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听底下人说了,商部的人运来的其他肉类都是油光水滑的,光是肉都能吃个饱,别说是其他羊血、羊杂之类等物了,好大一盆地往桌上端。
有了充足的肉类,底下的兵卒打起仗来也格外地有劲!
吃饱穿暖去打仗,不比饿着肚子吹着冷风去打仗强?!
边境这边的事,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人完全不清楚,他们把所有的事都给商部的其他人去做后,两人就拿着从工部作坊取回来的玻璃,准备一块给糯糯小朋友做一个新的万花筒。
这次有晶莹剔透的玻璃了,许怀谦也不客气,直接让人在玻璃的后面渡上一层薄薄的银片,致使玻璃立马变成了一面平面镜。
陈烈酒拿着镜子看稀奇:“这倒是比做银镜和铜镜方便。”
“但现在琉璃稀少。”许怀谦当然知道了,在后世玻璃最不值钱了,“用琉璃做镜子还是太浪费了,不如银镜和铜镜实在。”
等工部那边研究出如何大量制造琉璃的事来,就可以放开卖镜子了。
陈烈酒颔首:“这确实也是。”跟琉璃比起来,还是铜和银更便宜,也就他家小相公觉得琉璃就是一个便宜货,烂大街的东西。
有了玻璃镜后,许怀谦用粘合物将三块长条的玻璃粘连成一个三角形,致使它们相互之间能够折射,再放进竹子雕琢的筒子里,形成万花筒的筒身。
筒盒里也不再放碎玻璃渣,而是用漂亮的玉珠子、金银饰品,以及糯糯小朋友新得到的那块绿宝石点缀在一块做成绚丽多彩的花色。
“哇!”糯糯小朋友拿到他爹给他新做的万花筒看了看,看到里面那华丽的花色,惊讶地张大了嘴。
“小气鬼,这下满意了吧。”看他这么满意,许怀谦拿手指敲了敲他脑袋,笑道。
“嗯嗯。”糯糯小朋友看着新的万花筒比旧的万花筒不知道好看上多少倍,瞬间就喜新厌旧了。
“你就宠他吧。”陈烈酒可是看到许怀谦在筒盒里放了一堆值钱的东西的,“也不怕他弄丢了。”
“不会,咱儿子随我。”许怀谦一点都不担心,“对自己的东西宝贝着,你看他从来不带玩具出去玩。”
现在的糯糯小朋友,已经很会走路了,只要不跑,基本上不会摔倒了。
但随着他会说话,会走路以来,新的问题也产生了,他成了个十万个为什么,看到什么都要问为什么。
比如,许怀谦在浇花他就跑来问他:“爹爹,花花为什么是花花?”
早上,许怀谦要早起进宫去参加朝会,有时他朦胧醒了,也会揉着眼睛问许怀谦:“爹爹,为什么早上要去上朝?”
再比如这会儿,许怀谦和陈烈酒刚给他把万花筒做好,宫里就来了人,说是要让陈烈酒进宫一趟。
刚还拿着新万花筒高兴不已的糯糯小朋友,立马就把万花筒给放下了,问许怀谦:“爹爹,为什么阿爹要进宫啊?”
“可能是宫里有什么事找他吧。”许怀谦一边耐心给他解释,一边给陈烈酒打手势,让他赶紧进宫。
免得待会儿黏人鬼,黏起人来他就走不掉。
“哦!”糯糯小朋友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烈酒已经离开了,又低下头去玩手中的万花筒。
玩了好大一会儿,玩到许怀谦都以为他把这事给忘了时,他又抬起头继续问许怀谦:“那宫里为什么要找阿爹有事啊!”
许怀谦头晕,他才一岁半啊,怎么问题这么多?
许怀谦没有办法,又得耐心给他解释,他和陈烈酒为什么要时常进宫,为什么要时常离开。
期间糯糯小朋友一直在低头玩他的万花筒,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听。
等许怀谦给他解释完,问他:“听懂了吗?”
“爹爹,困困。”他把万花筒往桌上一放,打了个小哈欠,勾着许怀谦的脖子,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许怀谦:“……”
真是生来讨债的,许怀谦没有办法,只得把他抱回房,等他睡觉。
而宫里的陈烈酒也不轻松,他以为宫里找他,是皇后娘娘找他有事,但没有想到他进宫面对的不仅仅是皇后还有太子。
“参见娘娘,太子殿下。”陈烈酒忙给两人行礼。
“你别拘谨。”见陈烈酒如此客气,皇后安抚了一句,“今天找你来是,太子有话想给你说。”
陈烈酒向太子看过去:“太子殿下但说无妨。”
“是有关于城市广场的事,不知道许大人可否跟陈大人商量过。”太子也不含糊,他在其他大臣面前可能还需要绷着,维持他太子殿下的威严,但他和他同龄人面前,就显得随意得多了。
“说过。”陈烈酒颔首,他见太子提起此事,偏了偏头,很快就反应过来,“太子是想把这事交给我们商部去办?”
“聪明!”太子就喜欢和陈烈酒这种聪明又干脆的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地打太极,怪累得慌。
户部连给军队的犒赏都没有了,现在朝廷最有钱的就是商部了,而修建这个城市广场要的钱本就不少,而且这个城市广场修来就是为了商人准备的,太子把主意打到陈烈酒头上无可厚非。
只是,他要早点说就好了。
现在商部把大部分的钱都拿去犒赏军队去了,如果这次成功了,昌盛帝或多或少都会让商部负责一部分的军粮。
这样原本很富裕的商部,瞬间就变得捉襟见肘了。
太子看陈烈酒犹豫,也知道这次是真的让商部为难了,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直言道:“有你们商部这次给军队送了犒赏军粮的事,再把这件事办好,孤承诺,让你们商部并入朝堂!”
陈烈酒原本是有些头疼,因为许怀谦说了,这城市广场他要全部盖琉璃瓦,缙朝的琉璃就只能够做些小玩意,做这么大个房子,就不要想了。
但是太子说了什么?
要把商部并入朝堂?
陈烈酒想也不想地就给太子保证:“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望到时候太子殿下信守今日诺言。”
“遇到——”太子原本还想说,遇到任何困难可以跟我说,但他没有想到陈烈酒答应得这么快。
怎么有种他吃亏了的感觉???
吃什么都不吃亏,还奸诈狡猾的太子在意识到自己吃亏后,咬了咬舌尖,立马给自己找补回来:“我看许大人和陈大人夫夫俩还挺会带孩子的。”
陈烈酒挑眉?嗯?好端端的你提孩子做什么。
太子看到陈烈酒那蒙圈的反应心里开心了,不紧不慢道:“孤有个儿子,总是不听话,要不陈大人和许大人替孤管教一阵子。”
“嗯?????”陈烈酒一头雾水,不是,你儿子拿给我们带?什么毛病?
赶紧拒绝:“皇太孙那千金之躯,不是臣等能够照顾得好,还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
“孤有说孤要把皇太孙给你们带么?”太子这个老六,又开始骚操作了,“好吧,既然你都说了是皇太孙了,那你们就把这孩子给抱走吧。”
太子只有两个孩子,都是太子妃所出,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他说儿子不是皇太孙还能是谁?
陈烈酒一头黑线地朝皇后看过去,期望皇后能够拒绝,毕竟,那可是她的亲孙子啊!
但皇后娘娘默默地把目光挪开了。上次太子来她寝宫商议要把那什么城市广场的事交给商部后,就说起这皇太孙的事来。
皇太孙都两岁多了,快三岁了,就算是普通大臣家的孩子,这个时候都该启蒙了,但他至今还只会哭闹。
连许怀谦和陈烈酒一岁多的孩子一半听话都不如。
太子十分头疼,老话说得好,三岁看到老,这样的孩子如何让他以后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还不如趁现在他还小的时候,给他找个严厉的师父,把他的性子给颁正过来。
正好,许怀谦想法多,主意也多,带孩子也挺有一手的,看他带陈诺都亲力亲为的,把孩子交给他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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