子里去了,为此还特意挖了个地下室。
至于他今天拍的这些照片,关乎到皇室,他还是准备自己动手操作。
祁秋年带着晏云澈来到书房,打开了书房的密室。
“是不是没想到?”祁秋年带着笑意,“我也是偶然才发现书房里有密室的。”
然后就被他用来放一些‘高科技’了,总不能都放在空间里。
晏云澈并不奇怪,这宅子从前就是个王爷的府邸,京城里的这些王公贵族,哪家没有个密室的?
正常,见怪不怪了。
但当他跟着祁秋年进了密室,见祁秋年伸手在墙上拉了一下绳子,密室里顿时亮如白昼,他还是惊讶到了。
一抬头,顶上有一盏不用烛火的灯,实在是奇异。
这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还有,祁秋年对他的信任都到这个地步了?
“神奇吧?”祁秋年对朋友坦然,除了空间的事情不能说,其余的高科技,只要是几年之内有机会研究出来的,他都不准备藏着掖着。
他自己要过日子呢,他过惯了现代高科技带来的便利生活,这古代处处都不方便。
总不能为了藏着这些明明可以研究出来的东西,导致自己生活苦哈哈的,完全不能享受吧。
况且,他已经很小心了,大源先不说,玻璃厂里能用器械的也都是买回来的家奴。
就说晏云澈。
他曾经虽然想的是把晏云澈当靠山,但到底是和上辈子投靠晏云耀是不一样的。
上辈子,他起初并没有入晏云耀的眼,拜投在晏云耀门下的商人太多了,根本不差他一个,晏云耀也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即便是晏云耀来找他拿钱,都是一副本宫找你拿钱那是看得起你的态度。
个狗东西。
所以上辈子顶了天,他和晏云耀也就只算是个上下级的关系。
而晏云澈不同,他能让他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古代世界,感受到曾经文明世界的平等。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打心底的,他就觉得晏云澈确实是一位值得结交一生的挚友,永远不用担心会被他背刺。
平常看着都是他往极乐苑里送各种东西,但实际上晏云澈给他提供的,完全不能用金钱去衡量。
朱雀大街上三层楼的食之禅是晏云澈送的。
他这个南安县侯的爵位,是晏云澈‘替他’进献了粮种,才争取到的。寓言。
粮种推广的事情没落到晏云耀身上,也是有晏云澈推波助澜,城外赈灾的支持……
第39章 喜欢
诸如此类的小事情,生活上的帮助,各种细节的提点,早就不是用金钱去衡量的了。
有时候他都在懊恼,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会选择远离晏云澈?还仅仅只是因为晏云澈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明明就很正常嘛,说不定上辈子晏云澈就是想和他交朋友呢?
越想越觉得正确,晏云澈高贵,表面性子也冷淡,说不定上辈子就是想跟他交朋友,结果却因为他的疏离,最后都没说出口呢。
哎!是他自己错过了。
事关上辈子,晏云澈可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东西,“这灯,是用什么点亮的?”
祁秋年回神,看着晏云澈,“这个灯是要用电的,包括相机,也需要电池,我有很多东西都需要用到电,你看到我屋顶那几块黑色的板子了吗?”
“那不是比较奇特的瓦片?”
祁秋年笑弯了眼睛,他就知道古代人肯定只当那是瓦片,所以才敢光明正大地把太阳能发电板安装在屋顶上。
“那是发电用的,就是把太阳的能量,转换成电力,然后用电力维持设备的正常运转。”
“听起来,这个电的作用很大?”
“那当然,如果运用得好,大晋的发展最起码要快速前进一百年。”
晏云澈点点头,“给我看看怎么拓印照片吧。”
祁秋年微微一怔,“你对电不好奇?”
“好奇。”晏云澈也看着他,“既然你没有将此拿出来,那就说明短时间内不能实现。”
否则用处如此之大的电,一旦上交到陛下那边,定然能让他的爵位再往上升几个阶级。
祁秋年心底感慨了一句,晏云澈果然懂他。
“我还说想吓唬吓唬你呢,这电,其实跟雷电的概念有些相似,要实现也不算难,而且用途很广泛,但也很危险。”
“你有危险吗?”
“我?当然没有。”祁秋年心底暖了一把,“在我长大的地方,电的运用已经很成熟了,只要不是自己找死,那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
晏云澈点点头,不再追问。
祁秋年也不再多说,“走吧,一起去拓印照片,很神奇的机器哟,希望佛子大人不要被吓一跳。”
密室里也分了好几个隔间,祁秋年带着晏云澈走到一个隔间门口,准确来说是没有门的,只用了一块布帘遮了一下。
祁秋年刚伸手要拉开布帘,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一时之间,拉着布帘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里面挂着一张佛子大人的照片呢。
是晏云澈在城楼上为灾民祈福那天,祁秋年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后来就一直存在手机里了,主要是他没找到合适的纸来印这张照片。
寻常的纸,他总觉得配不上晏云澈,配不上这么美好的画面。
还是前两天,他调试设备,意外的从空间里找到了一批珍珠纸,是照片专用纸的一种,他这才把晏云澈的照片打印了出来。
刚好大源又送了一些相框的样品过来,他顺手就直接把照片装裱起来,挂在了打印间的墙上。
而且他之前本身就答应过晏云澈,要送他一副‘画’呢,人家佛子大人说要给他送一幅画,早就兑现了。
他还迟迟没把‘画’送出去,主要也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祁秋年突然间想到,晏云澈送他画的第二天,来家里坐了坐,喝了杯茶就走了,还有今天,在三楼拍照的时候,晏云澈居然冷笑。
联系前后因果。
祁秋年:“……”佛子大人那是在点他吧?是吧是吧?
这样的佛子,怎么有一丢丢诡异的萌感?
【佛子大人该不是以为我把要送他画的事情给忘了吧?】
忘是肯定没有忘,最开始是没找到机会去拍照,拍了照也没找到合适的相纸。
但今天,他要是带晏云澈看了屋子里挂的照片,会不会觉得他像个变态?
古代人都很含蓄呢,不会有人非亲非故地把他人的画像挂在家里,特别是还藏在了密室里。
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像个变态似的。
晏云澈见他停滞不前,又陆陆续续听到他一些心声,“是否是不方便?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早再来看照片吧。”
“等等。”祁秋年难得有些耳热,“不是不方便,就是怕你觉得我是变态。”
晏云澈含笑挑眉,玩笑道:“侯爷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祁秋年这会儿脑子也短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心一横,直接把帘子给拉开了。
“你自己看吧。”
密室里的白炽灯,灯光明亮,只一眼,晏云澈便看见‘画’中的自己,也记得那日京城的初雪,记得那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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