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走到哪儿都有姑娘对他一见钟情。
“——嗯?”阿稚难得被他姐夸上一句,整个都愣了愣。
她姐夸他了?
……是夸他了吧?
长乐没有理会他的呆愣,而是看着那对父女,轻蹙起眉头。
先是无缘无故邀请他们上门做客的,这又是拉着阿稚示爱的,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古怪。
陈千帆也觉察出来了,他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都走到这儿来了,再回去也不太合适,且会会他有什么把戏。”
长乐点了点头,他们初来乍到的,这人又多半都是这地的大户,不明不白地得罪了这里的大户,他们肯定不能在这里待了。
灰溜溜地逃走不是长乐的风格。
何况她也仅仅只是怀疑,到目前为止,人家也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且再看看吧。
也不知道那大象的主人给他姑娘说了什么,刚还活泼开朗的姑娘瞬间变得蔫吧了。
整个人像提不起精神来一样,失魂落魄地看了阿稚一眼,抿着唇进屋去了。
大象的主人把自家姑娘打发走了,这才邀请长乐一行人进屋。
这里的大户人家跟客栈的布局都差不多,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他们的院子都是流动的水池,走在水池旁,被那流动的水一吹,空气中的燥热瞬间就被压制了下去,带来一股说不出的清凉。
而水池旁这会儿坐着不少人,有洗衣服的下人,也有做花环的夫人小姐。
还有纯粹就坐在岸边洗脚玩乐的人。
三拨人泾渭分明,一眼就能让人分出这些人的身份。
大象主人把他们引到一处水亭旁,这里垫着地毯,放着茶桌。
一行人盘腿而坐,大象主人给他们添茶。
茶也不是带茶叶的那种茶,里面有水果有鲜花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杂糅在一起,香香甜甜的还挺好喝的。
言语不通,大象主人给他们重复了好几遍,众人才反应过来,他再给他们介绍他的名字。
叽里呱啦一长串。
糯糯等人也记不住,听得他名字里有个像字。
大家便叫他:“象!”
大象主人:“……”我不叫这个名字。
但他看一众笃定他就叫这个名字的海外人,妥协了。
点头道:“就叫这个吧。”
他又指着他们问道:“你们呢。”
“陈千帆,长乐,阿稚,陈诺,沈杳……”
众人一一报了名字,大象主人也记不太住。
就只叫陈千帆一人:“帆。”
这个发音有点像他们的船,他问了他的意思后,就这样叫他了。
陈千帆也没有意见,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怎么叫都成。
他喝着茶,指着长乐头发上摘下钗子的地方问道:“你请我们来做客真的只是为了这个钗子?”
他看没那么简单。
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国家的王子最近在选妃,选中的就是他家女儿。
而他女儿被他养得自由惯了,根本就不想嫁给什么王子。
他这趟出去查看家中产业,答应过她女儿,等他回来会给她带她中意的夫婿回来。
只要她能够赶在王子派人来下聘前将女儿许配给别人,王子就没有强行纳妃的资格了。
但周围附近的人都叫他给摸遍了,也没有找到他中意的人选,他只能失落而归。
回来的时候,一直在琢磨,他们家这先斩后奏的事儿,还得弄点什么东西出来平息王子的怒火才是。
象知道,王子看中他家女儿多半都是看中了他家的产业。
因为他的产业大多都挨着海边,跟很多岛屿有贸易,所以小有财富。
王子若是与他女儿结合的话,他这个老丈人怎么都会帮他的。
但要他牺牲自己的女儿,他做不到。
他愿意和王子合作,并且拿出自己额外的诚意,条件就是阻止两人成婚。
但这额外的诚意他还没有想好是什么。
直到看到长乐头上精致的发簪。
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现在暹罗国的女眷都用鲜花来点缀自己。
谁叫暹罗国的鲜花数不胜数,别说大户人家了,道路旁的鲜花都能采摘个不停。
且因为暹罗国的地理优势,一年四季常开不败,比起用首饰打造的死物,每日用鲜活的鲜花点缀,不是更好看?
但暹罗国的女眷也并非完全不戴首饰的。
在鲜花首饰如此盛行之下,精美的首饰就更受人追捧了。
若是有人能弄出奇特的首饰来,来让有一定身份的人戴一戴,就必定会引起一场新时尚。
他看中了长乐的簪子。
既能够把头发固定起来,让头发不碍事,又不失端庄优雅。
他们暹罗国如此湿热,把头发固定地盘起来,也能够缓解一点披发带来的热度。
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故而有想请他们来府上坐一坐,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谈这个生意的想法。
这一番话几人交流了好几天,才勉强弄懂他的意思。
至于他的家事,糯糯等人也不便参与,只谈生意不过问其他。
“这个做工不难。”陈千帆指着簪子说道,“你们拿着样式请工匠打造,总能打造出来。”
“难的是怎么获取簪子的样图。”
“这样,我们把簪子的样图卖与你,你去请工匠打造,有了这些簪子的样式,你的工匠多做上一些,应该也能摸到门道,从而做出做工更精美的首饰来。”
长乐贵为公主虽然有一大箱子各种各样的首饰,但那也不是陈千帆拿来卖的理由,所以他就想了这样一个折中的法子。
而簪子的样图也好解决,他直接找了孟清欢:“清欢姐,还要劳烦你帮忙给他们画一下首饰的样图。”
虽说糯糯可以用照相机把首饰都给拍下来,但这样只能看到首饰的样式,没有办法弄出它的构造。
孟清欢从小画画一绝,画个构图应该难不倒她,这事找她准没有错。
“好。”孟清欢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她画画是有报酬的呐。
这些画,陈千帆一张卖一个金币。
一个金币就是一百枚银币,陈千帆说了,他们一人一半。
孟清欢喜得嘴角疯狂上扬,发财了,发财了!
卖完了首饰图,长乐获得了一大袋子的金币,陈千帆看着眼睛眨巴眨巴的垚垚,又帮他把麻线给卖了。
这人不愧是当地的大户,他们一说麻线,七大船的麻线,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就收了。
还是用金币给结的账。
垚垚拿着一大袋子份量不轻的金币,终于不跟陈千帆较劲了,甜甜地喊了他几声:“阳阳哥。”就把他吃自己大户的事给揭了过去。
有了钱,几人又向他买了些果树苗和果干、蔬菜之类的东西,将船上的空缺补足。
准备再到处走走看看附近的风土人情,麻烦来了。
原来像的女儿娜——他们也是最近才得知她叫娜的。
她是真的喜欢阿稚,从阿稚住进她家起,就每天来找阿稚玩。
阿稚依旧不觉得对方看上了自己,觉得她可能是对他们这些外乡人好奇心重,刚多瞭解一下他们。
只要她不靠近自己,不做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动作,也愿意跟她有个点头之交。
本以为两人的交集就在这里了,但谁也没有想到。
王子来提亲时,娜还是把阿稚拉出来当了挡箭牌。
然后王子就和阿稚打了起来。
王子冲出来打阿稚时,阿稚正在象家的农田里,摘一种叫番的红果子。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船上的姑娘们都很喜欢吃。
阿稚也喜欢。
劳作一天,洗上一盆,一口一个慢慢地吃,很是惬意。
他正摘着呢。
然后果园里就冲出来一个人,拎起阿稚的衣服,对着阿稚就要拳打脚踢。
阿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吗?
别人打他,他一边躲,一边回击。
上一篇: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下一篇:伪装深情[快穿]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