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们陈烈酒发许怀谦带给他的碘盐分发给魆族各部落,让他们试着吃碘盐治病,就彻底闲了下来。
他看着在烧的砖窑在想,要不要用砖铺一条路来。
这里没有树木供他可以烧制煤炭渣渣,用砖渣子呢?
他记得他家小相公当初就是用煤炭渣子铺院子,他们才发现煤炭渣子可以修路。
如果用砖渣子呢?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章秉文,毕竟,章秉文懂这些。
“砖渣子铺不平路,还容易咯着马车车轴,这样我拿琉璃渣子和砖渣子加在一起试试。”
“好。”陈烈酒没有异议,他想修一条魆族到缙朝的路,最后修到京城去。
不然魆族和京城隔得太远了,不管是通商还是管理都不太方便了。
章秉文行动很快,拿玻璃渣子和砖渣子铺了铺路,但是太容易散,也太容易被踢开了,得需要什么东西粘固住才行。
用糯米灰造价又太高了,用树脂就更不靠谱了,正在想办法的时候。
魆族那位到处游说族人归顺缙朝的新族长回来了。
他看陈烈酒和章秉文在折腾修路,缺一味粘合剂,随口你说,不如你们黑湖,取点黑湖水来粘合吧。
“黑湖水?”两人被他的话说得一愣,“黑湖水是什么?”
“就是我们魆族最南边的一片黑色的湖泊,里面的水都是又臭又黏的东西,难闻死了,没人愿意去哪儿,但是那黑色的水很神奇,要是没人管它,很快就能凝结成厚厚的结块,人在上面行走都行。”
陈烈酒和章秉文一听,顿时对这个湖泊起了兴趣。
他们当即就出发去了魆族最南面的黑水湖,看到了那庞大的湖,走在上面确实如这位新族长所说,很解释很坚硬,人在上面又崩又跳都没有问题,只有中间有一亩地大小的口子里的黑水是软的。
用棍子一挑,粘稠得惊人。
章秉文当场就用砖渣子和玻璃渣子在岸边铺了一条路试试。
刚开始路面还跟水一样黏糊糊的粘鞋,但是天天用太阳晒着,晒了个十来天后,路面结实硬化了,走在上面跟走在煤炭渣子上一模一样,平滑不累脚。
“走走走,找人开采修路!”对这一发现,陈烈酒兴奋得不行,拉着章秉文就要修路。
如果他们能把魆族到缙朝这条路修通,他商部可就彻底一举闻名天下了!
要修这么长一条路,需要的人手可不少,这次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人,陈烈酒就收。
几乎召集了魆族大半的人手,日夜兼程从给水管池修了一条到魆族城池的路,方便运送黑水,然后再从魆族城池向缙朝进发修路。
先用玻璃渣子和碳渣子还有各路石子铺和着土粉先铺一条路,再在上面铺上黑水,晾晒干。
路从魆族城池修到缙朝边关的时候,边关的将士们和百姓们都惊呆了。
怕他们不同意魆族人进缙朝修路,陈烈酒直接给昌盛帝上了一封手书。
他不需要朝廷支持一分,他要修一条从魆族到朝廷的不属于煤炭渣子的路!
昌盛帝一看还有这好事,想也不想答应了。
于是边关开了城门,魆族进了缙朝,一路向京城疯狂修路。
期间没钱了陈烈酒就卖魆族的药材和琉璃,他们烧制的琉璃比周边国家的琉璃不知道好多少。
他烧了许多的琉璃制品交给商队,让他们拿去缙朝拿去周边国家随意售卖,卖来的钱财就继续修路。
这一条路一直修了三年,三年,没当有人踏上陈烈酒修的黑水路,无一不惊叹这条路之好。
走过黑水路的人都快把这条路给吹神了,就在这黑水路即将抵达京城时,许怀谦准备去实验室里,把他儿子给抓出来。
三年他就那么一忽悠,谁知道糯糯哭过什么都不懂后,还真认真学了起来。
他什么都不懂,他就从最基础的原理开始学起,弄明白什么叫小孔成像,什么叫显影后,他就陷入了疯狂的实验当中。
他也不怕没钱。
垚垚有呢。
几年前,许怀谦不是给他包了块种蒲公英的地吗?那快地现在营收可好了。
毕竟工部造田线需要橡胶,一斤十文钱,一亩地也能收上千斤,更别说,蒲公英还可以吃,一年割蒲公英鲜菜都能割五六茬,这些鲜菜便宜卖也能挣不少呢。
挣到钱了,垚垚也不知道怎么花,就全投给了他哥,条件是要他哥做出来了,给他拍一万张照片。
他喜欢拍照呢。
要不是许怀谦说了不能用银版照相机拍太多照片,他恨不得每天都拍上两张。
早上一张晚上一张。
但他现在一年就两张,记录一下,他是怎么长大的。
许怀谦去到实验室的时候,往天只有垚垚和糯糯的实验室,今天破天荒的多了许多小孩。
许怀谦心想,正好,给他省事了,不用一个一个抓了。
“都围在一起干什么呢?”许怀谦咳嗽了一声,问他们。
“啊!许伯伯来了!”两岁的裴泫珠看到许怀谦大叫了一声。
“啊什么啊,小宝贝!”许怀谦把他抱起来,裴望舒和穆将离两个也是,生了孩子也不管,就丢给许怀谦,许怀谦天天被迫带娃。
“帮哥哥放哨!”裴泫珠想也不想道,“但是我忘了……”
第160章 持酒平天下49
“小小年纪就学会放哨了?”许怀谦看着裴泫珠小姑娘, 故意挑了挑眉。
“嗯呐——”小姑娘一点都不怕许怀谦,“珠珠长大了要当兵!”
“兵都是会放哨的!”
许怀谦一头黑线,裴望舒穆将离两口子天天在家给小姑娘灌输什么呢, 小小年纪就一副兵痞子样了。
——不然裴望舒怎么可能把他的掌上明珠拿给许怀谦带, 他吃多了吗?
——他就是想他家珠珠跟着许怀谦多学一点他的矫情撒娇劲。
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裴望舒眼里非常女性化的许怀谦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你还小, 长大再想这些,小的时候就先想点小时候的事?”
“想……什么事啊?”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看着许怀谦。
“……算了。”许怀谦也不好这断她的梦想, 左右她现在也上不了战场,皮点就皮点吧。
也没人规定女孩子必须是什么样的。
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却没有放过一个其他任何一个小孩子:“你们这些哥哥姐姐怎么当的, 让一个两岁的孩子给你放哨。”
“害不害臊?”
还有做啥坏事呢, 居然还有放哨的?
许怀谦好歹也是个二品大员, 当了这么些年官, 身上的官威还是有的,站在门口,手中抱着一个萌娃, 微眯着眼睛还是挺唬人的。
至少外头一群看着这些公子少爷小姐的下人们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熟悉许怀谦的人知道,许大人哪有什么官威啊,纸老虎一只罢了。
“爹爹, 哥哥把照相机做出来了!”垚垚最先跑到许怀谦面前,他九岁了, 有许怀谦腰身高了,他哒哒哒跑到许怀谦面前,两只绿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真的做出来了!”
“是吗?”听到垚垚如此一说, 倒是轮到许怀谦好奇了。
他儿子有这么厉害?他是不相信的。
“是真的,许叔叔, 糯糯真的做出来了!”见他不相信,其他小孩纷纷把他拉了过去,给他看了一张纸。
这张纸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纸上却印着一个树影。
不是别的树,正是许怀谦家院子里的那颗死而复生的树。
这颗树虽然没有颜色,甚至看上去也没有银版照相机拍摄出来的清晰,但他就是拓印到纸上了——这绝对不是什么画上去的,分明就是拍出来的。
许怀谦敢肯定。
因为再好的炭笔都画不出光线拍出来的效果,除非是那种能够以假乱真的素描大神。
可是在这个大部分人都在用毛笔画山水画的时代,上哪儿去找素描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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