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个赫皇贵妃,也就是三皇子的母妃,从皇贵妃的位分直接降成了嫔。
其实祁秋年心中有点不是滋味,这样的判罚明显是不公平的,特别是他们这次去接苏寻安,被刺杀的事情,也没拿出来说一说。
哎,这真的让人很不爽。
可他也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男爵罢了。
祁秋年偷偷叹息着。
晏云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他的身边。
用手指轻轻勾了勾祁秋年的手指。
祁秋年回过神,扯着嘴角笑了笑,【佛子这算不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
晏云澈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这人......算了。
祁秋年这会儿已经缓过劲了,左右现在晏云耀已经被关入皇陵,还要被打一百大板。
这一百板是陛下亲自下令,行刑的人不敢手软,这一百大板打下去,不死也成个废人了。
以后在皇陵里得个什么病,突然间暴毙了,那也不是不可能,呵呵。
祁秋年觉得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既然陛下没有给他这个公平,那他自己就去寻找这个公平。
判罚基本上都下来了,今天这场大案,该审的审,该罚的罚,朝堂上都快空了一半了。
老皇帝也身心俱疲,直接喊了退朝。
这事情真要彻底解决,涉事人员太多,怕也是得到等到年去后了。
祁秋年随着晏云澈出宫,可还没走到宫门口,就被一个小太监叫上了。
“小侯爷,佛子殿下,陛下有请。”
祁秋年愣了一下,看向晏云澈。
晏云澈却微微朝他颔首,表示没问题。
两人又再次去见了陛下,这次是在御书房。
桌上放着一碗汤药,祁秋年进门之后行了礼,叹息一声。
“陛下,身体要紧,还是先将汤药喝掉吧,凉了会影响药效。”
老皇帝也叹息一声,“你要是朕的儿子就好了。”
这话说得随意,祁秋年着实被吓了一跳。
然后说道:“这天底下都是陛下的子民,臣能得陛下这么一句话,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这算不算是暗戳戳的拍了个马屁?
老皇帝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听话的将那一碗臭烘烘的汤要喝下肚,华公公也松了一口气。
祁秋年也趁机在这个时候缓慢的给老皇帝输送了一把异能。
上一辈子老皇帝在这个冬天,便大病一场,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朝堂上的纷争也越发的紧迫。
虽然不知道上辈子是什么原因让老皇帝会大病一场,但他觉得,多半还是跟这些事情分不开。
如今祁秋年有想法,他想要就让晏承安推到那个位置上去,那自然就还是希望老皇帝多活一些年岁的。
即便是老皇帝今天对晏云耀的判罚并不公平。
老皇帝喝完药,舒了一口气。“爱卿对今日的判罚可有什么看法?”
祁秋年沉默了一下,“陛下的判罚极好,臣没有其他的看法。”
他从最开始就知道,要弄死一个皇子是多么的困难,所以他从前想的便是让晏云耀再无称帝的可能。
如今晏云耀已经被关入皇陵,料想他在皇陵里也翻不起风浪了。
他虽然不算完全的报了仇,但心头的恨意却也消散了不少。
可老皇帝不这么认为,他目光锐利的看着祁秋年,“先前有黄青烟,又有苏寻安,还有你误打误撞买来的余鸿,在你工厂做管事,然后又有汝阳云家的云烨,这些人便都是与晏云耀有仇,那你呢?爱卿可有什么冤屈?今日也一并说了吧。”
祁秋年没有冤屈,憋屈倒是不少。
不过老皇帝说的这个问题,大概是今天很多朝臣都想知道的问题。
从祁秋年进京的这一年多的时间,明眼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得出来祁秋年与三皇子有仇。
可今天这么多大案挤在一起审判,这小侯爷,反而不说话了。
这才是今天整场案件最大的疑惑。
其实不光这些大臣和老皇帝,就连晏云澈也是好奇的。
他还记得自己与祁秋年初始的时候,祁秋年便在心里骂晏云耀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后来也没少听见他在心里骂晏云耀。
他从前就想着,或许晏云耀曾经在什么地方或许得罪了祁秋年。
所以祁秋年这个嫉恶如仇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可今天祁秋年却什么都没说。
这一点就有些奇怪了,晏云澈猜想,恐怕现在的晏云耀也是满脑子的问号吧。
祁秋年面不改色,说得冠冕堂皇,又大义凛然,“陛下,臣从前与三殿下,无冤无仇,除了生意上有些口角摩擦之外,并没有大的矛盾,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不值得拿到朝堂上来说了,臣之所以竭尽全力的,拼死也要保护这些证据,为的也只是这天底下那些因此受苦受难的百姓,臣绝无私心。”
他说得十分真诚,但老皇帝信没信就不知道了,不过老皇帝的脸色却是好看了不少。
“罢了,此次你保护证据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现在老皇帝都不说直接赏了,要是赏什么东西呢,祁秋年可能比他还有钱。
要是赏赐别的,一时之间也没有合适的。
祁秋年从一个商人,到县侯,再到如今的男爵,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如果爵位再往上升,其他的那些侯爵就该有意见了。
所以升爵位这事儿,最起码还得压个一年半载的,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所以现在就看祁秋年自己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祁秋年犹豫了一下,“臣想请陛下,开辟女子学堂。”
老皇帝微微有些诧异,这赏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和祁秋年本人没什么关系了吧?
更何况,这祁秋年还是个断袖呢。
他问:“为何?”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无论男性女性,其实从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只是如今大多数的人都小瞧了女性身体里蕴含的创造力和智慧,真正的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走到大众的视野里,陛下,您就会发现,谁说女子不如男。”
老皇帝想了想,“爱卿这意思,以后是想让女子也可入朝为官?”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不喜不怒,却有些难以置信。
祁秋年胆子也大,“臣没这么说,但是臣觉得,可以给她们一个机会。”
老皇帝沉默了一下,“你可知,要这么做的话,会有多大的困难?”
祁秋年心里当然知道,且先不说他们即将面对的那些反对的声音,那些酸腐,那些女子的父亲兄长,甚至是她们的丈夫,会不会允许他们出来读书?
就说那些女子本身,她们被压迫的太久了,按照祁秋年的说法,其实她们一直在被pua。
她们现在认定自己的价值,便是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大一点的家族,那些当家主母,他们的目标便是打理好内宅,让丈夫无后顾之忧。
真正愿意走出后宅的,不说去做官做小吏,即便是去读书,也未必会有多少人愿意。
祁秋年也叹息,“这事情慢慢来吧。”
老皇帝点点头,“朕知晓爱卿有些离经叛道,可这一年多的时间,朕也看到了爱卿那些离经叛道之下达到的成就,不过这开放女子学堂的事情,不可由朝堂上来办,你明白吗?”
祁秋年心下了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到底老皇帝也是男权社会的受益者,他虽然做到了最高的位置,那些女子是否温柔贤良都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了,而且他年纪本身也就大了,也不爱女色。
但是要在他晚年时期做这么大的改革,其中的困难是可以预见的,结果是好是坏,现在也不好说。
所以老皇帝的意思就是,祁秋年如果想办,那就自己去办,别跟朝堂上扯上关系,但朝堂上是不反对他去办的。
对此,祁秋年其实无话可说,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非也就是多开几家学堂,对整个现状是做不了太大的改善的。
所以这赏赐啊,鸡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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