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儿孙都是要被人千夫指,被唾沫星子给吐死的。
他今天竟然遇上一个竟然要杀害自己的父母的狠人,可给吓坏了。
怪不得许怀谦出去了就不再回来了呢,看看他交得都是什么朋友?!
许富贵被吓着回了家,思量一番,觉得这件事更是可以拿出来摆许怀谦一道的事。
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又在村子里吹起牛来。
“许怀谦在外头学坏了,好的朋友不交,交坏的朋友。”
“最近来的那个商人季老爷知道吧,他那天跟我说,如果觉得父母不好,杀了就是。”
“听听这是人话吗?世界上哪有教唆别人杀父母的,这也是我二弟两口子去得早,要是还在世,那还不得被他这些狐朋狗友教唆得连自己的父母都敢杀。”
一时间,村子里流言蜚语地说不清楚。
因为杀父母这事在村民们心里确实是一件很恶劣的事。
但他们顾忌许怀谦,对两老人的态度还是没有变,只是偶尔会偷偷打量一下,真是许富贵传得那样吗?
看上去不像啊?
太上皇是一点都没有收到流言蜚语的影响,每天该怎样就怎样。
整好这里入夏了,村子里的人在忙活着种东西,许怀谦家不算垚垚,加上陈小妹一共七口人,一百四十亩地,全种了花椒树。
没办法,他们常年不回来,地又不能荒着,就全部种花椒树,隔上两年村民们会帮他们采摘出售。
现在因为种花椒树的人多了,花椒的价格也都下来了。
从原来多贵的一斤,变成了平民百姓也能吃得起了。
两年下来的收成跟种庄稼的收成差不多。
阿稚想提升收成:“一块地就种花椒,还需要两年才能收获,不如我们试试看看能不能用花椒树套种些其他作物,这样地里的收成也能多点。”
窝在村里的孩子们一听行啊,说干就干,正要去买种子回来实验。
这个时候,靡姜县的县令来了。
他也是最近才得知消息,许大人的孩子回村了,还带着他的哥哥姐姐们。
他的哥哥姐姐一查,都是昌南几个大官的孩子。
加上昌南的官员大部分都被洗了一次,孟方荀又在这儿,想让人猜不到太上皇在这儿都难。
县令也是坐了一番心理思想的,他知道打扰太上皇不好,可他科举时见过太上皇,太上皇还跟他说过话。
他是太上皇的忠实粉丝,错过这个机会,他以后恐怕再也不能看到太上皇了。
所以他来了。
来时,他还刻意交代自己,一定不要打扰太上皇云游。
但是皇权已经在他脑袋里深深地烙印住了,于是他看着拿着锄头,使出力吞山河的气势,正要挖土的太上皇时,他脑袋一抽,想也没想地就跪了下去。
“下官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一锄头还没有下去:“……”
而其他听了许富贵话,来看太上皇是不是真有许富贵说得那样残忍的村民:“???”
靡姜县的县令跟别地的县令不一样,他们时常下乡,劝课农桑。
所以村民在震惊过县令对着一商人下跪,口呼太上皇时,立马反应了过来,这别真是太上皇吧?
不然县令能对他下跪?
顿时在周围看热闹地村民都跟着跪了下去:“草民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本还翘首以盼,还等着人多的时候,再给村民们宣传一遍这位季老爷提倡杀父母的残忍言论,好让更多的人站在他这边诋毁许怀谦的许富贵。
跟着其他人跪下的时候,整个人抖如筛糠,这这这这这怎么就成太上皇呢?
是了。
太上皇能够上位就是杀父囚兄来着。
因为报纸的缘故,现在的杏花村村民们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消息闭塞了,朝廷的事情大概都知道了。
正是因为知道,许富贵才害怕,这太上皇可是连自己的父兄都可以杀害的残忍主,他在村里到处说太上皇的坏话—
他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嘛!
第170章 番外执酒共白首9
太上皇的出现把许富贵吓个半死,回去之后就生病了,死倒是没死,就是有些轻微的瘫痪。
手脚老是不停使唤地抽搐,尤其是是嘴巴,动不动就抽,还淌口水。
村里村医说,治还是能治的,就看他们舍不舍得花钱了。
他儿子许大郎当然舍不得这个钱了,反正除了难看点,行动不方便点,说话艰难了点,其他没什么大事,治什么治,就这样吧。
村医摇头晃脑地走了。
许富贵听到儿子不给他治病的话,更生气了,扯着他那瘫痪了的嘴和粗哑的嗓子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什么我?”许大郎烦躁得很,怨起他爹来,“要不是你想要好处,天天撺掇着我去说许怀谦的坏话,咱家能这样吗?”
许大郎想好了,反正他爹现在也瘫了,说太上皇和许怀谦坏话的事,就让他爹一个人担着呗。
太上皇要是问则起来,就让他爹一个人顶着,反正他也瘫痪了,没啥用处不是。
许富贵一辈子为了许大郎,没想到到老来,许大郎根本就不想管他,甚至恨不得让他一个人把锅给全背了。
内心寒凉一片。
屋外,许大郎的儿子,许石头冷冷地看着他的爷爷和爹爹,内心一点触动都没有。
抗起他的锄头就出门侍奉他的那二十亩地去了,在这个家里,凉薄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今日他爹怎么对待他爷爷的,来日他也照作就是。
太上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掉马把许富贵给吓瘫了,他现在正烦躁着呢。
原本他和太后两人觉得杏花村宁静温馨还想多待一段日子呢。
但随着县令的一声太上皇和叩拜,整个杏花村连带着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他在这儿了。
原来不知道还好。
一知道。
杏花村的人:“天啊!和我说话的人居然是太上皇!我这张嘴,就不该漱口,不行,我得再去和他说两句话去——”
“太上皇还摸过我的头呢,我这头金贵了,我要三年不洗头!”
“哎呀,我没说太上皇不好的话吧,这要是说了,会不会怪罪啊。”
就连陈族人都在回忆:“最近这段日子,我没有哪里接待不妥当的吧,这要不要把十里八村的人都召集起来,路上铺毯子,再买点檀木打个龙床什么的——”
这些都还好。
可怕的是,其他县的县令得知太上皇在这儿,也死活要过来给太上皇请安。
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商人百姓等等。
吓得太上皇和太后地也不种了,连夜跑路。
他怕他们再多待几天下去,他们就不是出来云游的,是劳财伤民来着。
“曾爷爷、爷爷,我跟哥哥他们出去玩了,再回来看你们。”走的时候,陈雪花去跟章老夫子他们道别,“曾爷爷你可得好好的啊,雪花还要带去岭东玩呢!”
“哎,好!”曾老夫子看到曾孙女,一点遗憾都没有了,“去吧,去吧,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见见世面,在山村里陪着我们老头子做什么。”
“老人家,感谢你为国家教出两个栋梁。”太上皇也去看他了,赐给他一块教导有方,德高望重的牌匾,“你给我福气,我也希望你身上的文气永远长存。”
“哎,好。”章老夫子接过牌匾,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这一生未曾考取功名,为国为民。
但他却有两个为国为民的学生,这辈子也值了。
而其他回了家去的孩子们,回来都胖了一圈。
“家里人太热情了。”孟清欢说,“爷爷奶奶生怕我吃不饱吃不好,隔三差五就杀鸡宰鹅的,我怕我再待下去,我都要把家里吃垮啦。”
盛闻灿深有同感:“我爷爷奶奶也是,回家还给我把脉,看看我爹有没有亏待我,走时还给我塞了好些药材,生怕我在路上有个病痛什么的,这些药材我拿着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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