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赶紧打电话吧,这可是祁氏集团买的热搜,说了重金悬赏找人的。”
“真能拿到钱吗?平分平分。”
……
晏云澈觉得有些聒噪,刚想离开这个地方,可他听到了祁氏,脚步就跨不开了。
祁氏,不难联想到祁秋年那个小商人。
通过这几个姑娘的对话,那祁氏似乎在找他。
可是,那个小商人为何会知道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自己来到这里,是跟他有关系吗?
晏云澈不确定,只能站在原地,再听听。
祁秋年这边,有些颓丧地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不停地翻找着热搜,看有没有人提供线索。
阿澈说得那么肯定,说了是可以一起回来的,可他还是害怕啊,害怕那个万一。
虽然这个世界有爸妈,可是阿澈同样很重要,在古代那些挣扎的岁月,阿澈都陪在他的身边。
他懂他所有的小情绪,懂他所有的思想。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恰逢一滴泪落下,直接被挂断。
“诶,电话怎么被挂了?这热搜不会是假的吧?”
“要不再试试呢?”
话音刚落,电话又打了过来。
“喂,您好。”祁秋年的声音有些颤抖,“请问您是看到了热搜照片上的人吗?”
那小姑娘愣了愣,这人的声音好年轻,而且好好听,被蛊了一秒,都没来得及说话。
祁秋年急得不行,“您好?在听吗?”
“哦哦哦,在的在的,我们是看到热搜照片上的和尚了。”小姑娘点开了扩音。
“和尚?”祁秋年愣了一秒,阿澈穿越是在他还俗之前了?
他自己都年轻了这么多岁,阿澈也变年轻了,好像也正常。
“你们在什么地方?劳烦姑娘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就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去。”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或者,您方便把电话给他听一下吗?”
“姑娘,你们方才在说祁氏?”比电话里更悦耳的声音落在几个小姑娘的头顶。
电话那头的祁秋年听到了,语气更激动了,“阿澈,阿澈。”
小姑娘刚好把手机递给她。
“阿澈,你在那里等我。”
晏云澈对阿澈这个略显亲密的称呼有些诧异,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沉默了一瞬,“祁公子,你的嗯...煤球也在我这里。”
祁秋年愣了一下,直觉哪里不太对劲。
祁公子是什么称呼?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他细想。
小姑娘再次接过电话,“额,那什么祁公子,我们的公交车来了,你尽快过来吧。”
她把地址给发了过去。
祁秋年说好,然后看着小姑娘发过来的地址,刚好就在他隔壁一条街,说明穿越的时候也没离太远。
他马不停蹄地跑了过去,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身僧衣的晏云澈,他多久没有见过晏云澈穿这身衣服了,十多年了吧。
祁秋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离开的时候,穿的都是大晋款式的服装,可是他一睁眼就是T恤牛仔裤,阿澈的衣服也换成了僧衣。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他们现在到底算身穿还是魂穿?
祁秋年没有细想,他加快了脚步,直接扑了过去,搂住晏云澈的脖子,吧唧亲了两口。
“阿澈,可算找到你了,我差点儿以为把你弄丢了,魂儿都吓没了。”
他说完话,才感觉晏云澈似乎浑身僵硬,而且并没有回应他。
找到人了,心里没有那么慌乱了,祁秋年才开始细想他刚才察觉到的不对劲。
他缓缓从这个他熟悉的怀抱里退出,但胳膊还在挂在晏云澈的脖颈上,他微微仰头,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
人是他的阿澈没错,但是阿澈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劲?
“阿澈?”
晏云澈从脖子到头顶,红得厉害,“祁,祁公子,请放开贫僧,在这大街上搂搂抱抱,还亲……成何体统。”
瞬间,祁秋年心都凉了,他不确定地问:“在大晋的十几年,你都不记得了?诶,不对,你知道我是谁,你是从什么地方开始没有我的记忆的?”
晏云澈也很迷茫。
从祁秋年刚才对他十分亲昵自然的态度来看,他们仿佛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想到这里,晏云澈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块。
按照祁秋年的话来说,他是缺失了记忆?
两个样貌堪比顶流的男子,当街拥抱在一起,引起了很多路人的好奇。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煤球也在这个时候喵了一声。
看见明显年轻了很多的煤球,祁秋年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他拉着晏云澈,“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先跟我离开吧,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
晏云澈看着彼此交握的十指,到底是没有反对祁秋年带他离开。
如他所想,这个世界对他来说,确实是太陌生了。
转个弯儿,爸妈派出来接他的车就到了。
清一水儿的黑衣西装保镖,站了两排,“欢迎少爷回家。”
祁秋年:“……”向来低调的爸妈,这是要搞什么排场?
晏云澈:“……”原来这小商人在自己的世界是如此的尊贵吗?
刚才在路边站了一阵,通过观察,这些带着四个轮子的车,应该也是分了档次的。
他虽不认得车标,但车辆的质感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显然,面前这几辆黑色的车子,都应该价值不菲,由此可见,这祁秋年在自己的世界应当是尊贵的,不再是大晋底层的商人。
祁秋年大概是猜到他爸妈是为了能稳妥接他们回家,所以才派了这么多车。
“走吧,上车。”祁秋年拉着晏云澈,“先去我家,后续的事情再商量?”
晏云澈颔首,没有拒绝。
面前几辆豪车开道,很快就到了祁家的庄园别墅,确实跟他长大的那个世界几乎一模一样。
在车上的时候,因为有司机,祁秋年和晏云澈也没多说什么,正好让晏云澈观察这个世界,也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心声。
让他很奇怪的是,他明明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可却觉得很熟悉,甚至于他有一种如果他坐到驾驶室,他也能把车开走的荒唐错觉。
刚到祁家的大门口,祁秋年的眼眶子就红了,太熟悉,也太陌生了。
归家心切,但他还是注意到了晏云澈看着这套别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是不是很熟悉?”祁秋年问。
他在北宜的新城,修建了一栋和这栋别墅相差无几的房子。
在承安当上太子,坐上皇位的这些年,他们都是在北宜和京城来回跑,而回北宜的时候,都是住在了那栋仿造的别墅里。
晏云澈很诚实地点了头,“是很熟悉,可是本王确定,自己从前没有见过。”
祁秋年愣了一下,这穿越还真把记忆给穿没了。
不过他也不急,只要他跟阿澈在一起,他觉得总能想起来,而且嘛,嘿嘿,嘿嘿。
他们在大晋结婚多年,虽然热情不减当年,但是这么纯情的佛子,他是真的很久没见到了。
祁爸爸和祁妈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车门刚打开,两人就围了上来。
“儿子,你可算回来了。”祁妈妈热泪盈眶地拉着儿子的手,随后看到他后面是个男子,还是个和尚。
祁妈妈是很前卫的女性,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亲切地握住了晏云澈的手腕儿,“这就是咱们家年年的男朋友吧。”
晏云澈浑身僵硬,在他有限的生命里,没见过如此热情的女性长辈。
而且,男朋友?
祁秋年忍笑,把他妈给拉开了,“妈,你别吓到人家。”
祁妈妈咯咯笑,“哎哟,你把人从古代给拐回来,我这个当妈的,当然要照顾周到了。”
话是这么说,虽然但是。
祁秋年抠了脑壳儿,“妈,穿越的时候,可能出了一点儿意外,他好像是不记得我们之前在一起生活那十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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