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显微镜挪移至自己面前,又用螺旋调试了调试,将目镜和物镜的聚焦拉至正常聚焦。
这才把显微镜推给诸黄粱:“诸大人,你再看看。”
诸黄粱把显微镜推过去,再次把眼睛放在目镜上,这次他的眼睛亮了亮:“正常了!”
显微镜上只有一滴干干净净放在载物片上的水滴。
许怀谦手把手教他调试螺旋:“拧这个地方可以调节目镜和物镜的聚焦,可以将这滴水放大好几百倍,慢慢地你就能看清楚刚刚的画面了,你拧拧看。”
诸黄粱照着许怀谦的说法,慢慢调试着螺旋,随着聚焦不断地拉近,这次他能更清楚地看见载物片上那滴水是怎么方法,那些隐藏在水滴里的小虫子又是怎么慢慢浮现出来的。
最后画面定格在许怀谦给他看的那个画面上,拧不动了。
诸黄粱被这滴水冲击到说不出话来,一滴干干净净的水里怎么会藏着这么多小虫子呢?
“这些小虫子就是你们太医院经常所说的脏东西。”许怀谦怕他受到冲击太大,干净有他能够听懂的语言解释道,“你们太医院不是常说,人的伤口上有看不见的脏东西产生,所以伤口才会久治不愈,出现化脓恶化等情况吗?”
“现在你看见的这滴水里的小虫子就是你们所说的脏东西。”
“这些脏东西,我们用肉眼是无法能够看到的,只有通过显微镜把它们方法数百倍甚至上千倍的放大,它才能够显现出来。”
“但这未免为太多了。”许怀谦这么一解释,诸黄粱勉强能够表示接受,但是他接受不了的是,一滴普通的水里都有这么多的脏东西存在,那一碗水里面的脏东西该有多少?
许怀谦安慰他:“这是因为我们放大了,你才感觉到多,但你要想想,这么多的脏东西加起来还没有一粒米大,是不是又要好受一点?”
诸黄粱紧闭着嘴,表示他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所想象的脏东西,应该是像灰尘或者金汁那样的脏东西,而不是像这滴水这般里面全是蠕动的小虫子。
一想到这些小虫子会随着他们喝水,钻进他们的身体里,甚至在他们的身体里蠕动,诸黄粱就感觉浑身不适。
“好了,别感觉不舒服了。”诸黄粱虽然没有说话,但许怀谦通过他那汗毛炸起的模样也能够看出来,他现在并不好受,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告诉他一个更炸裂的事,“我们人都是由这样一条一条的小虫子组成的,这样想你是不是又感觉好受了一点?”
“——啊?!”
许怀谦的话彻底把诸黄粱给说蒙了,人也是由这些蠕动的小虫子组成的,这怎么可能?!
“待会儿跟你说。”许怀谦忙着呢,没空跟他说那么多,对着诸黄粱身后还站着的几位太医院的太医说道,“你们也来看看吧。”
许怀谦和诸黄粱的一番对话,早就让其他太医好奇不已了,就等着许怀谦什么时候让他们也在显微镜上看看。
这会儿听到许怀谦招呼他们了,个个都迫不及待地走到这显微镜面前,挨个调试,挨个看。
等他们看完后,都跟诸黄粱一个表情了,一脸懵。
水里好多好多的虫子啊!
再结合许怀谦刚刚与诸大人的对话,他们不难得出,这些虫子就是他们平时所说的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
这下太医院一众太医们全都跟诸黄粱一样,对着那碗清澈见底的水碗,心里泛着不适。
以后他们都没有办法再喝水了……
“放心,这水里的脏东西怕火,所以这水煮沸后,就没有那些蠕动的虫子了。”看他们一个个僵硬得连水都不想喝的模样,许怀谦觉得有趣得紧,不再逗他们玩地又解释了一句。
听到许怀谦这话,太医院的一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把水煮沸就能把这些虫子杀死就好。
诸黄粱还惦记着刚刚许怀谦所说的事,问道:“那你刚刚所说的,我们人都是用由这些虫子组成的,又怎么说。”
“这个啊。”许怀谦抬眸看了看太医院里的一众人,从桌上的银针包里取了根银针出来,“你们谁不怕疼?”
看样子这是要给人扎根了。
一想到许怀谦根本没有学过医,让他给他们扎针,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太医院的一众太医都后退了一步。
只留下一个端着一张脸的段祐言,段祐言无奈把手伸给许怀谦:“过来吧。”
“欸,你怎么知道我要扎手。”见段祐言毫不犹豫地支持他,许怀谦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多少年好友哈,关键时候,就是给力。
段祐言无语,许怀谦那目光就差钉在他手上了,他不是扎手扎什么?
段祐言没说话,许怀谦也没有问,找到段祐言的食指,用银针扎破,再用玻璃载物片载了一滴血,重新放在显微镜上,调试好了后,让他们观看。
“喏,你们看,这些血都是由什么组成的?”
黄粱就闻言将眼睛凑到显微镜上面,从目镜里看到那一个个呈现目镜里的椭圆形的小虫子,他再次语塞了。
人的血液里也有这么多的小虫子!
黄粱看完后,太医院的其他人也争相观看,看完后,都跟黄粱一样语塞,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
他们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了。
这水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小虫子,这血液里也有很多很多的小虫子。
这么说,他们的世界都是由虫子组成的了?
这么说,女娲不是他们的祖先,虫子才是?
一想到外头那些树枝上蠕动的,一踩还一脚虫浆的毛毛虫是他们的祖先,太医院的人全都感觉不寒而栗。
这也太恶心了!
也是许怀谦听不见他们的心声,若是能够听见的话,一定会赞赏他们,他们还真说对了。
世界可不就是由这些虫子组成的嘛——
“其实你们看到这个虫子它不叫虫子。”看他们一个个犹如石化般僵住不动了,许怀谦再次开口解释道,“这个叫细菌。”
“细菌?”
太医院的一众人被许怀谦的这个新词给疑惑到。
“嗯,就是叫细菌。”许怀谦给他们解释,“何为细菌呢?”
“就好比菌子,它们的孢子散落在大地各处,藏在土壤之间,一场大雨后,它们就会长出一个个鲜嫩的蘑菇来。”
“这些藏在水里,藏在我们身体里的小虫子,也可以比喻为此。”
许怀谦这么一解释,大家表示听懂了:“因为它细小而又多,还会像菌子一样生长,所以它叫细菌么?”
“额……”许怀谦想了想,“也可以这样认为。”
“总之,我们生活的世界,无处不存在这样的细菌。”许怀谦给他们讲,“就好比这水里,血液里,土壤里,到处都蕴含着细菌一样的道理。”
“这些细菌有些是有益的,有些是坏的。”许怀谦尽量简单地说,“就好比段太医刚刚取的那一滴血,段太医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的病,所以他的血液里的细菌都是有益的,并不会损害身体。”
“而我们刚刚看到的那滴水里的细菌就是坏的,人们在喝了冷水后,那些细菌进入到人的身体里,侵害我们的五脏六腑,就会导致腹痛腹泻,有些甚至还会生虫,严重得很有可能直接病死。”
段祐言很快举一反三道:“所以那些久治不愈的伤口,也正是因为有这些细菌掉落到他的伤口上,我们大夫肉眼看不见,也治疗不了,所以才会导致病情加重。”
“可以这样理解。”许怀谦点头,“但这也跟个人身体的治愈能力有关。”
“有些人身体里的细菌……”许怀谦顿了顿,“就是你们刚刚看见的那些血液里的虫子,它们很顽强,它们能自己抵御这些外来虫子的入侵,所以病就好得快。”
“有些人身体里的虫子很弱,抵御不了这些外来虫子……”许怀谦越说越感觉再说自己,“就会很容易生病,就连伤口也愈合得慢,最后完全被外来虫子侵占,加重病情,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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