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嗯嵇淮瑞也嗯,两人的目光一对视,陈烈酒很识时务的应下了:“谢太子殿下赏赐。”
“嗯。”嵇淮瑞这才满意了。
陈烈酒摸不准嵇淮瑞这喜怒无常的性子,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继续劝说,靠着糯糯手里的书本,想了想,算了,拿人手短。
这个时候再继续劝说下去也不好,他改日再来吧,于是向嵇淮瑞辞行了:“今日多有叨扰太子,太子妃,臣改日再来拜访。”
“改日?”嵇淮瑞那阴阳怪气的劲又上来了,“谁允许你改日还要再来了,我这宫殿不是你这哥儿想来就来的,从今日起,文昌殿落锁,再不见客。”
嵇淮瑞确实是没有出宫的权利,但不至于连落锁的权利都没有。
“太子殿下,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请为太子妃想想。”陈烈酒也是看在嵇淮瑞赏了糯糯一本书的面子上,愿意与他说说话,“她和你一块被囚禁在这深宫中,无怨无悔陪了你这么多年,你的家人怎么对你那是你的事,太子妃还有她的家人。”
“况且她出宫又不是去玩乐的。”陈烈酒神色也,虽说夫妻本是一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陈烈酒想,他和许怀谦要是有一天也落到这个地步的话,他会全力保全许怀谦,“她是出去教学的,做不成母仪天下的皇后,做个桃李满天下的先生都不行吗?”
“如果太子妃真不想去,我不会强求。”陈烈酒也做了自己的退让,“但太子殿下如此霸道,连她的意愿都未曾问过,就直接给她下了刑,是不是未免也太不顾及太子妃陪伴殿下这十几年的囚禁之情了。”
太子妃和太子之间绝对有事,什么事陈烈酒不知道,但陈烈酒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对方能够陪伴这个前太子在这禁宫中十几年之久,连茶室都建在他书写的宫殿旁,从陈烈酒的角度看,太妃妃坐的那个位置,能一眼看到正在案桌上书写的太子,那些事也该放下了。
嵇淮瑞眯起眸子看了一眼陈烈酒,转头向沈晏殊问过去吗:“你想去吗?”
沈晏殊有些沉默,她听陈烈酒讲那个学校是由女子、哥儿还有男子组建的就有些憧憬了,再听现在的女子、哥儿读书出来不必嫁人,可以去考商部的任职,就想出去看看。
但嵇淮瑞要是不同意,那便算了吧。
沈晏殊没有说话,嵇淮瑞就知道她想去了,磨了磨牙,似有不甘心又似折磨陈烈酒地笑了:“好啊,我可以同意,要是你们也能把我从这深宫里放出去我就同意。”
把前太子放出宫?
陈烈酒挑了挑眉,他还真敢想,他去看太子妃的反应,太子妃只是淡淡道:“听他的。”
陈烈酒就知道,要是这事办不好就谈不妥。
拍了拍脑袋,左右他也不是非要这个先生不可,办不妥就办不妥吧,抱着拿着书的糯糯出了宫,回了家。
另外一边,经过不断的打磨抛光,许怀谦做的千里镜,终于能够达到他说的百米之外,连蚂蚁都能够看到的清晰度。
由于这些日子,琉璃一箩筐一箩筐的抬进工部融了重烧,却没有新的琉璃出来。
朝中大臣怕昌盛帝不在,太子和许怀谦要把国家的底蕴败光,终于忍不住上奏本谏言了。
“太子殿下,如此纵容许侍郎终究不妥,就算许侍郎有过人之才,但这琉璃毕竟价值连城,这般煅烧是否太过奢靡。”
“还请太子殿下收回琉璃,让许侍郎停止煅烧。”
大殿上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全是请太子收回成命的。
太子能够怎么办,顶着这么多人,他压力也很大啊。
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稳住局势的时候,一个小黄门从偏门进来,附在太子的耳朵旁,跟他说了些许话。
太子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好!”
“众位大人不是疑惑孤为何要将宫中的琉璃都赐给许侍郎么?”太子站了起来,目露神光,“就请各位大人,跟我到宫墙上一探究竟吧。”
太子毕竟还没有继位,他没有坐上龙椅,只是在龙椅下摆了一张桌子,这会儿说完话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大臣摸不清这两人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跟上太子的步伐:“就去看个究竟吧。”
若是他们玩物尚志,这个言还是要继续谏的,说不听,他们就只好把折子往昌盛帝哪儿发了!
让他们监国,也不是乱监国的。
正想着,众人就跟随太子去到了宫墙上,这宫墙可不是城墙,站外宫墙上能够看到京都城内的街道。
许怀谦早早就在宫墙上等候了,看到朝中有分量的大臣都来了,朝他们见礼:“众位大人好啊。”
“许侍郎,你这在玩什么把戏。”大臣们也不都是傻子,他们以为许怀谦烧制出一种新的琉璃,请他们来这宫墙上一瞻,但左右看看宫墙上除了许怀谦手里拿着一个木筒以外,就再没有任何稀奇的东西,不免有些生气。
这是请他们来一探究竟的吗?这分明就是来戏耍他们的!
“哎呀,众位大人不要生气嘛。”许怀谦看到有人生气了,哭笑不得,这群大臣怎么还是气性这么大,劝道,“气大伤身,气大伤身,缓和缓和,我给你们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大臣看他蹬鼻子上脸的态度,又拿他没办法,毕竟,他现在可是监国大臣,他们要是与他别苗头,也别不过他。
“就是这个啦。”许怀谦将自己手中的千里镜拿给他们看。
众位大人看到许怀谦手中的木筒,见就顶端上面镶嵌着一点琉璃,抖了抖唇:“许侍郎,不会你这些天下工部烧制琉璃,就烧制了这么一点出来吧?”
“众位大人真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关键处。”见有人问到重点,许怀谦还夸了夸,完全没有发现有老臣都气红了眼。
那么多琉璃,就烧出了这么一点,还嵌在一块木筒上,简直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有人这么想着,就有人这么说了出来。
许怀谦斜眼过去,见是一个胡子有些发白的老头,也不予与他计较,把他单独拉了出来:“来来来,这位大人来。”
这位大人被许怀谦的态度吓得抖了抖肩膀,他不会是想把我从宫墙上推下去吧?
许怀谦不管他怎么想,把他拉倒宫墙边上,将手中的千里镜放在他眼睛上:“这位大人,过过目,我这究竟是暴殄天物还是废物利用。”
这位大人初始眼睛上被放了个东西,还不适应地闭了闭眼,但随即发现这东西并没有什么伤害性时,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睑,朝木筒里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在木筒里看到了宫墙外远处的市井,连小摊上的摊贩脸上的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知道,他年事已高,老眼昏花,好多东西都没有年轻的时候看得清楚了,平日里看出都要凑近才能看到,更别说那宫墙外隔得十分遥远的摊子了。
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放下木筒又揉了揉眼睛又用眼睛看了看宫墙外的远处,一片模糊……
再次端起木筒向远处看去。
没错,摊贩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张了张口:“咦!”
“神奇吧。”许怀谦见唬住一个了,又指了个刚刚对他不屑的人上来,“你也过来看看吧。”
许怀谦和这位大人的动作,早就让底下的人产生好奇了,这位被点的人愣了一下,丝毫不惧的走到了许怀谦身旁,他倒要看看他究竟在外什么把戏。
接过那木筒,学着刚刚那位老大人的样子,端起木筒放在眼睛,朝里面一看,刚开始他没聚焦,还有点不屑,但等他慢慢聚焦下来,他也张了张嘴:“咦!”
“嘿嘿嘿。”听见他们都发出跟糯糯一样的惊讶声,许怀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下面早就被勾起好奇心的其余大臣说道,“你们都上来看看吧。”
其余大臣早就好奇许怀谦究竟在卖什么药了,听许怀谦这么一说,忙挤开那两人,接过木筒,一个接一个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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