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己回朝朝里就在传他即将登天的消息,许怀谦既是激动又是感动,昌盛帝真是一位好皇帝啊,任命只看政绩不看年纪。
可是他觉得自己也没为这个国家做太多的事,现在就让他入阁,他入得太不心安了,天下人除了盛北的百姓以外,也没有几个会服从他这个年轻阁老的。
他觉得他再历练几年再说。
正好,昌盛帝不是想打仗嘛,他去户部帮他搞搞后勤,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照拂了。
“嗯???”
整个朝堂都被许怀谦突然的一出搞得有些蒙,连章秉文和裴望舒也被许怀谦突然的操作给惊到了,大哥你弄啥呢?
入阁呢!入阁呢!你进去了我们就能抱大腿了!
只有户部尚书魏鸿彩闭了闭眼,他就说许怀谦回来得拿开刀吧,这不就来了。
入阁不也得有个实职,他这是瞄上他这个户部尚书吧?
但是昌盛帝没有这么想,许怀谦不是个喜欢抢人东西的人,他既然当场驳了他要给他职务,想必是另有所求:“你想去户部任什么职务。”
许怀谦瞄了一眼魏鸿彩身后空缺的一位,向昌盛帝脸红道:“户部左侍郎,还请陛下成全。”
昌盛帝:“……”
众官员:“……”
章和裴:“……”
放着一品大官你不当,不去当一个三品官???
许怀谦确实脸红,从五品官连跳五级跳到三品大员,说来还是他捡大便宜了呢,但是他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意思收回了:“臣看户部左侍郎这个位置空缺多年了,臣在盛北这些年的政绩,臣想臣应该能任职好!”
自谢玉堂被贬后,户部左侍郎这个位置一直空缺,昌盛帝不想提拔一位类似于谢玉堂之类的官员起来了,这个位置是他留来激励户部的新鲜官员的。
如同裴望舒之流。
但他们现在还没有成长到可以胜任这个职务的时候。
现在许怀谦提出来他想去职务,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他去,昌盛帝瞄了一眼站在殿旁旁听的太子,他想让许怀谦协助太子监国的。
现在他去了户部明显就是不想监国,昌盛帝有些犹豫。
许怀谦见昌盛帝久久没有说话,试探地催了一声:“陛下?”
昌盛帝沉思片刻,还是答应了,强扭的瓜不甜:“准!”
“谢陛下!”目的达成,许怀谦一点都不矫情地给昌盛帝行了叩谢礼。
随着他这么一叩下去,满朝都讶异地看着他,唯独魏鸿彩望着他的背影不可置信:他都做好了退位让贤的准备,他居然跑来做我属下???
下了朝,许怀谦才不关注这些人怎么看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
今天他老婆回家!
他要回家和老婆亲亲热热啊,大半年没见可想死他了,没有老婆的这半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现在好了,日盼夜盼终于把老婆给盼回来了,待会可要好好给他老婆诉诉苦,让他多疼疼自己,把这缺失的半年光阴给补回来。
哪知他刚一走到家门口,门房就喜气洋洋地给他报喜:“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喜得贵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谦谦:急急急急急急,我啥时候有儿子了!
第111章 携酒上青天55
许怀谦被门房弄得一整个蒙, 然后立马向门房怒斥道:“你不要乱讲,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天地良心,许怀谦一直洁身自好, 陈烈酒不在, 他每天除了上朝, 从来没在外面花天酒地地应酬过,连沈温年这个不正常的男人向他献殷勤都被他打跑了, 哪儿来的孩子!
而且今日正好是他老婆回家的日子,门房这样说,要是让他老婆误会了可咋办?
许怀谦很生气!
门房原本是给许怀谦贺喜, 讨个赏, 没想到被许怀谦给骂了一顿, 反应过来, 爵爷怀孕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婉婉夫人都是看到爵爷忍着疼下马车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找的稳婆, 许大人不知道也在理。
赶紧解释:“大人,不是别人,是爵爷, 爵爷挺着肚子回来,下车的时候发动了, 历经两个时辰——”
门房还没有说完,许怀谦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脚步飞快地向卧房跑去。
他想他回京的时候, 陈烈酒胃口不好, 吃什么都觉得没味,那会儿他就催着他去看大夫, 他说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后来回了京城,他也有写信问过,他的胃口有没有好些,他说已经好了,许怀谦这才放下心去。
由于多年和陈烈酒没有孩子,许怀谦根本就没有把胃口不好和怀孕的事联系起来。
这会儿知道陈烈酒怀孕没有告诉自己,许怀谦又气又急,脚下飞快,对过路纷纷向自己报喜的下人们视而不见,径直跑向产房。
推开门见陈烈酒刚生产过的陈烈酒汗涔涔的侧躺在床沿边正疲惫地喝着王婉婉一勺一勺喂到他嘴边的汤药,许怀谦那一颗因为过度担心而紧绷的心脏这才落了下去。
众所周知,不管是哥儿还是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许怀谦一直不想要孩子,就是不想要陈烈酒去经历怀孕到生产的苦。
即使他觉得他自己身体很好,很强大,能熬得过去,但许怀谦依然不想他去经历。
后来,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后,除了对极度想要孩子的陈烈酒有些愧疚以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
庆幸他的阿酒不用去忍受那些苦楚。
刚得知陈烈酒怀孕到生产都没有告知他,许怀谦想到他不在他身边,他要一个人忍受孕期呕吐、水肿、身形走样,睡觉艰难,脾气不好等问题。
最难的是,他生产都没有陪伴在他身旁,他该多孤独和无助啊!
一想到这些,许怀谦心疼得紧,知道产夫不能受风,他推开门,几乎没用一秒的时间就把门给关好了。
听到动静的王婉婉和陈烈酒抬头,看到是许怀谦回来了,陈烈酒抬头向许怀谦笑了笑:“阿谦,你回来啦!”
在看到陈烈酒那生产过后,明显比起以前来苍白很多的脸色,许怀谦一下就没绷住,泪水一下就落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见陈烈酒这么虚弱过!他不要这样的阿酒,他要他活蹦乱跳的阿酒!
“你怎么怀孕不告我!生孩子也不告诉我!”许怀谦一时间眼泪止都止不住,他都不知道该怨陈烈酒怀孕生产不告诉他好,还是该怨自己就跟个大冤种似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抱怨了两句,又赶紧哭到陈烈酒身旁,委屈地问他,“痛不痛啊!”
跪在床榻前的脚踏上,许怀谦仔细端详陈烈酒的面色,边看边哭:“脸色这么白,唇上都没有血色了,肯定疼死了吧。”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你提前说了,我今天也能陪着你一块生产——”越说越委屈,怀孕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生产都不让他陪产,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了!
陈烈酒被许怀谦这一通,突然给整不会了,他怀孕没有告诉许怀谦就做好了他知道了会生气的准备,结果他气着气着,还把自己气哭了是个什么操作?
“没有不打算不告诉你。”对此,陈烈酒也手足无措得很。
他忙完盛北的事,正好盛北到京城的路也修通了,他就乘船上京了,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能够让许怀谦能在孕期的时候,体验一下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惊喜感。
他觉得任何口述的惊喜都没有亲眼所见的惊喜感强烈。
大夫明明说了还有半个月才到生产期的,谁知道这个孩子会这么等不及,他们的马车刚一踏进京城,他就发动了,等不及要出来了。
那会儿许怀谦已经上朝去了,陈烈酒再想许怀谦回来陪产也不能把他从朝堂是上拉回来,只能让急匆匆赶回家,让王婉婉找人准备。
庆幸王婉婉不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她自己生产过一回,对这生产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他痛是痛,好歹还是把孩子平安生了下来。
“他怎么那么不乖啊。”听陈烈酒简单解释了两句,许怀谦皱了皱眉,对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一点好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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